第60章 第 60 章(1 / 2)

屈服於鬆代一樹的威脅,APTX4869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

就這麼看著鬆代一樹把五條悟放到了床上,然後跑到陽台上吹了半天冷風,像是個飽經滄桑的老乾部,一副要好好思考一下人生大事的樣子。

手裡就差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一縷升起的白煙。

奈何夜深露濃,更彆提高專還是在深山裡,APTX4869看著他宿主在外邊站了半天最後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打的腦殼嗡嗡響,悻悻回房間裡去了。

回房間就要麵對睡在床上的一灘五條悟。

這人醒著的時候沒個定形,跟個拆遷辦主任一樣,時刻給人一種他能下一秒把高專拆了不帶吐皮的錯覺,睡著之後也不安分。

鬆代一樹出去的時候他一個樣,回來的時候就換了另一個樣子。

就連睡覺的時候也不肯有一刻的安分。

仿佛時刻在向鬆代一樹高聲鳴警報告訴他,隻要五條悟想,他下一秒醒來就還是那個走哪拆哪的最強。

這人真的是……

鬆代一樹站在床邊看了他半晌,最後撇撇嘴,從旁邊拎了一條毯子意思意思把一灘五條悟裹成了一條五條卷,自己跑到沙發上麵打開筆記本準備湊合一晚上。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鬆代一樹坐在沙發上看著那一大堆APTX4869資料中晦澀的醫學名詞就腦殼疼,疼著疼著有點困,困著困著就睡著了。

等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在床上了。

熱的要死還動彈不得。

他左右蠕動掙紮半天,最後把自己從毯子裡解救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是被一張毯子裡三層外三層的給裹成了卷。

這個裹法也十分熟悉……不就是他昨天晚上用毯子裹住五條悟的裹法嗎?

這什麼小學生行為。

幼稚不幼稚?

鬆代一樹從毯子中掙紮出來之後,沒忍住站在床邊磨了磨牙:【他有病吧?他昨晚真的沒聽見那句話嗎?】

這真不是一種因為自己說討厭他,從而展開的打擊報複行為嗎?

昨天晚上他給五條悟裹成那樣是為了防止他半夜動來動去把被子踢掉後著涼,結果現在大熱天的五條悟空調也不開就把他裹的動彈不得。

想要謀殺他建議直接動手,整這麼多花裡胡哨的乾嘛?

【我怎麼知道。】APTX4869在旁邊學著鬆代一樹昨晚的語氣:【你昨晚什麼也沒說,我什麼也沒聽見。】

鬆代一樹:……

鬆代一樹恨恨打開洗衣機。

當天晚上,五條悟就看見那張毯子半乾不乾的被晾在了陽台上。

毫無意外,勞累了一天的五師父又“走錯”了房間。

鬆代一樹翻著白眼,讓他沒事就回隔壁去,五條悟立馬表演了一個原地睡著,展示了他有事。

非常有事。

APTX4869在捂著眼睛喊:【你什麼都沒乾,我也什麼都沒看見!】

然後是第三天。

五條悟睜著一雙無比清醒的眼:“我真的很困。”

第四天。

“認床。”

第五天。

五條悟臨近淩晨才出現,不等鬆代一樹說話,他十分自覺的上.床關燈閉眼:“晚安。”

鬆代一樹深吸一口氣,砸過去一個本子把燈重新打開,掐住他下巴:“你牙刷了嗎!”

第六天。

他早上起床的時候,在鏡子前看見了五條悟的一整套洗漱用品擺的整整齊齊。

於是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定了下來。

開始五條悟還找找借口,後來連借口也不找了,乾脆拿鬆代一樹的鑰匙去複刻了一份,正大光明的從正門直接開鎖進來,比真正的屋主還像屋主。

而真正的屋主在他不斷的“走錯”中已經麻木了,甚至都懶得再給他一戳就破的借口給一個眼神。

如果有個比賽叫順杆爬大賽,五條悟絕對能打敗所有參賽者成為冠軍。

而隻要這位順杆爬大賽冠軍不煩人,那他就真的一點也不煩人。

他每天隻固定在快要睡覺的時候出現在這裡,又在鬆代一樹醒來之前就離開。

白天整個高專都找不見他人,伊地知照常帶一二年級的學生出去出任務,問虎杖他們,隻知道五條老師最近有事,代講座學的成了二年級的日下部。

比起五條悟直接脫稿放飛完全不按教學進度來的座學教導,日下部就是另一個極端,他隻會照著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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