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們,小夥子們,來,來,熱身完了,咱們來說說話。”
黃老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再不是昨日那副很華貴的裝扮,隻穿了素色的練功服,頭上的冠也摘下,裹了一條方巾。
一群小朋友乖乖在他身邊站好。
黃老就笑了:“剛才你們的訓練,我大體上看了一下,有些細節上的小問題,等一會兒……高亞男是吧,你去我辦公室拿訓練表,每個人都有,發下去給大家看看,先按照我的計劃訓七天,看看情況,怎麼樣?有沒有意見?”
“沒有。”
“那就好。”
黃老很是和藹,又笑道,“這樣吧,在省青賽之前,我打算搞一個提高班,有意向的都可以報名試訓,當然,我不可能保證什麼,你要是打定主意想通過一兩個月的提高班,馬上就能在省青賽上拿名次,還要拿好名次,那……做夢更快一點兒,提高班幫助不了你,我隻能說,如果你能堅持下來,在你自身的基礎上,我可以讓你看到未來的方向,能讓你有一個比較大的提升,彆的,就不要想了。”
他看了方若華一眼,揚眉道,“唔,這個對方同學不適用,像方同學現在這樣的……初學者水平,要是跟我訓練兩個月,堅持下來,改正缺陷,竟然還不能大幅度提高,拿不到省青賽前三,那我自己找塊兒豆腐撞死算了,省得丟我們華國人民的臉!”
眾人登時失笑,緊張感也不知不覺飛得沒剩下多少。
方若華哭笑不得,完全弄不明白黃老這是誇讚她,還是嘲笑她,唔,誇讚的成分應該多一些。
好幾個已經超齡,在協會裡呆了有二十多年的老人,忍不住露出幾分複雜,哎,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兒,接觸頌星師這一行如此短的時間,各種動作尚來不及糾正得特彆標準,就成了八品……天分這種東西,真的是,非常非常讓人絕望。
可是讓她們就此放棄,又是如此的不甘心。
黃老很平平常常地說不強製報名,但是誰會不報?
這可是一品頌星師,國內沒幾個,世界頌星師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中的高手。
他們能在小小雲海碰到一個,真是邀天之幸,這事如果讓雲海書院那邊知道,估計絕對連臉麵也不要了,全都要貼上臉。
雲海第一書院的臉麵,在一品麵前就是浮雲。
方若華也老老實實從黃老手裡拿了報名表,認認真真地填寫自己的基礎資料。
到也沒什麼特彆的,就是一些很基本的問題要寫一寫,例如現在最多能點亮幾顆星,一次竭儘全力的頌星舞,能引來幾晶石的星芒,星芒透入身體有多深等等。
方若華看了一下,像自己這樣,星芒剛剛透入表皮,連骨頭都沒洗過的,估計在整個協會就她一人。
星芒的滲入,會讓人的身體更輕便柔軟,跳舞自然跳得更好些,不過,頌星師評品級的時候,到不強製要求星芒透體,事實上,任何人經過幾十年的訓練,就是不著重引導星芒深入身體,也有很大可能讓星芒把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給洗刷一遍。
方若華在星報上看過一篇新聞,說是曾經有一位隻有七品的頌星師,在二百三十五歲壽終正寢,死去之後,體內積蓄的星芒通通潰散,竟亮了足足有一個月,後來親朋好友才知道,雖然他老人家沒有走頌星師的職業道路,但是每天堅持跳頌星舞,一日不間斷,一跳二百多年,星芒早就占據了他的五臟六腑,如果他受傷流血,估計血液裡都能看得到星芒。
挨個交了報名表,黃老爺子就溜溜達達,特彆瀟灑地走人,接下來整整兩天不見人影。
包括齊老師在內,協會裡所有人都半點兒不意外,好像那位老爺子拿著高工資,高福利,每天不做事,連麵都不露,是再正常不過的。
齊老師照舊領著她們訓練,隻是訓練間隙還是特彆激動,一說起一品頌星師來就滔滔不絕,那個興奮度估計沒有個把月應該消不下去了。
協會的會員們也一個樣。
這兩天特彆流行猜測那位黃老先生的來曆,有說他老人家正在遊曆中,尋求突破,順便教她們幾天。
也有人說,也許這位老人家身懷秘密任務,畢竟一品頌星師很可能兼職很多行業,是朝廷中重要人物的可能性也很大,突然在雲海冒出來,誰知道有沒有什麼特殊原因!
一幫小女生說起來的時候激動得兩眼放光。
方若華表示,呃,雖然自己不激動,但是同伴們激動的時候,她也意思意思地應和幾聲,否則顯得有些不合群。
好在大部分時間,大家訓練更積極,更認真,到也沒什麼空說八卦消息。
然後又過了一天,黃老終於出現在訓練場上,笑眯眯把報名的人,其實就是所有的會員通通叫過來上提高班。
好些教練都想報名,可惜很顯然,人家黃老沒打算來者不拒,大概,可能是……隻肯教一教學生們的。chapter();</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