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報紙上報道的這個女英雄究竟是誰?看照片到像是專業人士。”
“廢話,誰看不出來!這麼厲害的頌星師,起碼也有六品……說起來,既然是個女的,肯定不是雲庭,難道是毛薇薇?”
“毛薇薇沒這麼高好不好,彆說隻是臉遮住,就是全身都遮住,你和毛薇薇一起訓練十八年,還能認不出她來?又不是瞎子。”
方若華坐在一邊,手裡捧著茶杯,肩膀上搭著師父的披風,低垂著眼眉,尷尬症都要犯了!
女英雄什麼的,簡直不要太羞恥。
好在自家師父明智,報紙上都沒露臉,她是慶幸,黃老卻有些遺憾,特意搜集了一堆報紙回去收藏,還直歎氣:“不行,咱們若華不享受名了,利得有,救了那麼多人,他們警局不得表示表示?”
說著又歎氣,“罷了,安全為上。”
方若華失笑,她清楚師父的意思,是擔心敢做炸京城這種行為的家夥,都不簡單,警察能審出來的東西也不一定是真的,這事有可能是團夥作案,畢竟弄到爆裂晶石並非易事。萬一泄露身份,自己再被人給盯上,縱使不怕也麻煩。
不遠處,華國頌協的喬藝教練,遠遠看了方若華一眼,見她笑容恬靜,溫溫柔柔,到也喜歡,不過還是搖了搖頭,失笑道:“你也未免太急了些,弟子才二十一歲,就像你說的,跳頌星舞不足一年,何必拔苗助長,非要讓她入國協,先在省頌協呆兩年有什麼不好!”
黃唯一歎氣:“成名要趁早,看看雲庭,看看郭浩峰,要不是年年來國協訓練,年年都有數之不儘的高規格比賽供他們鍛煉,能這麼小年紀就名滿天下嗎?”
“我們若華既然有這個天分,我肯定得給她最好的,若華加入這一行,本來就晚,其他人都參加過各個層次的比賽,唯獨她經驗缺乏,我得讓她適應適應,可不入國協,很多比賽就參加不了,實在吃虧。”
喬藝一聽,心裡頓時有數,了然道:“你瞄準了四年後的星運會?”
黃唯一理所當然地點頭:“怎麼,我們家若華沒有資格?”
喬藝無語,哭笑不得:“方若華才二十來歲!”
不說彆的,上一屆星運會的世界名將,頌星師裡的翹楚,哪個不是四五十歲以上,最小的俄羅斯四品頌星師茱莉婭,在星運會上奪取銅牌時,也有三十九歲。
看黃唯一一臉堅定,喬藝歎了口氣,終究笑起來,點頭答應:“好,你既然有心,就讓她先去省協,然後提交申請,審核通過的話,我也不會攔著。”
黃唯一這才滿意。
喬藝又歎氣,這幫老家夥老覺得自己有偏見,不愛讓年輕的孩子們加入國協,又哪裡明白她的心,年輕的孩子們心性不定,國協的確有各種好資源,整個華國的頌星師舞者沒有一個人不想來,可是競爭也厲害,層次分明,待遇更是天差地彆,就連國協的助理教練們,對高品的,有背景的,資質好的頌星師舞者,那也是各種巴結,對其他人卻隻有‘無視’二字。
這種環境下,很容易讓人起攀比心,成熟老練的頌星師能在這樣的環境裡穩如泰山,但年輕人卻容易心潮起伏,有些人會因此力爭上遊,走堂皇正道,努力爭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有些人卻不知不覺便淪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