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
公孫策咳嗽了聲:“小侯爺居然學會了斷袖分桃之事,太師會傷心至極。”
龐昱:“……”就算小爺我要斷袖,那對方也得是個人,小爺可不是那幫泛性戀的家夥!
打了個激靈,龐昱歪歪扭扭地倒在桌子上,可憐巴巴地看向方若華。
方若華失笑,這表情如果能上直播,她收到的打賞一定不少。
“姐,襄陽王欺負人,當小爺我好欺負不成?”
“怕隻是個意外。”方若華伸手拍了拍他的頭,語重心長,“你一紈絝小子,隻要老老實實,不要知道不該知道的秘密,人家堂堂王爺哪裡會和你多計較?”
龐昱蹙眉,不再玩笑,正色道:“剛才我嫌屋裡悶,便去後麵走走透氣,就見前麵人影憧憧,不自覺就跟了上去,姐姐知道,小弟向來好熱鬨,當時酒宴剛剛散去,客人們酒足飯飽,正是該休息的時候,誰會閒極無聊大半夜的逛花園?隻是我沒走幾步,眼前的人就都不見了,我還專門為了巡夜的護衛,那些人竟然都說是根本沒人經過,大約是我酒醉,看花了眼。”
方若華沉吟:“換了旁人,許是真會以為自己花了眼。”
“我說我自己花了眼,姐姐回信?”龐昱嗤笑。
方若華搖搖頭,低聲對包大人道:“安樂侯自幼就過目不忘,過耳成誦,不光如此,他的記憶力與旁人完全不同,但凡看到的東西,聽到的東西,都會牢牢記住,永遠也不會忘記。”
開封府幾人都不禁驚愕。
展昭輕輕吐出口氣,隻覺得透骨寒冷,一個人若永遠學不會忘記,那他這一輩子不知該有多麼辛苦。
方若華一時沒有說話,她是知道的,彆人一生不過百年,龐昱卻不同,這一副皮囊之下藏的是一個近乎永生不死的靈魂。
“不說這些……襄陽王的侍衛徐進,殺了王府的婢女,此事應該不假,但殺人緣由肯定不是他所說的情殺。”
方若華按了按眉心,轉頭看包拯,“那徐進看到被殺的婢女,並未流露出任何感情,若是感情濃厚到要殺人的地步,即便是再凶悍之人也不可能無動於衷,何況他的言語生疏的很,恐怕連那婢女的名字都不知道,又怎麼會是情殺?可惜人已經死了,想要追查還不知會耗費多少時間。”
主要是,她有一種直覺,追查無益,也查不出什麼,而且事情已然很明顯。
包拯頷首道:“也不會是仇殺,徐進武功不錯,而且應該深得王爺信任,在王府地位很高,那婢女相貌一般,從穿著打扮看,應是王府普通的三等丫鬟而已,兩個人身份地位相差太遠,不會有結仇的機會,再者,縱然結仇,徐進又何必在王爺壽宴當日殺人?”
“至於劫殺之類,就更不必多說。”公孫策吐出口氣,苦笑,“大人主動向陛下討了來襄陽送賀禮的差事,皇上還打趣打人,說是您借機偷懶,現在看看,這懶偷的可真夠失敗。”
方若華起身,狐蘇給她披上鬥篷:“夜色已深,包大人多日來也辛苦了,早些休息為好,無論這小婢女是因為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秘密,以至於不得不被倉促滅口,咱們胡亂瞎猜總不可能猜得出來。”
說完,她便輕輕盈盈而去。
包拯和公孫策對視一眼,也笑道:“本府到有些睡不著,不如先生陪我去借一副棋盤,咱們下幾盤棋,也好打發這漫漫長夜。”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