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今日祭祖,祠堂內自然沒有外人,但是周圍不約而同過來觀禮的人卻不少,還有一些周圍的村民,都和方家做過幾十年鄰居的那種。
此時祠堂附近也是有不少人站著看熱鬨。
薑華暗暗戒備,因驅使的三個鬼奴竟都沒了聯係,隻覺心頭不安,目光微動,忽然一扭頭對上站在祠堂前離他最近的一個老人家,冷聲道:“可是前輩在與晚輩開玩笑?”
那老人家愣了愣,眨了眨眼,搖頭:“小夥子,我可聽不懂你……”
話音未落,薑華瞬間提速,朝著老人衝去,他江湖經驗豐富,動手乾淨利落,搗亂的就算不是此人,抓一人為人質,或者展現實力震懾一番,也算不壞的結果。
人剛走到老人家麵前,兜頭罩臉地就掃過來一個掃帚。
薑華竟然避不開,連續轉了三個方向,那掃帚就是不疾不徐地掃到他臉上。
噗通!
整個人被一股巨力掀起,落地,就地打了個滾,薑華灰頭土臉地站起身,渾身緊繃。
咕咚,方秋生吞了口口水,也跟著看過去——他認得揮掃帚的人。
昨天晚上就看到他在村子裡穿著保潔人員的衣服,拎著鐵鍬鏟地上的落葉。
今天早起來祠堂時,也看見他四處掃落葉。
方秋生還看見他特意把礦泉水瓶挑出來扔到另一個麻袋裡麵。
他還在思索,薑華卻反應很快,整個人頭也不回,飛速竄逃,而且不走大路,直奔不遠處的湖泊。
他要是反應不快,以他這脾氣,恐怕早就栽了,也不至於有今日的風光。
湖中有幾個小木船,還有人釣魚,薑華心中慶幸,後麵的人並沒有追趕的舉動,直接撲到船上,一腳踢向坐在船頭漁夫打扮的中年人。
沒想到剛一出腳,就覺得足心一疼,兜頭罩臉落下一漁網,漁網一罩下來,就緊緊黏住他的肉,指尖的刀片割了半天,刀片到是斷了。
薑華咬牙,用力掙紮,越掙紮漁網越緊,勒得他骨頭都隱隱約約劇痛。
漁夫摸了摸頭,苦笑:“我就是來看熱鬨的。”
話雖如此,卻還是拖著漁網溜達到祠堂前麵,把人扔下,聳聳肩:“方前輩,您看看我這動手能力不壞吧?能不能給我個三級證?不要二級的,三級的就成!”
方若華失笑:“教給你一個訣竅,去找個學校,蹭法學課蹭一學期,肯定能過筆試。”
考二級又不是真要他們有多高的文化水平,肯定隻是簡單考核一下,確保綜合素質不差,三觀端正也就得了,從頭學習也不會很難。
漁夫卻是垂頭喪氣,他們家的人是天生不喜歡學習,如今連小學水平都夠嗆,想過關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去。
他們閒聊起沒完,漁網中的薑華卻是心中大恨,目中躥火,惡毒地抬頭看過去,滿臉猙獰。
方秋生更是目瞪口呆,一時已經不知今夕是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