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要說大周朝的水師。
大周當初也是第一時間關注水師,用了各種法子,派遣軍官,做出各種調動。
奈何水師孤懸於朝外已久,又比較特殊,朝廷想動,著實不容易。
現在明麵上還掛著大周水師的招牌,實際上大部分人心裡有數,水師早就不知道是誰的了。
水軍這幫人一點也不覺心虛。
按照他們的說法,反正就算自己還認自己是大周朝廷的水師,在水麵上也不敢和海王叫板,真打起來,開兩回炮,炮彈就用儘了。
戰船沒有掉過頭來進攻大周,他們就算是很對得起自家這舊主。
暗潮湧動中,不管大周朝廷是如何垂死掙紮,華夏已經開始了自己的全麵建設。
船島上的學校一再擴招,如今畢業的學生們不斷進入華夏各個州縣,撐起華夏政府的骨架,把方若華的意誌貫徹到整個國家。
全國還未曾一統,可華夏不算百廢待興,也差不太多,有船島和南安的富庶擺在前麵當例子,年輕的官員們無不信心十足地準備在一片白地上揮手作畫。
九月底,金桂飄香。
高湛立在船舷處,舉目遙望霧氣朦朧的南安城,一手持羽扇,慢悠悠地扇著風,到也沒顯得多麼狼狽。
他須發皆白,已是將近古稀之年的老人家,一輩子活到他這把年歲,遇見的難事車載鬥量,便是天塌地陷,他不說視作平常吧,至少不至於崩潰。
“哎。”
最近半個月來,大周那位陛下,敬德帝趙書昊,終於開始考慮退位讓賢,自己來終結大周幾百年的統治。
他自己來,好歹能保住趙家宗親的性命前程,好過真讓人家打得亡了國。
對於這個決定,他雖未曾透露,可是真正的親信老臣,還是看得出來。
朝野上下一乾人等,也是心思各異,怎麼想的都有。
高湛曆經兩朝,深受君恩,對大周朝有感情,如果大周是滅在異族人手裡,他自以為,為君為國為民,他這條命,也不怎麼要緊,殉死的事,做得出來。
可眼下這境況,他殉不殉的,似乎也無關緊要,連他的陛下都要順了亂臣賊子的心思,為子孫後代計,他好好的,安安心心地做完最後這樁事,也就罷了。
風把細碎的話音吹到耳邊,高湛心底有一點緊張,可這些護送他的人,到是很輕鬆的樣子。
兩個穿著校尉服飾的士兵,就站在船尾處,低聲說這話。
“這回任務津貼有三十塊,你打算拿回家去,還是在船島換成物資?”
“一半一半吧,家裡老娘想攢錢起新房子,雖然我到覺得以後在南安城安家更好,可老娘故土難離,非要修宅院,隻能隨了他的意,齊哥呢?”
“你嫂子早就相中了船島那款鳳凰牌的車子,一直想要,我這回錢攢得差不離,準備給她帶一輛回去。”
說要回家起房子的年輕人,立時露出點羨慕,卻又為他擔憂:“可咱們那地方,路都是坑坑窪窪,沒半點平坦地方不說,還多是山路,車子好騎麼?”
高湛不禁蹙眉——未免太明目張膽了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