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帥!”
陶冷又忍不住道。
是挺帥的……許默本著人道主義,給呆呆坐在地上起不來的於小青披上條毯子。
咖啡就算了,現在沒有。
警察已經一擁而上,把徐磊給銬住,但其實,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那口氣一落下,早就虛脫無力,就是不銬上他,他也做不了什麼。
方若華走過去,貼著他的耳朵小聲說了句話。
徐磊的眼淚登時落下來,閉上眼把哭聲合著淚水與血水一起咽下去。
陶冷挑挑眉:“你跟他說什麼。”
方若華笑道:“……不能給媒體知道,我就是告訴他,我說的那番話,很有道理。”
陶冷點點頭,還沒開口,許默就過來蹙眉道:“沒有道理,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活著才有希望,無論於小青要將來要麵對什麼,她總歸是活著的。”
方若華:……就是用用嘴炮而已,好用就行了,想那麼多乾什麼,又不是開辯論會。
“審徐磊,問問他王賢斌在哪兒,為什麼王賢斌要幫他,他有幾個同夥。”
很顯然,綁架於小青這種事,以徐磊目前的身體狀況,根本就做不到,隻看王賢斌上次就意圖綁架於小青的樣子,這回有很大可能也是他乾的。
許默眉頭舒展開,雖然還有很多後續要處理,可至少,目前來說,徐磊抓住了。
唔,順便解救了個人質,即便這人質挺渣的,但功勞到手,對警察來說,總是件好事。
許默和方若華低聲說了幾句話,救護車一來,便扶起於小青慢慢向外麵挪動。
出了倉庫,外麵就是一片廢棄的自習室,房子長時間不住,磚瓦都壞得差不多,外麵雜草叢生,林木茂密,不像城市,到像荒郊野嶺。
偶爾傳來野貓,野狗的叫聲,更襯得環境可怖。
好些周圍的居民,寧願繞遠道,都不大想經過這一片地方。
冷風吹過,草木發出奇詭的聲音,哪怕站了那麼多記者和圍觀人群,依舊顯得陰森。
小麻花目光一轉,壓低聲音道:“聽說這裡以前是亂葬崗,學校還在的時候,學生們的陽氣正氣還能壓製此地的陰氣邪祟,至於現在嘛,學生們都走了,隻剩下空空蕩蕩的廢校園,此地,恐怕已經成了孤魂野鬼的棲息地……你們可以仔細聽,周圍是不是有鬼哭聲?”
“啊!”
陶冷整個人手長腳長,緊緊纏在方若華身上,嚇得瑟瑟發抖,警局霸王花的風采是損傷殆儘。
方若華眨眨眼,第一反應,s大可是重點大學,尤其是以前,學校裡麵個頂個都是學霸。
不知道這些孤魂野鬼裡有多少s大的學生,就這麼徘徊此地,無所作為,未免可惜,多年苦讀可是極不容易。
砰!
“啊!”
忽然一聲悶響,一根釘子飛來,射穿了於小青的手臂,疼得她慘叫。
許默撲過去擋住於小青,伸手拔槍,但槍還沒拔出來,迎頭又是一發釘子,擦著他的臉頰射在於小青的腦袋旁邊的磚牆上。
“是改造過的射釘槍,小心!”
方若華高聲提醒,自己迅速推著陶冷他們躲在樹後。
場麵一下子就亂了,連被甩在後頭的媒體記者們都聽到動靜,嘈雜的腳步聲零零散散地傳揚過來。
警察們一擁而上,朝著對方射擊的那些假山亂石衝去,許默更是把於小青推給身邊的人,三兩步衝到石頭附近,就見對方竟是一個女孩子,眼神凶厲,手裡拿著個半臂長的釘槍,抬手——砰!
許默嚇了一跳,腳下踉蹌了下,就被人一推,整個人撞在樹上避開了釘子。
“步一君?”
許默驚訝,“你怎麼在這兒?”
步一君推開許默之後,就低下頭,靜靜地站在地上不動,像是一點也不擔心對麵的女孩子朝他動手。
一群警察卻是屏息凝神,臉上冷汗都冒出來,七手八腳地衝過去拽人。
警察們剛上了亂石,就聽到亂石後頭有人低聲呼痛,隻聽一陣咣當聲,不知從什麼地方又冒出一個人,和那個女孩子糾纏到一起。
那人伸手很好,一把奪走釘槍,又卸除那女孩子手腕上的關節。
許默歎了口氣:“王賢斌。”
今天可真是熱鬨。
徐磊落網,都不用審,王賢斌也冒出來了。
王賢斌都不必警察們追捕嗬斥,自己順手把當武器的樹枝一扔,很麻利地雙手抱頭,跪在地上。
許默:“……帶走。”
王賢斌老老實實站起來,讓警察給他戴上手銬,卻是伸出脖子看著已經被押上警車的徐磊,高聲道:“羅娉婷的日記本還有書信,你彆忘了交出來。”
徐磊略一點頭。
步一君從口袋裡拿出個小小的記事本,隱約能看到上麵密密麻麻地記錄了些化學公式一類的東西。
他取下筆記本上掛著的筆,一邊寫寫畫畫,一邊道:“……喂狗,七號大黑和四號大黃腸胃有問題,狗糧選擇加入益生菌的品種。”
“周四接送郭琳琳上下舞蹈課。”
“盯著苗青,不讓她再偷東西,下個月十一號郭奶奶要去醫院檢查身體……還有什麼嗎?”
王賢斌臉都綠了,轉過頭去做出一副我不認識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的樣子,腳步陡然加快,拖著警察們使勁往警車裡鑽。
許默:“……”
他盯著步一君看了老半天,還是沒有直接上手銬把這家夥也銬上。
“後麵的警車,裝上步一君。”
雖然不上手銬,可看目前的情況,警局也還是要去的。
也不怕他逃跑,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一切算是塵埃落定。
學校放了寒假,方若華也沒去參加期中考試,想來老師們也不怎麼在意。
到是孫奇關心了下方若華校外培訓的事情,國家集訓隊時的教練給介紹了一個培訓班,方若華每周去上四節課,除此之外就是待在家裡認真做題,上網和隊友們分享一下心得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