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仙中魔8 你彆說,奕淼被她陡然間……(1 / 2)

你彆說, 奕淼被她陡然間這麼一嚇,受驚之下, 那從來都是朦朦朧朧的桃花眼, 都第一次睜開、瞪圓了呢!

——在回程的飛舟上,奕淼也正好趁著閒來無事,向瞧著仍是一腦門子官司的集雲解釋了一番:關於為什麼問霄山宗現存的所有文獻典籍, 能夠看到的記載中,都沒有謝景澄的名字······

如果說奕淼是放蕩不羈、不拘小節(以及不很靠譜),那麼據他所說, 這位赫赫有名的劍聖謝景澄, 那就是真的懶、純粹的怠惰了。

說到天賦, 天才難得,卻又並不多麼少見。

遠的不說, 宋集雲也有天賦——她的天賦,是能夠讓師長欣慰地捋捋胡子感歎後繼有人, 讓同輩心生敬佩,奮起直追的天賦。

說到底, 靈犀大陸是不缺天才的。畢竟凡人修仙, 能入門的,就已經是萬裡挑一的佼佼者了,你縱然很厲害, 但我也不差, 未來如何,猶未可知。

而謝景澄的天賦···卻能讓前輩師長、一方大能感到驚愕,能夠讓同輩感動恐懼,感到絕望······

不說第九峰上的那座竹樓,七十年前, 謝景澄夢中破鏡,睡了一覺醒來就成了大乘境宗師,這個消息一傳出來,就已經讓多少人道心破碎了?“我狗日的還修什麼道!還閉什麼關證什麼心啊!!人家吃吃喝喝、睡個覺都能破境······”

夢中都能破鏡,被天象所擾才賞光醒來,迷迷糊糊就度過了九道天雷···這樣的人要是潛心修道,還有彆人什麼事?這樣的人若是潛心修道,靈犀第一位玄仙、甚至大羅金仙,除了他還能是誰呢?而真到了那一天,問霄山宗又該是何等的風光、何等的光耀啊!

可是,從太師祖到大師兄蕭瑾,卻是誰都沒有能踐行這一設想,順利地做完這場美夢的——因為謝景澄,實在是太懶了······

懶到,甚至連任命他做兌元峰的峰主長老,都得老掌門求爺爺告奶奶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最後終於迫得他答應,還忍辱負重地答應了他不少條件:他不用收徒,不用參與門內俗務,不用出席門內重大場合···總之一切都隨他心意,隻需要守住兌元峰,護衛問霄山宗以這九峰為陣眼的護山大陣就可以了。

謝景澄勉勉強強應下,又挑三揀四地提出“這元那元的,誰記得住啊,既然讓我做峰主,那我改個名字可以吧,要不哪天我走錯了,打擾到哪位師兄就不好了。”

老掌門把一句“你是豬啊這都能走錯”咽回了肚子裡,心中默念“打不過打不過,這是竹樓主人這是劍聖,屋子裡的人加起來都但打不過”,態度和熙地詢問他,“也好,徒兒說得很對,畢竟門派也需要一些創新嘛,哈哈哈,用八卦來命名,實在是有些太沒創意了——不知,你想改個什麼名字呢?”

謝景澄裝模作樣地想了想,拍板道:“太複雜的我記不住,這樣,不如就叫第九峰吧。”

由於破鏡無望,已經走到了生命的儘頭的老掌門,在那一刻簡直比吃了一百根天璿碧藕都還要精神,龍精虎猛地蹦了起來,滿麵紅光、噴著吐沫星子吹胡子瞪眼,“怎麼不把你懶死呢謝景澄!啊?怎麼不把你活活懶死呢?!還‘第九峰’,好,我看你也不要叫謝景澄了,要不萬一你哪天老人家把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呢?”

謝景澄聳聳肩,“本來就是。入門的時候您還非要效仿凡人師長,贈我表字,我到現在都沒記住呢,麻煩死了。”

······

氣壞了的老掌門,臨終一命充滿了咬牙切齒的意味,令將門派內所有文字記載中的“謝景澄”三個字隱起,門內也隻以九師弟、九師叔或九長老稱呼,漸漸的,竟是年輕一輩中,都已不知道劍聖的尊姓大名了。

這懲罰不可說不重,畢竟相當於抹去了一個人存世的證據,千萬年以後,將不再會有任何一個人記得謝景澄這個名字。

——不管怎麼說吧···找到了關鍵人物總是一件好事,集雲的心情也多多少少因此而明朗了幾分,縱使沒拿到天璿碧藕,這一趟也不算是沒有收獲的了。

說到天璿碧藕···集雲又問今日難得有談興肯費口舌,最難得是還暫時沒有喝醉的奕淼師叔,“還有一件事,我觀小師叔似乎有些虛弱,不知可是受了什麼傷?好端端在第九峰裡,前段時間還一直在閉關,又怎麼會受傷呢,難道門派之內還有什麼凶險不成嗎?”

這話彆人問可能會又點兒突兀,可奕淼看宋集雲是更像現在整個問霄山宗的掌門的,很認真地思考了一番,才“回稟”道:“這卻是沒聽說的,嗐,謝景澄住在他那個破竹樓裡,我說真的,和住在刀山火海裡有什麼區彆啊?我就被我爹逼著進了一次第一層,回來躺了半個月才養好,他一時不慎受了個把傷也不奇怪。”

——不對。

若隻是被竹樓裡劍意所傷,會需要用到天璿碧藕這樣的至寶來療複嗎?天璿碧藕,生死人肉白骨,不是致命傷又哪裡用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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