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 送信 任何想做呂瑛後媽的人都注定會失……(1 / 2)

就算殺了燕紅琴, 他也忘不了呂曉璿,以及呂瑛切下他手指時冷漠平靜的眼神。

那是他有生以來栽得最慘的一次。

心丟給了一個注定不會愛他的女人,手指被那個女人的兒子給剁了。

這麼多年以來, 無數人好奇燕紅琴缺失的那根小指去了何處,他卻絕口不提, 但他並不記恨呂瑛。

自從他殺了那幾個無辜的路過的老百姓,燕紅琴就永遠失去了愛呂玄的機會。

但因為呂瑛對他下了狠手,當他前年借著追殺冒犯西洛教的仇家的名義,一路追到南禹北孟交戰地帶時, 正在那兒坐鎮的呂曉璿並沒有為難他。

等他幫呂曉璿殺了一名敵方大將,又救了數個被北孟俘虜的南禹士兵回來時,她還對他笑了。

燕紅琴知道, 要是當初自己殺人之後無傷遁逃, 什麼代價都不付,呂曉璿便是不千裡追殺他,也是絕對不能給自己好臉的。

西洛教位於西北域,所處的地盤同時與北孟、南禹接壤,雖然名義上是騎牆派, 兩邊都建交,兩邊都不親近, 但燕紅琴暗地裡卻給呂曉璿送了不少情報。

他們是有聯係的,哪怕呂曉璿名言“我不會接受一個殺人犯”,但若燕紅琴作為一方勢力的主人,與南禹軍隊達成隱秘合作的話, 他們至少能做個偶爾一起吃飯的朋友。

燕紅琴沉思許久,對亞熱娜說:“去,給呂玄送信, 告訴她,她找了許久的兒子在這。”

亞熱娜聽到呂玄這個名字,眼睛亮了亮,又激動地問:“呂大人的兒子在哪呀?”

燕紅琴心知這個異母妹妹和曾經的自己一樣,也想給呂瑛做後媽,但她是注定不會成功的。

他輕笑一聲:“等呂玄過來,你就知道了。”

……

“猶記當年,我還是一個目光清澈的男子大學生,我渴望戀愛,但因為一邊打排球一邊學醫,稀裡糊塗就忙到二十好幾了還是單身狗,但我對愛情有向往,我甚至琢磨出了自己的理想型……我喜歡溫柔又會撒嬌的。”

呂瑛雙手捧下巴:“瑜哥哥,你不專心做|雞,念叨這些乾嘛?”

秋瑜將一隻殺好的雞剁成小塊,放椰子水中燜煮,繼續叨叨:“我這個人是勞碌命,上輩子做醫學狗就很累了,何況還要打排球,這輩子又要行商和做官,常年過勞,就不想和那種脾氣特彆大的人在一塊,實在沒勁去哄。”

呂瑛:???

秋瑜:“沒錯,就是這樣,我就是喜歡溫柔的大姐姐。”

呂瑛好心詢問:“你思|春了?看上了誰,要不要我幫你說親?”

彆看呂瑛年紀小,因為他看人準,又是個生怕屬下沒法好好乾活的老板,因此幫不少女屬下相看過男人,不說一挑一個準,也是毫無失誤。

秋瑜默默看他一眼,伸出沾了椰子水的手,在小朋友滿是銀飾的發髻上輕輕揉了揉。

“謝謝你的好意,但鰍魚哥十八歲前不戀愛,彆瞎操心。”

呂瑛輕哼:“那你和我念叨這些有的沒的。”

一杯奶茶,一鍋雞,吃完講故事,哄睡了小王子後滾去做生意。

鰍魚這趟過來準備充分,不僅帶了要給呂瑛的椰子,還臨時叫湖廣道那邊的秋家商行調了一批貨物過來,如今趁著武林大會人多,他正好去拉訂單。

彆以為秋瑜沒發現,現場好多上了年紀的掌門、長老都有點老花眼的問題,都是需要一副眼鏡來挽救的人呐,在幫助大家擁有更好的生活質量這件事上,作為十堰市十大傑出青年,他責無旁貸!

等秋瑜離開,呂瑛便睜開眼睛,揉著額頭,微微皺眉。

雪臨不知何時坐在窗沿,調侃:“你突然功力大漲,調息不暢,致使少眠多夢,精神亢奮這事,那條魚似乎沒發現?”

呂瑛淡淡道:“他發現了,以往他有些惡趣味,會在我睡前講些外神之類的嚇人故事,今天他隻給我講了這一路過來吃了什麼看了什麼風景。”

端起奶茶杯,聞了聞,裡麵隻有奶和一些靜心助眠的草藥,一點茶葉都沒有,難為秋瑜將之處理得一點藥味都沒有,喝起來也不錯。

雪臨跳進來:“他應當就是鰍魚哥真身,你不許我打擾他做正事,那就你自己來陪我做題吧。”

反正呂瑛現在也睡不著,他無可無不可:“也好,就當打發時間。”

他們拿著數學題做了兩個時辰,等雪樟過來見到這做題做到上頭的場景,怒斥他們腦子有病,呂瑛便從善如流地換了下棋。

小人家是遇強則強的腦瓜子,起先雪臨能憑借比他多下了七十年的棋,以經驗和更豐富的策略壓著呂瑛,如今呂瑛卻已將她的套路都吸收下來,且融會貫通,運用到自己的棋藝中。

雪樟也是琴棋書畫都精通的老人,她沒有什麼觀棋不語的品德,待呂瑛開始占據上風,她便大聲嘲笑自己的親姐姐年紀大了,連個小孩都下不過,但等呂瑛真的以半子獲勝時,她反而沉默了。

她中肯地評價呂瑛:“年紀小小,棋力驚人,日後若要論天下棋道高手,定有你呂瑛一席之地。”

雪樟喜愛強者,不管是什麼人,若能在她擅長的領域贏過她,或者與她打平,都會得到她的尊敬,若這人恰好還有一張美麗的麵孔,那就是雪樟最熱愛的那一款了,當年沐躍便是在刀法、醫道方麵勝過了她,又生得如雪山神女般美麗,才讓雪樟念念不忘多年。

呂瑛收著棋子:“明年就是秦湛瑛了,說來,這還是我第一次贏臨婆婆。”

雪臨望著棋盤,微微失神,腦海中還回放著先前那一盤棋,漸漸的,她麵露愉悅:“我下了這麼多年棋,可算碰上一個好對手,往後的日子不怕無聊了。”

就在此時,藍阿蘿過來詢問:“海飛奴,你就在這待著,不出門麼?”

呂瑛端坐在榻上:“外麵人多,嘈雜得很,我就不去湊熱鬨了。”

“如今外頭想見你的人可多得很。”藍教主調侃著,“如今大家都說,苗疆鳳血教的藍桂花才是天下第一美人呢。”

藍桂花……

雪臨雪樟姐妹同時捂胸口,被這土裡土氣的名字震了一下。

呂瑛疑惑:“我什麼時候跟藍教主姓了?”

藍教主吐槽:“是啊,我也稀奇,怎麼曾經的夢突然就成真了。”她還沒忘記自己當年想與呂玄成親,甚至在聽說呂玄家中有子後,她還做好了給人當後娘的準備。

不過在外人看來,呂瑛這次與鳳血教一道參加武林大會,且一直站在藍阿蘿身邊,那是各門派下一代掌門才能站的位置,而鳳血教向來是藍家女人內部傳承,這才猜測她許是姓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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