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求這兒能搞掃盲,因為禹國本土的掃盲率都隻有一成五,距離趕上澤國的三成五還有遙遠的距離要追趕,隻求南越能交稅就好。
洛家肯定不行,從吃菌子這事來看,他們靠譜,但靠譜得有限,秋瑜還在老陝道脫不開身,禹澤兩國其他人麼,秦湛瑛原本想試試把金虹珠調過來,又想起親娘搞經濟不太行,把她最得力的助手扒走不合適。
思來想去,秦湛瑛給大京發了個消息,說他先在南越待半年,半年後視情況再決定要不要回去。
新地盤到手,起碼要把這經營能可以收上稅才能讓秦湛瑛放心。
承安帝:你等會!
為什麼呂女皇的得力助手沒跑,承安帝在經濟民生方麵的金大腿卻不回家了?
原本他還想給太子安排選妃的,這人不回來,誰敢擅自幫太子選老婆!大家又不是不知道太子最討厭彆人替他做主了,何況是婚姻大事!
太子這簡直就是主動延長自己的光棍時間!
承安帝寫信。
【湛瑛,大伯也不是逼你生孩子,但你也大了,若是看到了順眼的,不如先收入房中,男兒到了十七歲還不通人事,說出去會讓你母親覺得大伯虧待了你啊。】
秦湛瑛回複。
【知道了。】
知道歸知道,不收女人就是不收,遇到好女人,秦湛瑛更喜歡直接把人送去乾活。
接著太子讓人把南越王宮給修修補補了一下,主要是加高大門,好讓已經一米八四的太子進出門時不撞額頭,然後就在這開始辦公。
這裡要表揚一下秋瑜,因為他隔著老遠還聯合藍阿蘿秦湛瑛送了批驅蟲用的藥水。
作為回禮,秦湛瑛把南越王宮庫房裡翻出來的一塊三十斤重的牛頭金融了,鑄了把金弓,令人送去給秋瑜做小夥伴的十九歲生日禮物。
寫給秋瑜的信裡,秦湛瑛沒有提自己被催婚催育催睡(動詞)的事情,隻是提了一句話。
【我問過母親,她說明年我就是大人了,十八歲對你們來說很特殊,所以我在你十八歲時送了一匹馬王給你作為坐騎,你會送什麼成年禮給我?】
封好信口,秦湛瑛坐在燈下,並不心憂秋瑜繼續像個木頭一樣解讀不出自己的潛意思,可依照他對秋瑜的理解,那人的“木頭”更像是一種裝傻。
“他在情愛一事上和我們家相似。”
比起這個時代的“到年齡就該成親生子”,秋瑜的感情觀與呂家人更像,那就是人間樂事極多,可以上天可以入海可以練武可以做生意,不急著用婚育占用自己寶貴的青春,可若是有朝一日碰上了喜歡的,也不要怕,勇敢的上,不辜負自己的心。
在許多人看來,呂家人過於瀟灑不羈,但秋瑜卻曾經表達過對呂房沐躍感情的羨慕的,這說明他是讚同這種活法的。
秦湛瑛到底是呂家出身,他也是天然就用這種活法麵對自己的人生和情感,與此同時,他尊重秋瑜的道德,如同他尊重母親的道德一般。
太子想了想,將自己在南越熏衣服的香膏翻出來,用手指沾了,細細抹在信紙的背麵,清冽的藥香滲入信紙中。
這種特製的藥香氣味悠遠長久,也不知能否伴著那信紙傳遞到千裡之外。
信寄出去後,秦湛瑛不再多想,轉身投入到對南越的治理中,他還要走訪南越各地,更加深入地了解這裡的民情,才知道如何將這裡帶向繁榮。
這一路就走到了南越靠海的部分,南越也有海岸線和港口,海洋航運他們之前與澤國做交易的主要方式。
隻是秦湛瑛沒料到自己才到南越最大的氈遠港沒多久,正在用南越的話和一夥暹羅商人討論買象的事呢,曬黑了一圈的梅沙便匆匆趕來。
“太、太……”
秦湛瑛以為他在叫太子,回頭:“什麼事?緩緩再說。”
梅沙使勁喘氣,然後指著港口的方向:“方才太上皇的船在港口靠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