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見見他。”(1 / 2)

嬴稷自然不知道趙國君王那邊是怎麼個歡呼雀躍,慶賀看到他秦國滅到後代手裡。要是知道了,恐怕能當場掀了案幾,去問問那趙孝成王趙丹是不是不長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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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趙高做了一個很大膽的事情——篡改遺詔。」

景泰年間,朱祁鈺頂著朝臣或疑或好奇視線進行早朝,他這邊商議量定國事,黑幕在他身後大聲朗誦秦二世所做敗家行為。

——太吵了,真的。

朱祁鈺滿心苦澀,黑幕明明在外邊掛了那麼大一個,怎麼不在那兒放,就逮著他這個單獨小黑幕呢。

而且還是個時靈時不靈的,有時那黑幕放的東西都能被大臣們看到,有時卻隻讓他或被召喚到跟前的臣子看,偏就是不用天上那個大幕播放。

“今日便到此結束吧。”朱祁鈺再度溜人,將那黑幕以手一擋,聲音外放就外放了,他管不到黑幕身上去,擋著讓大臣們彆老關注這神跡就足夠了。

於謙要攔的動作一滯,終歸是沒多說什麼,目送皇帝退走。他始終納悶頭一次自己被傳送進皇帝寢宮看到的那些畫麵。

當日天上黑幕沒有亮起,那些事情僅有他和朱祁鈺兩人知曉。這番隱秘之事,所有人都知道那也無妨,隻皇帝一人看到也無所謂——怎麼偏偏多了個他?

本就在朝堂上足夠顯眼,再多這麼一折騰,當今對他說是信任,上位者難免要保留些戒備,如今看來,恐怕是要再高幾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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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遺詔本該是賜公子扶蘇的:“與喪會鹹陽而葬。”」「注1」

趙高此刻膽戰心驚不敢再發出一字聲響,黑幕說得是未來,他現在什麼都沒乾呢,就被扣了個死罪。

他確實有所能力,不然也討不到始皇帝喜歡,但這一點兒‘能力’,對比之後的篡改遺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趙高恨不得扇未來那個自己兩個耳光——你改什麼遺詔?!改了不能做的隱蔽點兒,彆讓黑幕發現還當大家麵說出來嗎!

倒是最上邊站著的嬴政無悲無喜,方才針對於胡亥和扶蘇的怒氣被全數壓下,隻待一點火星冒頭,就能如烈火焚起般來勢洶洶。嬴政握緊了手中長劍,靜聽黑幕往下說去。

「但趙高不可能將始皇帝的遺詔就這麼發出去,他要滿足自己的野心,就得扶持其他人上去,這遺詔也得由他想法去改。」

「趙高想辦法說服了左丞相李斯和胡亥一同行動,而後隱瞞下始皇帝死訊,向外傳遞出始皇帝仍一切正常的模樣,後怕屍體發臭引來猜忌,又用一車鹹魚遮掩氣味。」「注2」

萬萬沒想到自己也在裡頭的李斯:“......!!”

他一個激靈,冷汗霎時浸了後背衣衫,額頭上滲出的更是不敢擦拭。‘完了’這兩字在腦海裡揮之不去,李斯不知道嬴政是否會因未來之事發怒現在。

可用鹹魚去掩蓋皇帝屍首氣味,這就算放到普通人身上也是相當離譜的事情。大臣們恨不得自己此刻突發失聰,聽不到黑幕所說。王綰垂下頭去,以餘光試圖和馮劫交流未果,又轉道向馮去疾,同樣失敗。

“王綰,你有事想說?”

王綰目光頓時一收,裝作無事發生:“臣不敢。”

嬴政在上邊將他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繼續反問另外兩人:“去疾,馮劫,你二人可是有話想同王綰說說?”

無辜被波及的兩人在內心紮起王綰小人,一致對外:“陛下,臣並沒有什麼要說。”

“哦?”嬴政似笑非笑,“那倒是朕錯怪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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