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彆提這會兒被高春萍揪進了辦公室,她此時的表情又這麼難看。
“聽說,昨天放學你和沈鬱一塊走的?”
時軟就知道她要問這事兒,老實地點頭道:“是的。”
--
她良好的坦誠態度讓高春萍和緩了一下語氣,“時軟啊,你還記得老師之前為什麼把你安排在沈鬱旁邊嗎?”那是你安排的嗎?
那不是沈鬱自己坐過來的嗎?
時軟這麼想著,唯唯諾諾點點頭:“記得。”
高春萍推了推眼鏡,“你還記得哪些,說來聽聽。”
時軟道:“老師讓我看著沈鬱,關心他的身體和學習情況。”
高春萍嗯了一聲,“那你覺得你做到了嗎?”
時軟:“我……”
一見時軟吞吞吐吐,高春萍立刻轉變成了嚴厲的語氣,“我讓你看著他,但我怎麼聽說,你和他談起戀愛了?”
時軟心道,果然是為這事。
但她能承認嗎?
那當然是不能的。
時軟如今乖巧的外表極具欺騙性,她低著頭,手指無措地絞著衣擺,聲音又低又弱。
“我沒有……”
“真的沒有?”高春萍再問。
時軟這次隻輕輕地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
高春萍盯著她半晌,再次和緩了語調。
“時軟,不是老師要說你。隻是無論如何,你現在該以學習為重。學習現在才是你的第一順位,不要被其他雜事影響。尤其是沈鬱。”
“沈鬱他不是來上學的,他隻是來混個文憑。因為家裡的關係,他的將來會和我們上大多數人都不一樣。老師知道,青春期的小女生,心裡有些悸動是很正常的。但女孩子的青春年華之所以寶貴,是因為有限。”高春萍拍拍時軟的手背,溫聲叮嚀:“把有限的青春耗在沈鬱身上,你耗不起。”
高春萍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時軟想起她剛上高一那段時間,高春萍知道她的家庭情況,不僅自掏腰包給她買了校服,偶爾放學還會叫時軟跟她一起回家吃飯。
時軟當時心裡對她真是感激得不得了,就衝著高春萍,她的語文成績一度在整個年級名列前茅。
隻不過是後來分了班,時軟為邱仁森選了理,高春萍或許是被時軟傷了心,後來就沒再怎麼管過她了。
高春萍實在是很擅長對學生采取攻心的策略。--
她很清楚像早戀這種事情,一味的嚴防死守,采取各種高壓手段不僅沒用,甚至還會適得其反。
所以她也不說信還是不信時軟的說法,她隻是告訴她,沈鬱這個人和她不合適。
而這個不合適的意思,是想讓她自己和他分開。
時軟都聽明白了。
但是高春萍還搞忘了一點。她就算能策反自己好了,誰能策反沈鬱?
“老師希望,你自己去和沈鬱說,你想加多心思在學習上,申請調到靠前一點的位置。”高春萍說,“你覺得呢?”
時軟聞言抬頭,看見鏡片後麵高春萍那雙充滿著智慧的雙眸,不得不在心裡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
原來她不是沒想到要策反沈鬱,她這是想讓時軟自己去策反沈鬱。
好個一箭雙雕,一石二鳥。
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早自習已經結束了。
各個班級裡的人湧出來,走廊上熱鬨擁擠。
時軟回到教室,沈鬱已經在位置上了。
他今天來得很早。
“你去哪了?”
“哦,高春萍叫我去辦公室……”時軟從他背後繞進來,準備坐下的時候,她看見桌子上放著兩個雞蛋和一袋牛奶,“……這,是你拿來的?”
沈鬱嗯了一聲,沉聲問她:“怎麼,挨訓了?”
時軟側眸,看見他眼中麵無表情的自己,好奇他為什麼總是能從她的麵無表情裡猜中她的心思?
見她不說話,沈鬱又問:“是因為我?”
時軟坐下,還是不說話。
她這樣沉悶,一點也不像是她往日的個性。
“罵你了?”沈鬱皺了眉頭,“我去找她。”
“沈鬱。”
沈鬱正要起身,時軟卻拉住了他的手臂。
她抬眼環視一圈教室裡的人。
從她進教室開始,到她回位置坐下,班上幾乎所有人都在看著她。
那一雙雙好事的眼睛,大概都想看看,她和沈鬱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沈鬱凝視著她的側臉,等著她說話。
時軟回過頭,對他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來。
“沈鬱。”她說:“你能幫我剝雞蛋嗎?”
</>作者有話要說:軟妹:你能幫我剝雞蛋嗎?
鬱哥:那你能幫我脫衣服嗎?
軟妹:……
鬱哥:我是說,幫我脫你自己的衣服。
軟妹:……你不要臉你大色*魔你@&%#*¥*#(*
鬱哥:(扛進房間)
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