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一分錢也不能給他!【兩……(1 / 2)

第23章

自從上個月開始, 顧青寒的工資存折本就交給了溫暖保管,家裡的開支基本上都是溫暖處理的,就算是顧青寒要用錢, 現在也會問過她, 哪怕是買一包糖。

上個月顧青寒的津貼發了下來之後,溫暖也按照以前他給家裡的彙款數額, 去郵局給趙五珠寄了二十塊過去。

一月份的津貼她前幾天也有準時寄去,按理說, 趙五珠手上應該有錢的。

二十塊的家用, 其實在老家也夠花費的了, 畢竟老顧家除了趙五珠沒有工作之外, 剩下顧青鬆也是個成年人了,他自己在醬油廠也當上了小組長。

雖然溫暖並不知道顧青鬆月工資有多少, 但之前她在老家的時候就知道了,顧青鬆的工資從不會交給趙五珠的,都是自己花掉,或者是存起來。

但是趙五珠卻三番四次找顧青寒要錢,有時候一個月問兩次, 多的話還會問三次, 顧青寒也是個孝順的孩子,也可能是因為長期在部隊, 不知道家裡的情況, 所以每當趙五珠問他要錢,他隻要是手頭上有錢都會寄回家去。

在她嫁給顧青寒之後,溫暖住在顧家那麼久就看出來了,趙五珠是把顧青鬆當成了手心上的寶,嗬著護著, 好像要全家圍著他轉似的。

平時就算是顧青鬆不乾活,或者是做錯了什麼,趙五珠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連家裡的開支,趙五珠都是依仗著顧青寒一個人的津貼,卻不舍得用顧青鬆的工資,怕他不夠花。

顧青寒和顧青鬆其實還有個妹妹,叫顧清蘭,不過因為趙五珠重男輕女,也十分的疼愛顧青鬆,在下鄉之前偷偷去街道讓人把顧青鬆的名單,改成了當時才17歲的顧清蘭。

顧清蘭知道之後,哭了好幾天,趙五珠當時還威脅她說,要是不下鄉,那就把她許給隔壁街的啞子。

顧清蘭一氣之下,自己也找人把下鄉的地方改了,逃得遠遠的,下鄉之後就沒有聯係過家裡。

不過沒有下鄉之前,顧清蘭其實跟顧青鬆關係很好,隻是趙五珠太偏心,才讓他們兩兄妹有了隔閡。

這些事,溫暖都是在以前家屬院聽到的。

可溫暖現在最氣憤的就是,顧青鬆結婚,關她男人什麼事?

他們結婚的時候,顧青鬆有幫過忙?

據她所知,顧青鬆現在在醬油廠的工作都是顧青寒硬著頭皮找一個同學幫的忙,這也是趙五珠讓顧青寒做的。

可原書中有提及到顧青鬆在醬油廠做不了幾年,後來就會辭職不乾,這也是他跟林美芝結婚後的第一個挫折。

不過溫暖才不想管他們兩個將來會怎麼樣,當天傍晚顧青寒回家之後,她就跟他說起了這件事。

因為最近偶爾下雪,顧青寒現在回來得早一些,溫暖也早早做好了飯。

北城的天氣冷,溫暖每天都會熬點湯給顧青寒暖身,顧青寒這幾天還有訓練,而且到了冬天要是不吃飽一點,特彆不保暖。

今晚溫暖做的是紫菜蛋花湯,還有木耳辣椒絲炒腩肉,還做了酸辣土豆絲。

紫菜是從老家帶回來的,還剩了一點點,差不多吃完了。木耳是去附近村子換的,這邊剛好近山,木耳乾蘑菇乾這些倒挺多的,樂樂跟的顧青寒都喜歡吃木耳,所以溫暖時不時都會煮一次給他倆吃。

溫暖裝了兩碗飯,順便還裝了兩碗湯放在桌子上。

在顧青寒回來之前,溫暖已經喂了樂樂,這會兒她正坐在小推車上玩李大響送給她的撥浪鼓,玩得不亦樂乎,連顧青寒回家來都沒看他一眼。

之前溫暖交待過顧青寒,在孩子專注玩玩具時,或者是自己在玩的時候,就不要打斷她。

所以顧青寒見孩子沒理他,直接打了點水洗手,然後準備吃飯。

兩人坐在飯桌上時,溫暖就直接跟顧青寒說:“你弟弟要結婚了,你媽說讓你寄錢回去。”

顧青寒給溫暖夾了一塊瘦肉,眼皮都沒抬一下,應道:“這個月寄過錢了吧?寄過就不用理她了。”

溫暖微微錯愕地看了他一眼,吃飯的動作也頓了下,隨即道:“前幾天已經寄過了。”

說實話,溫暖也不想讓顧青寒寄錢,憑什麼顧青鬆結婚,還要他這個當大哥的給錢?

顧青寒又不是他爸!

現在他們兩兄弟都成了家,要是換顧青寒問他們要錢試試?

毛都沒一根!

顧青寒抬頭對上了溫暖的眼睛,隨即道:“我們來北城之前,青鬆找過我要錢,還說他對象林同誌懷了他的孩子。”

溫暖吃飯的動作頓住了,等著他往下說。

也許是看到了溫暖一臉八卦的表情,顧青寒就開始說起了那晚的事情,這大概是溫暖聽他說過最長的一段話了。

出發來北城的前一晚,顧青鬆就找上了顧青寒,說林美芝懷孕了,兩百塊的禮金不能少,否則就要把孩子給打掉。顧青鬆死皮賴臉求著顧青寒借一百塊,趙五珠那已經準備好一百塊的禮金了,還差一百。

不過顧青寒還是一口給拒絕了,說林美芝的禮金比溫暖的高那麼多,以後溫暖在家裡也抬不起頭,所以禮金一百二十塊不能再多了,對誰都公平。

當晚兩人鬨掰了,隻是第二天沒亮,顧青鬆又找到顧青寒,終於妥協給林美芝的禮金就一百二十塊,隻是剩下的二十塊顧青鬆還想問顧青寒要。

顧青寒就對顧青鬆說:“你一個大男人連二十塊錢都拿不出來,還娶什麼媳婦?”

溫暖聽到這裡的時候“噗”一聲笑了,她一直以為顧青寒這麼照顧家裡,二十塊錢的事肯定想都不想就會幫了。

誰知道顧青寒在離開老家前,還狠狠損了一把顧青鬆。

真是懟得太好了!

確實,顧青鬆雖然工資沒有顧青寒高,但是怎麼說也是個小組長,一個月三十塊錢肯定有的。

就這麼二十塊錢,還要問她男人要,簡直不要臉!

溫暖笑得有點沒形象,就連玩著撥浪鼓的小家夥也朝她看了過來,大眼睛很是好奇地看著她。

溫暖便說:“還以為你會直接給他了。”

顧青寒看了眼溫暖,隨後跟她解釋了一下:“我又不是傻的,隻是以前你跟樂樂都在老家,我在部隊裡麵確實用不到什麼錢,給家裡頭的開支還說得過去。不過青鬆身為男人,要是連肩負起家庭責任的能力都沒有,這個婚確實不結也罷。”

溫暖還真沒想到老好人顧青寒還會這麼想,於是便問:“那要是你媽等不到你寄錢,又打電話過來呢?”

趙五珠和顧青鬆肯定為了達到目的,而用儘所有辦法的。

顧青寒想了想,夾了一撮土豆絲放到了溫暖的碗裡,邊說:“你現在身體還沒調理好,而且又快過年了,很多地方都要用到錢,你把錢留著。”

接著顧青寒又語氣平淡地加了一句:“下個月開始,不用給我媽寄二十塊了。現在我跟青鬆都各自成家了,以後青鬆給家裡多少錢,我們給多少就是了。”

溫暖笑著點點頭,“好。”

接著溫暖便說:“好歹是你弟弟結婚,我們做哥哥嫂嫂的,也得給他寄一份結婚禮物的。”

顧青寒微微點了下頭:“你看著安排就行了。”

“嗯嗯,我會安排好的了。”溫暖笑道。

突然,顧青寒伸出溫熱的手掌,抓住了溫暖微涼的指尖,炙熱的眼神晲著她,“溫暖,我不會讓你跟著我吃苦的。”

不知道為什麼,溫暖突然眼眶有點熱熱的,好像有什麼濕潤的東西在眼眶裡打著轉,她重重地點了下頭,“我相信你,以後我們過好自己的日子。”

顧青寒看著她,帥氣的臉龐慢慢靠了過來,溫暖小巧的鼻尖上感覺到男人那炙熱的呼吸氣息,噴灑過來。

溫暖聽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下意識閉上了眼睛,微微昂起了下巴——

“啊——”

樂樂突然尖叫了一聲,嚇得溫暖瞬間板直了腰肢,白皙的臉瞬間升起了一團粉。

溫暖隨即站了起來,快速地說了句:“我看看樂樂怎麼了。”

隻見推車上坐著的小家夥,正把小手伸出去車鬥外,剛剛她玩著的撥浪鼓丟在外邊去了,難怪發脾氣了。

溫暖把撥浪鼓撿了回來,隨即放回去小家夥的手上,樂樂拿回了最愛的撥浪鼓,又朝溫暖笑了笑,“媽~媽”叫了兩聲。

溫暖聽到小家夥這次叫得特彆清晰,隨即便把她抱了起來,對著她圓鼓鼓又白白嫩嫩的臉蛋大大親了一下。

“青寒,你剛剛聽到沒?”

“樂樂叫我媽媽了,這次叫得特彆的清晰!”

小家夥好像知道溫暖在誇讚她,張開了小手扭住了她的脖子,小腦袋往她脖子處蹭了蹭,她腦袋上那一撮軟軟的毛發,蹭得溫暖心裡都柔軟了起來,隻聽她又奶聲奶氣地喊了句:“媽~”

顧青寒聽到了小家夥如此清晰地叫了一聲“媽~”,剛剛那丁點的旖旎瞬間變成了喜悅。

他也站了起來,朝著溫暖和孩子走過去,把兩人都抱進了懷裡:“聽到了,我們樂樂真棒。”

小家夥抬起了有點笨重的小腦袋,烏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溫暖,又看了看顧青寒,突然眯起了眼睛,大聲地笑了起來。

然後又朝顧青寒伸出了小手臂,又想讓他抱著起飛飛了。

溫暖乾脆把有點重的樂樂塞給了他,又在小家夥那臉蛋上親了一下:“你跟爸爸玩一會,媽媽去洗碗。”

隻要顧青寒在家,溫暖現在都不怎麼洗碗了,雖然家裡燒了火爐子,但廚房還是有點冷,就算是溫水洗,那水也是很快就涼了。

不過一天帶著小家夥,到了夜晚溫暖確實不怎麼想帶了,所以現在已經爭著洗碗,然後睡覺之前還會裝模作樣拿起書在床頭看,就等著顧青寒把孩子給哄睡。

這一晚也是如此,溫暖喝了中藥,泡好腳之後,又拿起了顧青寒放在家的書本來看。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青寒突然伸手拿過了她的書,問:“彆看了,晚上的光線有點暗,對眼睛不好。”

因為是鎢絲燈,燈光是暖黃色的,而且這年代的燈具瓦數也低,隻能大概照個光亮,看書還得用台燈。

不過顧青寒也發現了,溫暖並沒有真正在看書,因為她隨手就拿了一本《風洞試驗》,是他的訓練用書,從她拿了書本到孩子都哄睡了,她就翻了兩頁。

溫暖緩緩地打了一個哈欠,看著她身旁的小家夥睡得正熟,兩個小手緊緊握成了拳,高舉在小腦袋兩邊,看著就可愛得讓人想咬一口。

尤其是那長長的睫毛,好像一把小扇子,這個倒是隨了她爸,小嘴巴時不時還會吮兩下,粉嘟嘟的。

溫暖便壓低了聲音,笑眯眯地看著顧青寒:“你真厲害,又把小家夥給哄睡了!”

顧青寒對上溫暖閃著狡黠目光那雙大眼睛,喉結滾了滾,“嗯,我們也早點睡吧。”

溫暖早就有點困了,顧青寒那些專業書實在是又枯燥又艱澀難懂,比催眠曲還好使,她都打了好幾下盹了,終於可以睡覺。

顧青寒看到溫暖躺了下去,也跟著睡了,隻是兩人對看著的時候,又忍不住尷尬了起來。

溫暖剛好想翻個身對著孩子,誰知道顧青寒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然後圈住了她的腰往自己的懷裡緊了緊,那深邃的黑眸沉了沉,低下頭去親了下那軟綿粉嫩的唇。

溫暖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那砰砰亂跳的心跳,讓她腦袋都轉不動了。

呆呆地說了聲:“晚安。”

溫暖便又轉過身去了。

顧青寒給她掖好了被子,“晚安,睡吧。”

*

G省。

趙五珠連續幾天都去郵局,看顧青寒有沒有給她打錢,不過除了月初的那二十塊,什麼都沒了。

顧青鬆著急得好像熱鍋上的螞蟻,見趙五珠從櫃台出來,忙問:“怎麼樣?大哥寄來錢沒有?”

趙五珠也是煩,這對她來說已經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了,而是顧青寒自打帶溫暖去了北城,他就像一個斷了線的風箏,再也把控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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