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第 77 章 【已修改】(2 / 2)

顧清蘭看到大哥這個時候回家來,揉了揉眼睛,問:“大哥,你是剛從研究所回來嗎?一宿沒睡吧?”

顧青寒送完了物資就從研究所回來,因為要兜路,輾轉了好多個村子才回來部隊,又經過了一晚上的調查和盤問,這會兒確實已經有點累了。

不過他知道溫暖並沒有醒來,便壓低了聲音,說:“你回去再睡一會兒吧,我沒事。”

顧清蘭一整晚都睡不大好,心裡惦記著李大響的事情,便說:“大哥你洗個臉,去炕上睡一會兒吧,我反正也睡不著,起來熬個粥好了。”

顧青寒點了點頭,然後說:“累的話就不要弄了,再休息一會兒吧。”

顧清蘭便說:“沒事,反正起床號也差不多要響了,你趕緊去睡一會兒。”

洗簌過後,顧青寒便上了炕,摟著軟柔的妻子,緊繃了一晚上的情緒終於慢慢舒緩下來。

其實丁國立這事幾乎是沒什麼懸念,可是當他知道丁國立是因為自身沒有通過飛行員選拔,而對他產生了怨恨,繼而想要在物資車動手,讓他出意外,他就感覺無語。

無論是從哪一個反麵進行評價,丁國立都不符合他們飛行員的考核,淘汰隻是早晚的事,要是因為這樣就要對他怨恨,那空軍基地99%的人都該要恨他了。

調查進行到結束,顧青寒一路無話可說,也並不覺得自己有做錯過什麼,至於丁國立會被怎麼樣處置,那就是他自作自受的,不值得任何人可憐。

想到這裡,顧青寒摟著妻子的手臂不自覺地緊了緊。

懷裡的溫暖抬起手,輕輕地拍了他一下,口齒不清地嘟囔道:“清蘭你彆動,重死了你。”

顧清蘭睡覺四叉八仰的,跟樂樂那個小家夥差不多,所以半夢半醒的她還以為清蘭又把腳壓在了她的肚子上,便生氣地想要甩開她的爪子。

顧青寒看著妻子那迷糊的樣子,覺得可愛極了,便在她白皙滑嫩的臉上親了一下,啞著聲音道:“媳婦兒,是我。”

溫暖被顧青寒的胡茬被紮醒了,聽到了他的聲音之後,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然而卻什麼都沒看到,不過卻清楚知道身旁的人是她的男人。

“你回來啦?”溫暖微微側了下身,想要看一看丈夫的臉,不過顧青寒卻從身後把她摟得緊緊的,下巴貼在她的肩膀上。

顧青寒懊惱地問道:“嗯,吵醒你了?”

溫暖往他懷裡躺過去,含糊地“唔”了一聲,然後又說:“現在幾點了?我以為你會在研究所過一晚上?”

顧青寒在她耳垂上蹭了一下,聲音沙啞:“沒有,我昨晚就趕回來了,處理了一下丁國立的事情。”

“啊?”溫暖這一回直接就醒透了,想要爬起來,可是卻被男人緊緊地扣住了腰肢,“你說丁國立什麼事?”

“唔……彆動,讓我抱一下。”顧青寒感覺自己很久沒有抱過妻子一起睡覺了,便說:“大響中毒昏迷的事情跟他逃不開關係,昨晚把他押去稽查處了。”

不過聽徐師長說溫暖也過去找他,說要讓他徹查李大響一氧化碳中毒昏迷這事,顧青寒就知道溫暖肯定也察覺到有不對勁了。

溫暖這一回可精神了,掰開了顧青寒圈在她腰肢上手,然後轉了一個身,麵對麵地看著他。

隻是在看到男人那一臉的疲倦,溫暖又心疼了,抬起手在他濃黑的劍眉上摸了摸,問:“你昨晚一夜沒睡?”

“嗯。”顧青寒也不打算隱瞞丁國立的事情,隨後道:“跟稽查處的同誌盤問了一整夜,丁國立才終於承認是他把大響當時待的那個小房子,用破布堵住了窗口和門縫,才會讓他中毒昏迷過去。”

溫暖聽到男人這話,秀麗的眉頭幾乎要揪成團了,“可是為什麼啊?大響跟那個丁國立無冤無仇的,他為什麼要對大響做出這樣的事情?”

溫暖想到就是兩人唯一的交集,就是一起報考了飛行員這事。

可是一起報考的人那麼多,丁國立不可能隻對李大響一個人有敵意的吧?

再說了,人家李大響能力就是比他強,能通過第一批考核不是很正常嗎?

顧青寒知道溫暖的疑惑,便低聲道:“其實主要還是因為我,丁國立自己說,他這次想要報複的對象其實是我,因為他覺得我在飛行員考核中淘汰了他,是故意讓他不通過,所以他一直對我懷恨在心。”

“他還說我是故意偏袒大響,說什麼大響走了後門,無稽之談。”

溫暖也跟著罵了句:“神經病!”

顧青寒頓了頓,繼續小聲道:“當時丁國立是怕大響聽到動靜,就想要把人弄暈。不過他說沒想過後果會這麼嚴重。”

“因為他也沒有經驗,其實物資車也沒有被他破壞,估計那時候他沒想到剛好我跟老鐘提前回了炊事班,就慌忙跑了,還留下了他在他哥哥丁國成那裡偷偷拿的兩個機修用的工具。”

溫暖聽了顧青寒這話,心裡更加氣憤了,這麼說丁國立想要害的人居然是她的男人?

還想著在物資車上動手腳?

“怎麼會有這麼歹毒的人?你不揍死他?!”溫暖心疼極了,要是顧青寒沒有發現物資車被動了手腳,是不是也會出意外了?

一想到這裡,溫暖就想自己動手,把那個人渣給教訓一下!

太可惡了!

顧青寒第一次聽妻子說這樣激動的話,忍不住笑了,在她額頭上親了親:“這事徐師長應該會親自處理,你放心好了,肯定不會輕饒他。”

顧青寒是沒有對丁國立動手,不過昨晚丁國成失控了好幾次,直接把丁國立打得牙齒都掉了幾顆,頭破血流的。

後來丁國立直接暈了過去,審查也就隻能暫停了。

不過這還沒完,徐師長肯定不可能輕易放過他的,勞改估計是最輕的處罰,至於到底怎麼處理,今天下午應該就會有結果。

溫暖緊緊地伸手環住了顧青寒後背,緊緊地抱住他,低喃道:“幸好你沒事。”

溫暖想到丁國立要害的人居然是顧青寒,那心更難受了,害怕他會出事。

她知道,顧青寒對於這一批物資,比任何人都要謹慎,隻是還是忍不住會擔心。

顧青寒把人抱進了懷裡,揉了揉她的長發,啞著聲笑了:“媳婦兒放心,我沒事。”

溫暖抬起頭,在他下顎處那青色的胡茬上親了一下,然後柔聲道:“快睡一會兒吧,你也該累了。”

溫暖說完,又伸手揉了揉他的太陽穴和胳膊,笑眯眯道:“我給按摩一下,你閉上眼睛睡覺。”

顧青寒抓住了她柔軟的手指,放在唇邊親了一下,“你也繼續睡一會兒。”

他低下頭,在溫暖嫣紅的唇上親了親,可是沒一會兒就被推開了來。

溫暖氣呼呼地把胸上麵的手拿下來,瞪著他:“快閉上眼睛睡覺!”

顧青寒感受著懷裡溫熱和柔軟,狠狠吐出了一口濁氣,用力把人往懷裡攏了攏,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溫暖微微打了個哈欠,看了眼窗外還黑乎乎的天色,乾脆也跟著閉上了眼睛,腦袋挨在了男人肩上,打算跟他再睡個回籠覺。

*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大亮。

樂樂這個小家夥已經坐在了炕上玩發夾,她大概是知道爸爸媽媽還沒醒,就一直安安靜靜的,幾乎沒發出什麼動靜,隻是嘴裡一直念叨著隻有她自己才懂的話。

溫暖看孩子醒來了,怕她肚子餓,本想輕手輕腳起床,可是才剛把顧青寒的手臂拿開的瞬間,對方就睜開了眼睛。

溫暖懊惱地問:“我吵醒你了?”

她看了眼手腕上的表,又說:“才九點,你再睡一會兒吧,還很早呢。”

昨晚顧青寒應該是五點多回來的,才睡了不到四個小時,溫暖想讓他多睡一會兒,便給他掖好了被子。

顧青寒眼底有很明顯的血絲,聲音也低沉沙啞:“沒事,醒了就起來吧。”

溫暖看顧青寒已經起來,知道他肯定是為了丁國立的事情,可能還得要去忙,就沒說什麼了。

她從一旁的椅子上,拿過顧青寒的外套,然後遞了給他,“先穿上外套吧,彆著涼了。”

顧青寒熬了一宿,又睡眠不足,這時候體抗力可能會下降,很容易會感冒。

那邊的樂樂已經走了過來,從顧青寒的身後抱住了他,大聲地喊道:“爸爸。”

“爸爸抱!”

顧青寒放下了手裡的外套,直接用一隻手把小家夥擰到了自己麵前,本來還想親一親她,不過卻被樂樂用手給擋住了,一臉嫌棄的樣子。

顧青寒輕輕捏了下她的臉蛋,笑著問:“樂樂這麼早醒來了?”

小家夥笑嘻嘻地看著他,兩隻軟綿綿的小手捧住了她爸爸的臉,奶聲奶氣說了一句:“爸爸大懶豬。”

顧青寒伸出手指在她小巧的鼻子上點了下,理所當然道:“那樂樂就是小懶豬。”

樂樂一張圓乎乎的小臉皺了起來,扁著小嘴巴道:“樂樂不是豬。”

“爸爸才是豬!”

顧青寒挑眉,問她:“你是我閨女,你不是豬,那你是什麼?”

樂樂大眼睛轉了一圈,估計也是不知道怎麼回答,隻是重複道:“我不是豬!”

“你就是豬!”

“不是——”

“就是小豬豬!”

“才不是——”

顧青寒一臉笑意,拉著小家夥不讓她走,嘴角微微上揚:“顧挽月,你就是個小懶豬,又能吃又能睡。”

樂樂這個小家夥用儘了全力想要掙脫顧青寒的手臂,但是被她爸爸緊緊抱在了懷裡,她隻能向媽媽求救了。

“媽媽,救我——”

溫暖看著幼稚的兩人,拿過他倆的外套,直接蓋在了兩人的腦袋上,說:“快給我把衣服穿上,等一下著涼了,看你們怎麼辦!”

樂樂聽到了溫暖凶巴巴的聲音,連忙轉過身,抱住了顧青寒的脖子,小小聲說:“媽媽凶凶。”

顧青寒感覺著小團子柔軟的小手臂,終於得逞地在她肉乎乎的臉蛋上親了一下。

顧青寒輕聲笑了:“現在才知道要爸爸。”

然後顧青寒又溫聲地跟她說:“媽媽那不是凶,是擔心你沒穿好衣服著涼而已,著涼感冒了樂樂就要吃苦藥藥。”

樂樂一聽,連忙用雙手捂住了自己嘴巴,搖了搖頭:“不吃苦藥藥。”

“爸爸也不吃。”

接著樂樂又偷偷看了眼溫暖,才小聲說:“媽媽也不吃。”

溫暖挑了挑眉,笑了笑沒說話。

“對,我們穿好衣服,都不用吃。”顧青寒刮了下她的小鼻子,然後又說:“來,爸爸幫你把衣服穿上。”

樂樂笑嘻嘻地摟住他的脖子,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豬爸爸真好。”

顧青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