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拉著顧青寒的手，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慢慢又睡過去了。</p>
顧青寒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看了好一會才調整了一下姿勢，然後把腳撂在床尾，也閉起了眼睛。</p>
★</p>
第二天一早，溫暖醒來的</p>
時候，顧青寒依然保持著昨晚坐著的那個姿勢，大長腿擱在了床尾後麵。</p>
而另外兩個孩子還沒醒來，乖乖地睡著。</p>
溫暖鬆開了男人的手，準備讓他睡到床上去，不過顧青寒卻驟然睜開了眼睛。四目相對，溫暖笑了下，說："傻子，你怎麼不回去隔壁睡啊?"顧青寒舒展了一下筋骨，笑著說： “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大概是因為坐了半夜，顧青寒手腳都有點兒麻痹，動作並沒有平常的時候靈敏。</p>
溫暖掀開了肚子上的薄被，牽住了男人的手，拉著他往房間外走去，一邊說： “現在還早，我跟你回去我們睡一會。"</p>
現在才六點，顧青寒應該也還沒睡幾個小時，眼睛滿是紅色血絲。而且現在也慢慢開始天亮了，就算孩子醒來也不至於會那麼害怕。</p>
顧青寒木木地跟著溫暖回到了他們的房間，隨即跟著妻子平躺到床上。</p>
顧青寒從溫暖的後背擁住了她，笑了笑：“媳婦兒，你又立大功了。公安局那邊說要好好表揚你，還會給你送一筆獎金。"</p>
昨晚開完會才知道，原來這個團夥被盯了很久，不過捉了一個又一個，就是沒有把整個團夥給連根拔起。</p>
連同溫暖使計抓住的那個女拐子，一共抓獲了同夥共十個人。</p>
還沒販賣出去的孩子，解救了九個，至於那些曾經被販賣出去的，還要</p>
公安局那邊審查，才能知道答案。</p>
希望能夠早點有好消息。</p>
溫暖的心情沒有昨天的激動了，隻是平淡地說道： “最重要的還是把那些人拐子給抓住了，不然也不知道還有多少個家庭支離破碎。"</p>
溫暖昨天看到了那幾個孩子，幾乎都有被虐待的痕跡。</p>
以前她看過一些新聞，說是有些孩子被拐騙之後要是賣不出去，就會弄殘疾去外麵行乞。昨天那幾個孩子雖然不至於被弄成了殘疾，但是他們身上那些傷痕，都是下狠手打的。而且個個都麵黃肌瘦，肯定也是有一頓沒一頓，看著就可憐。</p>
顧青寒把下巴貼近了妻子的肩膀，一隻手漫不經心地玩捏著她的手，說： “嗯，這些人販子如無意外都會被判槍I斃，不會再讓他們出來禍害任何一個孩子的。"</p>
溫暖哼了聲： “那就好!”</p>
這些人渣，死不足惜</p>
。</p>
顧青寒修長的手指解開了那碎花襯衣的紐扣，又問： "那個蔡局長的孫女，你打算怎麼樣?"看那個小孩兒的情況，似乎一時半刻都可能要跟著溫暖了。</p>
其實多個孩子在這邊也沒什麼影響，家裡也夠地方住，就是包包和粥粥也還小，顧青寒擔心溫暖會吃不消，熬壞了身體。</p>
溫暖便被男人的手弄得有點癢，便輕笑了一聲，說：“反正她願意跟樂樂玩，要是她還不願意回家，就送她一起上幼兒園得了。"</p>
這個年代的幼兒園都不怎麼看年齡的，你想送去的話，半歲都能全托在幼兒園裡麵。不過這個還得跟蔡局長商量一下才行。</p>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溫暖突然說：“顧青鬆打了個一份電報去北城，說是他跟林美芝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p>
顧青寒沒有任何表情，說： "嗯，知道了。""以後顧青鬆的事情，我都不會再管。"</p>
溫暖點頭： “好。”</p>
隨後一陣漫長的沉默。</p>
正當溫暖有有了些睡意時，突然感覺到前麵一涼，於是便拍了下他的手，悶聲道：“等會有人來采訪!"</p>
顧青寒輕笑了一聲： “沒事，現在才六點，沒那麼早過來。”說完，就直接翻身，從上而下睨著妻子，在她要說話的瞬間，低下頭吻住了她嫣紅的唇。</p>
大汗淋漓之後。溫暖揪著被角，百思不得其解，怎麼這男人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似的?</p>
大</p>
等溫暖睡了個回籠覺之後，已經是九點半了。隔壁樂樂的房間還一片靜悄悄的。</p>
溫暖穿回了拖鞋走過去，結果也沒看到房間裡有人，起來了?才剛下樓，溫暖就看到了樂樂和蔡思齡坐在了餐桌旁吃早飯。</p>
她們一看到溫暖來了，樂樂便笑著說： “是吧?我都跟你說我媽媽愛睡懶覺，不會丟下我們的。"</p>
溫暖： "……"</p>
你倒是挺了解我。</p>
溫暖便朝他們走了過去，問："你們都刷牙了?"</p>
樂樂點了點頭，一副快點要誇我的表情，說： “爸爸幫我刷的，妹妹是我幫忙刷的。”</p>
溫暖</p>
揚了揚眉，笑著看向樂樂： "真棒，那你們先乖乖吃早飯，我去看一下包包和粥粥。"</p>
"不用去了媽媽。”樂樂用叉子叉了個荷包蛋丟進了嘴裡，口齒不清地說：“趙爺爺帶他們出去運動了。"</p>
溫暖知道，趙叔喜歡在早上的時候推兩個孩子出去曬曬太陽，說是健康點。</p>
不過沒想到大家都比她要早。</p>
也挺好，不用她操心了。</p>
樂得清閒。</p>
溫暖蹲下身去，跟蔡思齡的眼睛平視，對她說： “姨姨先去洗漱一下，你有什麼想知道的，可以問樂樂姐姐。"</p>
蔡思齡應該是聽懂了，點了點頭。</p>
就在溫暖站起來的時候，孩子突然說了句： “知道了姨姨。”</p>
溫暖聽到她終於肯說話了，摸了摸她的腦袋， "真乖，那你先吃早飯，不夠的話，姨姨再給你添一點。"</p>
溫暖洗漱出來之後，樂樂跟蔡思齡已經吃飽了。樂樂就拿了個皮球出去院子，說是帶妹妹玩球。</p>
陸司令這邊的小樓帶一個寬大的院子，倒也不擔心他們在大院被拐走，溫暖就放心吃早餐了。剛吃完了早飯，顧青寒就領著一個男人過來。</p>
溫暖記得這個人，就是昨天樂樂找的那個“大姨夫”!鐘誌國笑了笑： “您就是溫暖同誌吧?看來你不記得我了。”</p>
溫暖訕笑： "怎麼會?昨天要不是有你跟紅wei兵同誌幫忙，估計就該讓那個人販子給跑了。"要是憑她一己之力，大概可能會把孩子救到手，但未必能把人給扣下來。群眾的力量是巨大的，必要的時候還真的要依靠大家的力量。</p>
"看來是真不記得了。"鐘誌國看著溫暖笑了笑，然後說： “我有一年跟你們在故宮見過。"那一次，他是打算找溫暖拍電影的，因為她不僅現實長得好看，也非常上鏡。</p>
他看了下同事昨天拍下在田村的錄像，雖然是黑白的，但是仍能看出溫暖是個大美人。不過今天一早，他知道了溫暖的身份，原來她不僅是軍嫂，還是空軍陸司令的孫女。看來找她拍電影的事情，是不可能會實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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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蔡局長說，昨天就是因為鐘誌國剛好在田村采風，順便把抓人拐子的情景給拍了下來。想必到時候會做一次重點的宣傳教育，讓大家知道人販子的可恨。</p>
“可不是，沒想到昨天還能看到你跟人拐子鬥智鬥勇的一麵。”鐘誌國脖子處掛了一個笨重的照相機，隨後便說：“等會我另外一個同事給你做完訪問之後，我可以給你們拍個照嗎?”</p>
鐘誌國看著站在一起的顧青寒和溫暖解釋道：“這個新聞，我們打算在下周做一個版麵報道，接下去我們還有一係列的宣傳和教育活動。如果能有的溫暖同誌給我們帶頭，我相信群眾的發應會更加熱烈。</p>
畢竟這一次人販子是溫暖抓到的，要是能站出來說兩句話，就更有說服力了。而且溫暖長得也好看，人又聰明，還真是他們版麵的顏值擔當。溫暖看了眼顧青寒，便說： “請不要拍到我丈夫，可以拍我。”顧青寒是軍中的重要乾部，這些出鏡是有限製的，肯定不能拍他。</p>
之前是因為她身份是軍嫂的原因，要是拍電影肯定不合適，但是現在是為了新聞，還是專門打擊人販子的題材，出鏡也沒關係。</p>
這樣有意義的事情，她覺得挺好。</p>
顧青寒點頭： “那就按溫暖同誌說的。”</p>
鐘誌國笑了起來，說： “行，那我們就先拍幾張照片，然後再做訪問。”</p>
溫暖跟鐘誌國看了下場地，絕地出去外麵的草坪去，那裡有一個涼亭，還能一邊做訪問。鐘誌國給做訪問時的溫暖拍了幾張，又拍了下樂樂和蔡思齡踢球的視頻。等溫暖接收完采訪之後，鐘誌國便看向了蔡思齡問： “我們蔡局長的孫女?”溫暖點頭： “嗯，她這半年年來估計受了不少創傷，現在還不是很願意接觸人。”這會兒蔡思齡和樂樂正在踢球，兩個小家夥毫無章法可言，主打就是一個你追我趕。但即便是這樣子，她們兩個也在草坪上玩得很開心。</p>
鐘誌國默默道： “也是，昨天看到她的時候，我都有點不敢相信。”昨天他還以為孩子是個男孩子，因為她的頭發被剪得很短很短，又臟又亂。看到現在她開朗地笑起來，真的是判若兩人。</p>
要是沒有遇到溫暖，這孩子日後的生活，是不是不會再有這麼燦爛的笑容?想到這裡，還真的要狠狠唾罵一萬遍那些人拐子!</p>
溫暖看著兩個孩子輕輕一笑：“沒事就好，希望孩子都能平安健康長大。”鐘誌國</p>
和那個采訪的記者聽了溫暖這話，也不打算在這久留，就連溫暖留他們吃飯也拒絕了。</p>
他們說： “我們還得過去公安局那邊采訪，看看剩下的孩子能不能找回家人，順便也想早點整理好資料，爭取早日曝光這個人拐子的事件。"</p>
這新聞，肯定能轟動社會，更重要的是，還能影響無數家庭和無數孩子的命運。溫暖朝他們點頭， "同誌辛苦了，後麵要是還需要我的配合，我一定全力合作。"</p>
想了想，溫暖又說： “兩位同誌，我覺得除了孩子，也有一些婦女同誌可能也會受到迫害，請你們去公安局的時候，順便也了解一下這方麵的情況。"</p>
鐘誌國和同時一聽，微微愣怔住了，但同樣也被溫暖這話給打醒了。看來這次事件現在才是一個開端，還得繼續深挖。</p>
★</p>
過了大概一個星期，關於人拐子的新聞報道便鋪天蓋地地進行了一番全方位的報道。</p>
畢竟這都是跟每個家庭息息相關，大家都恨不得去給那幾個可恨的人拐子扔糞扔垃圾，親眼看到他們槍I斃才安心。</p>
剛好又是新學期的開學，這個新聞就成了最近最火熱的新聞。從曝光到發酵，影響慢慢從京市蔓延到全國各地，很快也引起了各地公安局的關注。</p>
然後各地都開展了一係列追捕人拐子的行動，一個個窩點被逐漸捕獲。</p>
僅一個月的時間，全國範圍內，除了拐賣小孩的案件，也有溫暖說的拐賣婦女同誌，他們全都被解救出來了。</p>
除此之外，每個街道鄉鎮村裡頭都展開了防拐教育，這件事被慢慢重視了起來。</p>
溫暖在市公安局那邊拿到了五百元的獎金，還有一張獎狀。</p>
去領獎金那天，溫暖還遇到了幾個家長，是當時同一批解救出來的孩子的家長，他們就是專門守在了公安局門前，想要好好感謝她。</p>
一個月過去，公安局的同誌已經為餘下那些孩子找回了家人。他們都帶著自家孩子過來，手裡還拿著不少的青菜和雞蛋、</p>
不過</p>
顧青寒早就預料到這樣的情況，所以便溫暖擋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大家看到溫暖的丈夫是軍人，便更敬佩了，硬是要把自己的東西送給她。</p>
溫暖看大家這麼激動，便說： “同誌們，這是我應該做的，請大</p>
家不要再給我東西了。公安局那邊已經表揚了我，你們的心意我領了，請大家回去照看好自己的孩子，彆再讓人拐子有機可乘。"</p>
"是是是，那是自然的，謝謝你。"</p>
之後又是一陣陣的感謝聲，溫暖也不敢多待了，跟著顧青寒離開了公安局。</p>
一切又慢慢回到了正軌上。</p>
蔡思齡一直不肯回去蔡局長的大院，雖然她現在是比剛開始的開朗，但是見到陌生人的時候還是會警惕起來。</p>
也許是被拐的時候可能年紀太小了，對蔡局長的印象也並不深厚。</p>
光是跟蔡局長交流，也是費了不少的時間。</p>
溫暖乾脆就讓樂樂帶著她去上幼兒園，她還以為孩子會不適應，沒想到跟在樂樂身邊，蔡思齡很快就活躍起來了。</p>
到了年底的時候，蔡思齡終於叫了蔡局長一聲： “爺爺。”</p>
蔡局長笑嗬嗬地把孩子抱了起來，雖然孩子還不是很能接受，但是也不會抗拒。看到小丫頭有高高興興找樂樂去玩踢毽子，蔡局長也安心了。他看向了溫暖，隨即便說： “溫暖同誌，這段日子，真的謝謝你。”</p>
要是遇到旁的人，也未必有溫暖這麼有耐心和愛心。</p>
蔡思齡也在這邊住了好幾個月了，他們家不僅什麼都沒要，還經常邀請他和兒子過來做客，讓他們跟孩子有充分的時間接觸。</p>
溫暖給蔡局長倒了一杯茶，禮貌地笑了笑： “蔡局長您客氣了，您是我爺爺的老戰友，那就是我的長輩，這都是晚輩應該做的。"</p>
蔡局長聽著溫暖這番體麵的話，抿了一口茶之後，便問：“不知道你對我們電台的工作有沒有興趣?要是有的話，我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崗位。"</p>
正好電視台最近在籌劃一個新聞節目，雖然近兩年還不能上線，但是前期的工作也需要做很多的準備。</p>
溫暖肯定是不差錢也不差房子車子什麼的。他知道溫暖的戶口還在北城，她也沒辦法找工作。</p>
但是給她安排一個工作崗位還是可以做到的，也算是報答她一路這麼照顧思齡。</p>
溫暖聽了蔡局長這話，細細地琢磨了一番，然後笑著拒絕： “蔡局長，我恐怕不能勝任這一份工作，也沒辦法勝任。"</p>
r />而且才來了京市幾個月，溫暖覺得自己有點懶散了。</p>
很快就會恢複高考，她這段時間想休息，也想慢慢開始抓複習的事情。溫暖想了想，又說： “要是可以的話，蔡局長能不能幫我一個忙?”</p>
蔡局長正愁著不知道這個報答溫暖，正巧她開口了，想也沒想就直接答應了： "你儘管說。"溫暖也不客氣了，便說： “我想印刷一批學習資料。”</p>
還記得恢複高考那一年比較突然，從開會決定，到恢複高考就那麼兩三個月的時間，很多人根本來不及準備資料。</p>
要是能提前準備一批，說不定也能幫助到一部分報考的人。</p>
就在溫暖思考的時候，蔡局長爽快地應了下來： "沒問題，就這麼簡單的事情，絕對給你辦好。"</p>
不到一個月，蔡局長便讓人送了一批複習資料去四合院。</p>
溫暖抽了個時間回去看了看，足足有兩千多份。</p>
京市下了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p>
鐘誌國大早就過來總空院，說是想請樂樂和蔡思齡拍一個人口拐賣的宣傳片。本來溫暖和顧青寒都不是很樂意，不過樂樂和蔡思齡卻說想去試一試。既然孩子願意試，溫暖也不阻撓了。</p>
就當是冬令營吧。</p>
拍完宣傳片之後，很快便是一年一度的春節，蔡思齡小朋友要回去蔡局長家裡頭了。孩子離開的那一天，樂樂給蔡思齡送了很多玩具和零食。</p>
溫暖便對她說： “你們還會再見的，思齡家就在咱們四合院附近。”他們周六日基本上都會回去四合院住的，每個周末還能見麵。</p>
顧青寒： “到時候你們讀小學說不定還能一起上呢。”</p>
樂樂便問： “還有多久才能上小學?”</p>
溫暖："……還有兩三年吧。"</p>
樂樂：“那就是多久?”</p>
離開的時候，顧挽月和蔡思齡，還有包包粥粥幾個孩子大概也不懂，幾個孩子抱在了一起哭了一回，還說過年的時候約在什刹海見麵，說是一起去溜冰。</p>
溫暖： "……"</p>
就是想著玩。</p>
等蔡思齡走了後，樂樂站在院子門口歎氣，仰起頭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溫暖，問</p>
：“媽媽，你能不能再生一個妹妹?"</p>
溫暖看了眼顧青寒</p>
，然後讓他去解決孩子的疑問。</p>
顧青寒的揉了揉孩子的小腦袋： “媽媽太累了，你就把思齡當你妹妹吧。”顧挽月小朋友想了想，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歎了口氣。</p>
很快，客廳裡頭的包包和粥粥就小跑著出出來，還一直喊著姐姐，姐姐的話。</p>
顧挽月小朋友一聽，立馬就喝住了兩人，罵道： “下雪天不能跑，趕緊給我回去屋裡。”包包和粥粥看著姐姐一副凶巴巴的樣子，可憐兮兮的走回去屋子裡。</p>
顧青寒見狀笑了笑，對妻子說道： “還是樂樂有辦法，你看包包和粥粥多聽話。”溫暖："???"大概這就是家庭弟位吧。</p>
時光荏苒，很快便到了1977年的9月。</p>
那原本播放歌曲的廣播驟然停下，然後傳來了字正腔圓的普通話 【1977年9月我國教育部召開了全國高等學校招生工作會議……】</p>
緊接著，一個讓無數人狂喜的消息鋪天蓋地而來——</p>
教育部決定恢複停擺了十年的高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