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17 求婚的事。(2 / 2)

灼眼 薑之魚 10323 字 3個月前

他沒得到回答,也沒聽見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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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曼好奇心提到了最高處,還是忍住沒追問,把沈初意送到家裡,陳敏知道她今天聚餐,很早就睡了。

沈初意垂腦袋靠著她,聽見方曼問:“梁肆說什麼了?”

她想了想,學著梁肆講話:“酒醒了再問我。”

“……”

方曼乍一聽,以為是她真這個意思,搖搖頭:“好吧好吧,明天再問你,你洗洗睡吧。”

這姑娘,才喝多少啊,就醉傻了。

這一晚,沈初意做了個夢。

夢見大一剛開學的時候,那時候她和梁肆分手一個月。

寧大和寧中一樣,開學都有為期半個月的軍訓,九月的天依舊炎熱,但這次的軍訓卻比高一時好得多。

每個班的軍訓地點是固定的,一開始他們班在空蕩蕩的位置,前後都沒遮擋,左右是草坪。

第二天,她們班就改到了陰涼處。

學院那邊還特彆大方地送了水、雪糕,還有冰淇淋,醫學院一舉成為整個寧大最羨慕的院。

室友最喜歡拉著沈初意一起去領冰淇淋,因為冰淇淋是要挖的冰淇淋球,沈初意她們總會得到最大的,還會多幾個球。

她們將這歸功於沈初意長得漂亮。

醫學院在老校區,女生宿舍樓也是以前建的,有花有草有樹,樹齡不小,沈初意平時也沒在意。

室友跟她說:“我來之前在網上看了,咱們院的桂花開了可香,到時候每天折兩枝放宿舍裡。”

沈初意當時有點苦惱:“會很濃嗎?”

室友:“那肯定啊,這麼多,還有很多人來拍照呢。”

沈初意怕過敏,本打算和輔導員說說換宿舍樓,結果軍訓一結束休息那天,還沒開花,桂花樹全被移栽走了。

連根小苗都沒留下。

寧大校園表白牆全在投稿這件事。

“臥槽,學校把桂花樹賣了?”

“換成銀杏樹了,那過段時間估計很好看呢。”

“醫學院背著我們偷偷發財了吧,銀杏樹比桂花樹貴好幾倍。”

“是不是看我們每年偷折桂花枝,怕我們薅禿了……”

一直到沈初意從臨床醫學轉到動物醫學,從醫學院轉到動物科學學院,這件事依舊是寧大未解之謎。

醒來的時候,沈初意還是懵的。

她也就是昨晚刷到高中同學在朋友圈發了好吃的桂花糕美食圖,沒想到就夢到了。

沈初意揉了揉臉。

陳敏已經準備好早餐,很豐盛,生煎包、餛飩,還有她自己煮的赤豆圓子,圓子堆得滿滿。

“這兩天隔壁也不唱歌了,說是出門旅遊去了。”陳敏開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沈初意回答:“儘早搬家,就不用管了。”

陳敏歎了口氣:“這地方住了好多年,一時半會賣掉還舍不得呢,要不租出去吧。”

沈初意想起昌街的事:“租也行,以後可能會拆遷。”

提到拆遷,陳敏顯然想到隔不遠的昌街,幾乎每個認識的人都和她說過,怎麼你家沒拆。

她也在電視新聞上見到過梁肆,有時候,也會在想,是不是那孩子故意的。

“上次都沒拆到。”陳敏說:“等這東西能等到空,多少人等拆遷,最後都沒成。”

沈初意沒吱聲。

現在平山街是網紅街,房子租出去自然不是問題,而且租金也不低,主要是她們該租住的新房。

剛吃過早飯,方曼打來電話:“意意,酒醒了嗎?”

沈初意回:“醒了。”

方曼:“那你快說說,昨晚梁肆說了什麼!”

被他這麼一提醒,沈初意唰地下回憶起昨晚的事,耳朵瞬間就紅了起來。

她下意識看了眼陳敏,起身出了院子,清晨的平山街冷清許多,煙火氣更足。

“我跟你說了呀。”

“你沒說,你讓我酒醒後再問你。”

“……那就是梁肆說的。”

方曼呀了聲:“他真這麼說?”

沈初意點點頭。

“那你問他沒?”方曼猜測:“我猜,他肯定是想聽清醒狀態的你,問他這句話,因為醉鬼的話不能當真。”

她嘿嘿笑:“所以要聽你認真地說。”

“彆人喝醉了耍酒瘋,你倒不一樣,你醉來一個老公啊。”

“……”

被她這麼一說,沈初意更想尷尬得摳手。

她哪敢問,昨晚是酒壯人膽,自己最後迷迷糊糊說了什麼她都不記得了,簡直出大糗。

而且,梁肆居然沒忘了她手機號。

方曼知道她糾結。

“意意,我要說實話呢,梁肆估計是咱們能接觸到最優秀的人了,你懂我意思嗎?什麼相親對象,就算不歪瓜裂棗,也比不過他。我是你的好朋友,肯定站在你這邊,你不想結婚就不結婚,要是想結了,找個好的,一輩子太重要了,你知道嗎。”

她知道。

沈初意怎麼不知道。

梁肆是她的世界裡最優秀的人,但以前被她親手推開,要是再……怎麼看都像是她拉他下水。

沈初意回過神:“不一樣的。”

方曼攤手:“雖然我的話聽起來有點勢利,但是吧,話糙理不糙,你倆不就是分手,又沒撕破臉,那電視劇還有愛上殺父仇人的呢,你不就是當初甩了他而已。”

“……”

怎麼聽著越來越離譜。

沈初意打定主意,把這件事當成沒發生過,於是她左思右想,想出一個很合理的解釋。

她發微信過去:【那句話是正好聊起催婚的事,有點好奇,就問了一下。】

應該能蒙混過去吧。她那句話看起來是真的好奇,才不是求婚。

沈初意有點忐忑,其實,她自己都不清楚昨晚問的本意是什麼了。

微信沒等到回複,等來了正主的電話。

看到梁肆的名字,沈初意差點把手機扔了,做了心理建設才接通:“……喂?”

“酒醒了?”

對麵人聲音有些啞,很好聽的低音。

可能是才剛睡醒吧,沈初意猜測,聲音也跟著放輕了些許:“醒了。”

梁肆嗯了聲:“那見麵吧。”

話題轉得太快,沈初意有點懵:“啊?”

“談談。”梁肆說。

他略頓:“你昨晚向我求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