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瞬移牌)(1 / 2)

人類這種生物, 就仿佛是星球之癌,不斷的掠奪和破壞,以及謀殺其他的生命, 甚至謀殺同類, 謀殺自己的子孫後代。

老板靠著窗,耳朵裡都是哭喊掙紮的聲音,眼睛裡倒映著天空。

邊陲的天空翻起了魚肚白,黎明已經到來, 但被劫持的火車上恐怖才剛剛開始。

劫匪隻要年輕的女人和小孩,於是很多人都不動了, 期待著劫匪拿走他們想要的東西後就離開, 他們能毫發無損地逃過一劫。

掙紮哭喊驚慌失措的便隻是少數人了。

“老公嗚嗚嗚老公!”

“求求你們放過她吧,我給你們跪下了……”

“爸爸嗚嗚嗚嗚嗚……”

“救命啊!救命啊!”

“……”

女人和小孩被拖出去, 反抗的男人則被殺死。

人們驚恐萬分, 低下頭安慰自己,沒事沒事,國家很快就會現在不對, 派人來救他們的!

火車頭, 司機倒在地上,鮮血從腦袋的破洞上湧出來, 淌了一地。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正在對話, 有手下過來說:“女人和小孩都拉出來了。”

來報告的人臉上有明顯的慌張:“老大,天已經亮了, 那幾人真的會按照計劃把我們要的東西送來嗎?”

他們以前都是劫掠附近的一些小國,這個國家是一個大國, 軍事力量很強大,社會還有秩序, 這一次他們竟然如此膽大包天,因為有了一位通靈術師就跑來搶,讓人心裡很沒底啊。

女人哼了一聲,顯然對他的懷疑很不滿。

老大連忙說:“你懂什麼?我們大師出手,肯定沒問題的,這座城市的軍事基地首領和邊境軍隊長已經中了大師的攝魂術,隻要領導人不出聲,手下的人還能怎樣?這個國家的中央政府要是發現了不對,那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啊。”

他們敢來侵犯,自然是做足了準備的。他們知道兩個重要信息,一是這個國家最近似乎有邪/教在大肆作祟,政府內部因此忙得團團轉,對邊境的關注度有所下降;二是鎮守這座邊陲城市的古武世家骨乾成員並不在城內。

他們急缺資源,覺得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不用他們的人,最後就隻能用自己的人了。

另一邊,邊陲軍事基地的指揮官清晨醒來,忽然讓手下將武器庫裡的武器都裝上車。

“首長,這是要做什麼?”

“彆多問,照做。”

“是。”

官職最大的人這樣說,服從命令是軍人職責,他們自然不會想太多,隻當是軍事機密,他們沒有發現下達命令的指揮官動作有些僵硬,眼神不對勁,瞳孔一直在變化,像是在掙紮一樣。

武器庫大門打開,各種槍/械/彈藥都裝上車,除此之外,指揮官又下達了命令,讓手下準備幾車的石油,和武器一起送往邊境線。

這一次,有些人起了些許疑心,這一切都太突然了,可指揮官的命令,是必須遵從的,除非有更高級的官員能出聲。但更高級的官員,在中央,不是他們隨便能聯絡的。

火車沒有按時到站,也聯絡不到火車上的工作人員,於是火車站聯絡了邊防部隊,部隊負責人讓他們稍安勿躁,說是有緊急軍情需要那列火車配合,讓他們不用擔心。雖然困惑,但工作人員相信自家軍人的話,也就放下心,安撫了因為接不到人而焦急擔心的家人朋友。

人、武器和石油,正是貪狼國組織這一次侵犯勢在必得的東西。目前看來,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

……

張懷霖渾身都是血,奄奄一息腦袋低垂,像是暈了過去。

秦楊是要折磨他的,彎腰從桶裡舀起一瓢水,走到張懷霖麵前潑了過去。

張懷霖卻沒醒,嘴裡似乎在念叨什麼。

“在說什麼呢?現在求饒可來不及了。”秦楊冷笑,卻還是湊過去想要聽聽他在說什麼。

“卡牌……卡牌在……”

秦楊臉色微變,湊得更近:“什麼?卡牌在哪?”

不知不覺,秦楊近到已經可以碰到張懷霖了。

變故就在這一瞬間,張懷霖猛地抬起頭甩了一下腦袋,發動了襲擊。

秦楊條件反射立刻退後閃開,下一秒忽然感覺到耳朵臉頰一陣刺痛,粘稠的液體滾了下來,他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的血。

什麼?秦楊懵了,看著一手的血,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是轉瞬間他的臉頰已經被從中間割開,連耳朵也沒能幸免於難。

下一瞬間,一陣輕風襲來,秦楊猛地抬頭,卻見原本被綁在十字木架上的張懷霖已經儘在眼前,抬手朝他劈來。

這種雕蟲小技,秦楊向來是不放在眼裡的,張懷霖家的輕功厲害,可內力薄弱,攻擊性差,更何況是身受重傷後的這徒手一掌。秦楊根本都不屑躲,抬手便揮出一掌,跟他兩掌撞擊在一起。這手,他不要就廢了吧!

秦楊這麼想著,下一瞬整個人瞪大了雙眼。

張懷霖在即將跟他對上掌的瞬間,腳下一轉,硬生生轉了個方向躲避了開,這原本也沒什麼,對秦楊造不成多大影響――如果不是他從自己左手掌心裡,突然抽/出了一截骨刀的話。

張懷霖握著骨刀,朝著秦楊伸出的胳膊用力砍了下去。

因為對張懷霖和他的輕功的輕視,秦楊毫無防備,而骨刀吹毛利刃,轉瞬之間,秦楊的右手飛了起來。

秦楊瞬間慘叫出聲,斷臂處血如柱湧。他連忙給自己點穴止血,可下一瞬骨刀卻毫不留情再次砍來,秦楊慌忙躲閃,後背被深深砍了一刀,脊椎都被砍裂了,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既然要給張懷霖吞噬卡,把他培養成自己人,那麼自然不會介意再做一個順水人情――將骨刀卡借給他。

秦家的劍術在古武世家中是比較厲害的,張懷霖的輕功不可能打得過,而他們也不是猜不到秦家會想逃往國外,因此給張懷霖提供些許幫助,讓他能另辟蹊徑儘快動手,是早就打算好的,骨刀卡就壓在吞噬卡下麵,和吞噬卡一起裝在那個保險箱裡一起送了過來。

至於有了這兩張卡牌,張懷霖能不能成功報仇,就要看他自己了,畢竟如果是一個草包廢物,給他再厲害的卡牌,估計給他上古神劍卡,他都能一個不慎自己劈死自己。

張懷霖握著自己的左手骨刀,一步步地走近了秦楊。

身上幾處深而重的傷,一下子失血過多,疼痛難忍,方才囂張不已的秦楊,肉眼可見的蒼白虛弱了下去,雙眼有些驚恐地求饒起來。

“張懷霖……張懷霖……你家人不是我殺的,饒我一命……”

“我家人不是你殺的,但你不是想殺我嗎?”

張懷霖冷笑了一下,將骨刀深深刺了下去。

秦楊瞪大雙眼,顫抖地抓著這白森森的骨刀,看著張懷霖:“你……你是故意被我們抓的……”

張懷霖笑了笑,將骨刀狠狠抽/出。

秦楊瞪著張懷霖,驟然鬆了全身力氣,閉上了雙眼,臨死前,對這個師弟終於有了一死恐懼。

秦楊一死,張懷霖體內的吞噬卡自動發揮功效,瞬間張懷霖感覺到有一股滾燙的生機勃勃的東西,順著骨刀湧進了他的體內。他感覺自己薄弱的內力在變得渾厚,同時,他的腦子裡也多了秦家隻許親傳弟子學的家族絕學,不止是出現在腦子裡而已,他甚至感覺到融會貫通,身體仿佛都有了身體記憶,需要就能使出來。

這種感覺實在是……實在是……

難怪中將給他這張吞噬卡的時候,會是那樣的眼神,這種卡牌落在誰的手裡,誰都不免要備受警惕和猜忌。

但他絕不會。張懷霖幸福地想,他的主在注視著他呢,他絕不可能讓自己變成一個殺人魔,讓對他用心良苦的主失望。雖然沒了家,可他不會再感到孤單和迷茫,因為他的心靈找到了依托,永遠不會再迷失。

將骨刀從秦楊體內抽出來,塞回左手。張懷霖沉下臉,走出了牢房。他的複仇才剛剛開始,秦家,今天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

蘇奈看著大屏幕上,將警戒位置放大再放大,隨即發現一片模糊。這片區域被高功能信號屏蔽器屏蔽了,這種級彆的屏蔽器私人是不可能擁有的,如果有私人擁有,也是犯法要坐牢的。即便是各地方政府有緊急情況需要開啟,也必須先向中央報備才允許。

這也正是監控衛星發出警報的原因。

不對勁。蘇奈立即聯絡了那座城市的軍事負責人。

那位指揮官一直在辦公室裡,表情怪異,像是體內有兩個靈魂在推拉撕扯一樣,聽到桌上電話響起,他一隻手去拿起話筒,手背青筋鼓起,一隻手艱難地摸向抽屜。

“你守的那座城,為什麼有一處未經報備開啟了高功能信號屏蔽器?”

“這邊沒有開屏蔽器,之所以會被屏蔽,是因為S國貪狼國組織潛入,帶了幾隻饕狼怪,我們正在處理,請蘇先生不用擔心。”他說話的口氣自然,和他的表情眼神像是割裂開了一樣,十分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