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寂靜之中,所有人都看向江星灼。
江星灼眼眸眯起,笑著說:“恭喜你們,在十分鐘內完成遊戲,獲勝方是有罪方。將獲得全部卡牌。”
那把斧頭化作卡牌,飛到了一家三口手中。
“遊戲結束,期待與你們再見。”江星灼說著,化作黑霧,消失在了原地,這個神秘的空間像鏡子一樣破碎開,他們看著腳下破碎的黑色地麵,整個人往下跌,失重感讓他們發出了尖叫,但隻在下一瞬,他們就落地了。
他們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回到了法庭裡,所有觀眾七零八落地坐在他們原本坐著的位置上,維護法庭秩序的警察也在自己原本的崗位上……他們恍惚的還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
然而當他們看到坐在審判位置上的法官維持著原本死亡的麵貌時,驚恐的發現,這不是一場夢。
所有死掉的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維持著在遊戲空間裡的模樣,一家三口中的女兒,也還頂著原本屬於另一個人的美麗麵孔,那位可拉終於緩緩醒了過來,她還來不及慶幸,臉上的劇痛讓她回神,伸手觸及的可怕觸感,讓她發出尖銳的慘叫。
法庭外的工作人員和大量警察正在搜索這座法院,搜尋消失的人,忽然聽到這聲音,困惑的匆匆忙忙趕來,開門就看到了這詭異的場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因為法庭外的媒體遲遲沒有等到人出來,又看到了很多警察趕來,很快就察覺到了異樣,再加上工作人員的偷偷爆料,很快全國的人都知道一整個法庭的人離奇失蹤的事。
因為太過離奇,都登上了熱搜,紛紛猜測推理是怎麼回事,大多都認為法院內隱藏著犯罪者,挾持了一整個法庭的人,就藏在法院的某個地方,或者其實已經跟工作人員串通,從後門把人都帶走了。
警方也是這樣想的,然而他們打死都想不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
事情層層報給政府高層,各個都驚了。
“那些卡牌呢?”
“還在那一家三口手上。”
“收上來,讓其他人都閉嘴,這件事不能外傳!”
“他們有要求。”
“那就答應他們。”
……
法庭內,所有幸存者都退到了外麵,隻有一家三口和那些屍體還在裡麵,因為忌憚他們手上的卡牌,警察也都守在外麵不敢進去了。
很快,有人跑過來跟警隊負責人說了什麼,負責人點點頭,轉頭對著法庭內的父親說:“陳良,你的要求我們同意了,放下你手上的卡牌,不要一錯再錯。”
這裡的“一錯”指的是他用複仇娃娃殺了法官的事。
陳良已經破罐子摔碎,事到如今,他們夫妻隻要女兒能夠活下來:“你現在就讓我女兒晉升。”
“行。”
每個公民後腦表層內都有一個內置芯片,那是他們的身份證,從他們一出生就會鑲嵌進去,清晰記載他們的出生年月和人種級彆,還有定位功能。
很快,外麵的人說已經給陳良的女兒陳月晉升好了,還丟了一個身份識彆器進來。
陳良用識彆器在陳月後腦勺掃了一遍,識彆器上就顯示出了陳月的身份信息,人種級彆那裡,確實已經從木甘變成了可拉。
兩夫妻對視一眼,麵上皆是欣慰和無憾。
陳月淚流滿麵,搖著頭:“爸媽,不要,不要。”
他們摸摸她的頭:“你要好好活下去,你不是想要當畫家嗎?一定要完成你的夢想。”
他們放下了手上的卡牌,這種東西在他們手上就仿佛是廢物,他們是老實本分的木甘,這種東西在手上,反而讓他們感到壓力和不安。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陳良忍不住多看了那幾張卡牌一眼,土遁卡、複仇娃娃、鋒利無匹的斧頭,還有一粒辟穀丹……
多麼神奇,他這低賤的雙手,也握過這種神奇的物品,也經曆過魔鬼的遊戲場這種恐怖又非凡的事件……也算沒有白活了,死而無憾了。
警方湧進來,銬住了兩夫妻,撿起了卡牌。
這一天,所有經曆過這場遊戲的人都被警方審訊了一遍,並被要求閉嘴,不能對外透露分毫。
陳良夫妻被警方帶走,陳月也被兩個女警帶上了另一輛警車,開往另一個方向。
陳月上車前,看到了同樣被帶走的那個原本的可拉,她顯然已經不具有成為可拉一員的資格了,因為她如今是如此醜陋,而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啊啊啊啊那是我的臉,我的臉!!”女人發出刺耳的尖叫,她像是要瘋了一樣,如果不是被女警死死按住,就要衝上去了。
陳月被她嚇到,連忙進車。
“陳月,你以為你贏了嗎?等著瞧吧,你會後悔的!”
女人的尖叫被隔絕在車外,陳月心臟不安的狂跳,茫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