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神色鄭重地正麵麵對古田勇,見對方搖頭,才又說:“到了貧僧這個階段,這句話其實已經不實用了,因為不必近在咫尺,貧僧也能做到人儘敵國。還有……”他突然笑了:“我舍戒了。”
“不好。”古田勇一見到他的笑容,心中警鈴大作,剛要做出反應,緣行一個閃身到了他的身後,對對著自己的槍口竟不管不顧,一拳頭將古田勇打倒在地,
“早就想揍你了,你個裝……”緣行一拳又一拳地錘在古田勇的身上,可謂拳拳到肉。
一旁的士兵才反應過來,嘰哩哇啦地紛紛上前,有人伸手去拉古田勇,有人拿槍托砸緣行。
但緣行這時候似乎不管不顧了,槍托打在身上很疼,對他來說卻不算什麼,他的拳頭隻管照著身下那人招呼。等聽到腦後拉動槍栓的聲音,他才放下拳頭。
倭國士兵以為他軟了,一人拿槍指著他的腦袋,一人開始往外拽他。
緣行卻是冷笑了聲,這麼近的距離若是還讓槍打到,功夫就算白練了。他快速避過來拉的人,一腳將身後舉槍的人踹飛,接著已完好的右腿為支點又一個旋身,揮拳擊到身旁士兵的腰上。瞬間做完這些,身體已又恢複到了站立的姿勢。再次出拳,將其餘兩個正愣神的敵人砸暈,然後掃了眼遠處看到動靜正趕來的士兵,發力朝東躥去,雖然瘸了一條腿,速度竟然不慢。
“不,不好,他要去軍部。”已經被揍成豬頭的古田勇竟掙紮著坐了起來,一看緣行前進的方向,不由大驚,忙吹響了哨子。霎時,一旁在打掃戰場的倭國士兵紛紛放下的手頭的工作,拿起武器開始警戒起來。
奔行的緣行自然聽到了身後的哨聲,其實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身上的力氣實在有限,否則古田勇早被錘死了。也不是真要去襲擊倭軍軍部,畢竟敵我力量太過懸殊,人家還有小十萬人呢,反觀夏國這裡隻有幾千的老弱病殘,可戰之力隻有一千上下,就算自己拚死殺了敵國大將,對眼前的局麵也作用不大了。
他隻是想臨走時出口惡氣。
一串子彈打在他的身邊,一個縱躍躲在一堵斷牆後。“砰砰”槍聲不斷,牆麵上的砂石飛濺,他偷眼瞧去,已經有不少人一邊射擊一邊向自己接近了。
他冷笑一聲,甩出一把石子擊倒幾人,然後運足輕功,貼著地麵向另一麵牆壁穿去。
這樣幾次之後,越來越多的倭國士兵被石子打暈,動靜也越來越大,四周槍聲大做,他在這片廢墟中翻轉騰挪,迅若閃電,敵人的子彈竟打不到他,隻能追在他的後麵。
但他畢竟身單力孤,又有傷在身,沒過多久,在大批部隊趕到後,他還是被困在一座已經坍塌的建築內。
可能因為之前表現出的戰力太過非人,一時竟然沒有倭國士兵再敢上前。
有精通夏國語的軍官向內喊著什麼,無外乎讓他放下武器,抱頭跪下投降之類的話。
緣行吐出口血沫子,剛剛一番劇烈運動,他腿上和肩膀上的傷勢似乎加重了,又開始疼了,而且五臟六腑都不舒服,可能還受了些內傷。他喘息片刻,內心對金蟬說:“金蟬,再不讓我走,你恐怕要換個宿主了。”
“我還真想換一個。( ̄ー ̄〃)”
而就在光門出現的同一時間,不遠處突然傳來劇烈的槍聲,在橫城外麵,更有大炮的聲音傳來。
緣行正看著金蟬最後那個眯眯眼顏表情發呆呢,聽到聲音馬上一個激靈,立馬反應過來,這槍聲難道是戰俘們找到機會反攻了,至於遠處的炮聲,會是援軍嗎?
“還在期待什麼,這種情況你還能做什麼嗎?”金蟬冒出了這麼一句。
緣行一愣,偷偷掃了眼外麵,果然,外麵圍困自己的那群士兵初時有些慌亂,接著分出一半離開了,剩下的人則滿滿地朝自己這裡靠近,他甚至看到有幾個人支起了迫擊炮的架子。
“趕緊走趕緊走。”他知道不能在這裡久留了,迫擊炮彈可不是好對付的。拖著腿,他一步一步邁入光門。心中期望著,如果援軍真的趕到了,這場會戰的局麵就可以改觀了。
在傳送走的瞬間,他回頭看了眼,神色無比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