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九章 淫賊?(1 / 2)

吃了頓午飯,玄悟主動接過刷碗的活計,緣行並沒客氣,規矩便是如此,不勞動不得食。雖然第一次接待外來僧人,但他在外掛單過,出坡勞作實乃平常事。

晃悠到院子裡,正看到可憐兮兮望著自己的白狐狸,想想便上前將繩子解開,將它放到地上:“你走吧。”

白狐狸一落地,先是抖了全身的毛,甩了甩尾巴便跑了出去,臨出門時還沒忘回頭看了和尚一眼。

緣行根本沒將這個當回事,放了狐狸。他來到後院開辟不久的小菜園裡,彎腰除草,夏日裡,草長得永遠比蔬菜快,也不怕沒活乾。

緣行這邊除著草,不知何時玄悟找了過來,見他竟然在後院種植了蔬菜,麵色一變,念道:“謂諸比丘。當以乞食清淨自活。不應以下口仰口方口維口四種邪命之食以自活命也……”頓了頓,又問:“師弟的老師未曾教過嗎?出家比丘怎能耕田種植,傷了土中生命,豈不是罪過?”

緣行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扭頭看他一眼,笑了笑,隻道:“因時因地而異也,我禪宗向來講究自食其力,自耕自足。”

他雖然剛來這個世界不久,可畢竟在七百多年後的因緣宗高僧處學習過一段時間,所以對此方世界的宗教發展並不陌生。因為妖物橫行的關係,修行者地位非常高,自然也不會被當權者打壓限製,所以並沒有類似禪宗的流派出現。

可古老的製度傳到一個地方總要因地製宜,不是一層不變的。黎朝的佛教可與原始的佛教有了很大的不同。最起碼,在教義上同地球的華國一般,也融入了很多當地宗教的因素在裡麵。比之原始佛教已然不同了。

“禪宗……”玄悟喃喃念叨兩句,感覺不是在敷衍自己,這才確定緣行真的出身自荒僻小派。

後者仍在低頭忙碌著,根本沒看到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產生的變化。

第二日,因為經文的差異,兩個和尚的早課分開各做各的。玄悟得知緣行沒有吃早飯的習慣,竟十分詫異。要知這世間修行者大多以武入門,他便是如此。過午不食也就罷了,不吃早齋怎能熬過練武的消耗?

對此疑問,緣行也隻是笑笑不答,他是不好意思說。事實上,就算在寶廣寺掛單時,他的藥膳也沒停過,現在是沒錢買藥了。以至於武功上麵竟有些懈怠,每日隻能算舒展筋骨而已。

玄悟隻以為他功法神異,便獨自去了鎮上的早點鋪子用飯,緣行打掃好庭院才拎著半扇豬肉和一罐油返回。緣行臉色變了下,可也知道黎朝僧人沒有必須吃素的規矩,實在不好多說什麼,中午用齋時,強忍著惡心咽下乾飯。玄悟見狀,第二日也不再提吃肉之事,更不做了。

除了課業與生活習慣的些許詫異,這兩個和尚相處還是挺愉快的,閒暇時經常在一起探討佛法與武學。

在緣行看來,對方年紀大,閱曆豐富。佛法雖不如後世的明光法師精通,但其出身宗門在經義方麵的研究頗有讓人有眼前一亮之感。武功方麵自不必多說,人家乃先天,比之自己自然要強上不少。

而站在玄悟的角度,眼前的緣行師弟隻閱曆稍稍欠缺,於世間事物少了些了解。但他對佛法的見解十分獨特。拋去那令人妒忌的武學天賦不說,最可貴的是機敏好學且天資卓越,假以時日,必為一代高僧。

就這樣兩日下來,雙方均有進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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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多了一個人,小廟的圍牆修繕工作進展更快,到玄悟來此的第三天,終於徹底完工了。

今日陽光明媚,天氣正好。

兩人吃罷午齋,想著無事,便相約一起到鎮上轉轉。

玄悟是真的在閒逛,緣行則與相熟的人閒聊,為的卻是自己的任務。不知道那個所謂的大能轉生在哪戶人家,他這般瞎打聽隻為了提前知曉一些資料,待到異象發生時好最快做出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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