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似乎真的沒有收下銀票的意思,悶悶地應了聲,又重新將銀票揣回懷中。
緣行看不到她麵上的表情,隻認為她是完全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不由笑了起來,心情瞬間大好,感覺自己又拯救了一個迷途的靈魂,
“對了……”夏雲溪忽然俏臉一紅,喏喏問道:“您那個辣椒醬是否可以分潤一些給我。”
緣行愣了愣,才點頭:“可以,施主儘可以全部拿走。”他可不是小氣的人,何況那辣椒醬做得真不太好吃,這些日子也吃膩了。反正也就剩下半罐,給了也不心疼。
“我明早就去買個小罐子。”夏雲溪之前一直低沉的情緒一下子變得高亢起來。
緣行起先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明白對方的意思,本打算直接將玻璃瓶一起送了,可想想覺得不妥。
是以,他的手抬了抬,卻並未說什麼。
他以為交談結束了,正要起身回房時,夏雲溪卻突然又扭捏了起來:“大師,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哦?”緣行疑惑轉頭。
“你能不能再彈一遍那首曲子。”
“簡單。”緣行還以為什麼事,結果隻是讓他彈個曲子,這沒什麼不好答應的。於是重新坐下,摸過了琵琶,霎時,溫柔輕靈的樂曲聲再度出現在小院內。
他這時對整個的譜子已然熟悉了,彈奏起來比之上次更加熟練,也因為總算有了擺脫麻煩的可能而變得心情大好,整個曲子彈奏得更加流暢自然。
夏雲溪聽著悠揚美妙的樂曲,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懷抱琵琶的和尚,良久,等曲聲停歇,她才幽幽一歎,可惜,和尚與她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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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夏雲溪早早離開了。
緣行總算恢複了之前的狀態,每日除了念經,睡覺,就是彈琴。
就這樣過了幾天,他的生活狀態卻比之前要更好,因為勤於練習,他的彈奏水準有了顯著的提升,這客棧人來人往,自然會被聽了去,一來二去,便有客人亦或是客棧的夥計來他這裡聽曲,休憩之時,陪他說上兩句閒話,倒也不似以往那樣趕到孤獨了。
隻是,原本以為麻煩已經遠離了,可心中的緊迫感卻仍舊存在,一向心大的他煩惱了一陣就不再去想了,胡思亂想隻會令自己產生更多的煩惱,還不如淡然應對。
隻希望,麻煩來得晚一些,如果等他能看到才出現,就再好不過了。
恩,所謂烏鴉嘴,就是緣行這種。
又是一個雨夜,緣行站在窗前,聆聽著雨打樹葉的聲音,一人獨處黑暗的時候,這點響動也變得極為美妙了。
等他站夠準備關窗睡覺的時候,突然被一道“砰”重物落地的生意嚇了一跳。
“這……又是什麼?”他臉皮抽了抽,無奈的在心中詢問。
“一個人,白衣服的女人。”金蟬的回答與上次一模一樣。
“你千萬不要告訴貧僧,還是那位女施主。”
“你猜……”金蟬隻回了兩個字。
緣行瞬間悟了,然後痛苦地揉了揉眉心。
這還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