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鳳看著他一瘸一拐的左腿，目光微微閃爍。
“爸，我一直都沒問題過你，你的腿到底是怎麼回事？”
從她記事開始，他就已經是這樣了。
那天倒是聽蕭正國說，他被人群毆過，難道就是那次嗎？
蕭正濤微微一怔，表情肉眼可見的變得複雜。
“就是斷了。”
“骨頭斷了？”
可是也不像，骨頭要是斷了，他應該徹底不能走路了吧？
蕭正濤突然繃緊了脊梁，並沒有馬上回答。
正當蕭鳳沉不住氣，想要繼續追問的時候，他終於開了口。
“腳筋斷了。”
蕭鳳握著鋤頭的雙手猛然收緊，臉上一抹陰霾籠罩。
她要是現在問他誰做的，他也一定不會告訴她吧？
“都是過去很久的事兒了，我自己都快記不清楚了。”
果然還沒等她問，蕭正濤已經自顧自的說了這樣一句。
言下之意，不想再提。
“爸，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的腿可以治好呢？”
蕭鳳也主動繞開，反正有些事早晚她都會知道的，現在最主要的還是他們父女安安穩穩過日子。
蕭正濤直勾勾的看著她，竟然沒了“反應”。
“爸，你的腿一直這樣也不方便，以前不能治，是因為咱家窮沒錢看病。我會抓緊掙錢，然後帶你到大醫院，爭取看看能不能把斷了的腳筋重新給接上。”
蕭鳳知道他有太多事情瞞著她，自己去做，去抗，所以他需要有一副好身體。
蕭正濤紅了眼眶，在眼淚掉下來之前，趕緊彆過臉。
這麼多年來，這孩子是唯一一個關心他的腿，說會給他治好的人。
有她這份心意，他已經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