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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以毒攻毒？”
辦公室裡，薑楚認真聽完範馨的解釋，然後得出這樣的結論。
“可以這樣說。但是，我也同樣一直都在猶豫，你也知道的，你的雙腿本來就是因為中毒，雖然我想到的辦法，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把握，可是結果沒出來之前，誰都不能保證治療的途中會不會有意外。
有可能你的腿痊愈，還有可能，因為另外一種毒素的入侵，你的身體承受不住，可能會……”
範馨的表情沉重，說到這裡停頓下來，欲言又止。
薑楚一雙眼睛深不見底，其實他的心裡已經有了準備：“可能會怎麼樣？”
範馨眼神微微閃爍，聲音無比低沉，“可能會死。”
她的話音落下，房間裡死一般的寂靜。
她沒有在繼續說下去，隻是看著薑楚，給他時間去想。
他家裡的情況，她很清楚。
或許他自己不怕死，但是他還有三個弟弟妹妹，如果他真的出事的話，他們就將會徹底成為孤兒了。
可是如果不治療，他就要坐在輪椅上一輩子，這也同樣不是他想要的人生。
所以這兩年來她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研究他的病情上，而現在隻有他自己才能夠做決定。
“你說你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
薑楚的目光從未有過的複雜。
範馨點點頭，“你知道我的醫術。”
“給我兩天時間，到時候我會給你答複。”
薑楚到底還是沒有能夠當機立斷。
範馨卻稍微鬆了口氣，其實她這趟過來也是有很大的壓力。
她既想讓他答應，又有些害怕他會答應。
“肚子餓了，請我吃飯吧。”
她主動岔開這個話題，他們已經這麼長的時間沒有見麵了，她也不想總是這樣氣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