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而已(2 / 2)

待你心裡不挪窩 舒虞 7504 字 3個月前

旁邊的蘇岸卻仍是無波無瀾,臉色平靜,不怕彆人聽見自己的事,又仿佛她們在說的那個人不是他。

反倒是旁觀者陳宙尷尬起來。

聽後來談話,那兩個女生似乎是聚會出來透氣,遇見蘇岸聊起了八卦。

“後來她走了,他還天天來二中找她,怎麼可能找得到。易胭對他就是玩玩而已,他倒鬼迷心竅了。”

陳宙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蘇岸斂眸,看不清眼底神色。

裡麵還在說話,蘇岸似乎已經不感興趣,轉身離開。

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無悲無喜。

陳宙悻悻將煙揣回兜裡,看著隊長背影,始終不敢相信她們口中說的就是隊長,隊長平時跟個性冷淡似的,怎麼可能談戀愛。

這天下班易胭約了紀糖喝酒。

a市有條酒吧街,夜店成群,清吧兩三。

是個狂歡或者落魄的好地方,也是喝酒好去處。

紀糖晚易胭一步到清吧,到的時候易胭已經坐卡座裡喝酒了。

清吧安靜,抱著吉他哼唱的歌手聲音沙啞,仿佛卡著時光的磨砂紙。

高中易胭很喜歡混夜店,基本上沒有安分待著的夜晚。紀糖看著慢悠悠喝酒的易胭,恍惚看到多年前張揚又自信的易胭。

紀糖坐下來:“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本來還以為你回來後都改掉混夜店的習慣了,之前約都約不出來。怎麼今晚約我出來了?”

易胭身上披著件小外套,外套鬆鬆散散搭在上頭,籠著整個人。

她抬眼看向紀糖:“心情好,請客。”

“得了吧,”紀糖嫌棄撇嘴,“你心情好不好都會請客,找的什麼破理由。”

“紀糖我是不是一天不揍你你飄了。”

紀糖委屈:“我他媽!我們關係這麼好,你怎麼還想揍我啊!”

易胭被他逗笑,懶懶哼笑一聲,手腕抬高,酒水入唇。

光線昏暗頹離,不小心跌足易胭的眼睛裡,眉梢眼尾沾了酒氣,夜裡一隻美豔又頹廢的鬼。

紀糖看著易胭的臉忽然想,人跟人之間的差彆,總是那麼大。喝酒一事,氣質各不相同。

而易胭,天生就是一個長相高人一等,氣質也與眾不同的一個人。

紀糖道:“你這人,其實真的不適合喝酒。”

易胭眼風掃向紀糖,還沒開口,旁邊傳來一道男聲:“我倒覺得,她這人最適合喝酒了。”

聞聲易胭和紀糖都轉眸看過去。

男人一身夾克,懶散痞壞,在易胭一旁落座。

他朝易胭笑,易胭也淡淡回笑。

男人酒杯輕碰易胭的:“沒人比她更適合喝酒了。”

紀糖一臉莫名奇妙,問易胭:“你認識?”

易胭笑:“這不就認識了嗎。”

男人靠在座位裡,笑:“同類。”

說著男人忽然朝易胭歪去,擒住她的下巴,看她的眼睛。

易胭眼睛長得很漂亮,左眼下有一顆小淚痣。

“喝了酒你就是鬼。”

一隻能讓人極性而死的鬼。

易胭隻笑,慢悠悠道:“是啊。”

紀糖聽他們的話聽得毛骨悚然,目光不經意一瞥旁邊,忽然怔住。

下一秒他動作先於意識,伸手拍掉了對麵男人抓住易胭下巴的手。

男人皺眉,易胭則看向紀糖,這一看,也看到不遠處樓梯口的人影。

那人倚在牆壁陰影裡,臉色看不清。

但易胭一眼就認出來了。

是蘇岸。

紀糖則心有餘悸,剛才一滑而過的光線,他分明看到蘇岸神色了,沉默又陰鬱。

不知是不是錯覺。

易胭眼尾眉梢酒氣氤氳,一片旖旎春色。她直勾勾看著蘇岸。

蘇岸目光很淡,沒什麼情緒,很平靜。

易胭每次看見他這種眼神,總會占下風,她鬥不過他的。

身旁男人問她:“今晚有空?”

神緒被扯回,易胭看向身旁男人,酒杯碰了下男人的酒杯,笑:“有啊。”

也許是酒意上頭,此刻易胭膽子大了,不再像前段時間一遇見蘇岸便束手束腳。

“可是——”

易胭重新看向蘇岸,義無反顧,破釜沉舟般。

她下巴朝他那邊一抬:“我要跟他走。”

這一生,隻甘願做他的座下鬼。

說完這句,易胭不示弱地看向蘇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