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夫妻(1 / 2)

待你心裡不挪窩 舒虞 14895 字 3個月前

易胭洗漱後從浴室出來。

蘇岸已經穿好衣服在客廳等她。

易胭接過蘇岸遞過來的外套, 穿上。

“你今天不用上班?”易胭問。

“嗯, 一天假期。”

易胭:“那你今天做什麼?”

蘇岸:“市局。”

易胭:“……”

她說“工作市局,不工作也市局。”

蘇岸沒多說, 走到玄關開門:“晚上到醫院接你。”

易胭跟蘇岸出門:“行。”

近幾日降溫。

降溫天不晴朗, 灰蒙蒙一片,高樓大廈都似蒙了層灰。

這座城市淩晨六點多車流已稍許忙碌。

易胭坐車裡,側頭看窗外。

半路到一處街道,蘇岸車停。

易胭看他:“怎麼了?”

蘇岸眼風瞥她一眼。

然後移開眼神, 掛檔:“買早餐。”

易胭原本還不知道蘇岸眼神意味,他一說早餐,易胭才知道自己剛才一句話他便知道自己平時大概不怎麼吃早餐。

易胭:“這麼貼心?”

蘇岸沒再跟她說話, 推門下車。

路邊一家西式麵包店。

易胭坐車裡,沒跟著下去。

透過車窗, 目光落蘇岸背上。

人多年的認知是沒辦法一時扭轉的, 從早上起, 易胭還是有些不真切感。

但要說不開心, 也不可能。

蘇岸很少表露自己心跡,能從他口中聽到一絲情緒已是難得。

易胭很清楚他性格,所以當早上一切發生時還是抑製不住自己心情。

饒是她平時遇事再怎麼鎮靜。

完全被他綁得死死。

易胭從來不逼問蘇岸說什麼,他性格如此, 她喜歡的也是這樣的他。

如果他不是這樣, 他也就不是蘇岸了。

不多時蘇岸便回車上。

將手裡袋子遞過去。

易胭接過, 透明塑料袋上印著麵包坊名字。

裡頭裝幾個麵包。

易胭拉開袋子看了眼。

裡麵幾乎是兩種口味的麵包或蛋糕。

沙拉和巧克力。

蘇岸每款與這兩個搭邊的都隨手拿了一個,估計是不知道哪個好吃, 乾脆都買了。

易胭側眸看他:“買這麼多做什麼,我吃不完。”

蘇岸已經重新啟動車子:“吃不完分同事。”

易胭聞言挑眉:“擔心我和同事關係啊。”

蘇岸倒不是因為這個:“不是。”

易胭也的確如此,她這性格去哪兒都不讓人擔心,跟人合得來。

跟蘇岸那冷性子不同。

易胭也不逗他了,拿一個蛋糕拆開。

一層薄奶油上灑巧克力碎片,蛋糕軟彈,很有賣相。

易胭舀了一小塊,小蛋糕缺一角。

其實這一大早吃奶油有些發膩,但易胭就是故意。

吃奶油似無心般微抿唇,奶油沾上唇。

她一路吃,時不時跟蘇岸說話。

“你跟同事關係怎樣?”

相比自己,易胭覺得蘇岸這種性格的人在同事關係上才是需要擔心那個。

蘇岸從後視鏡看她一眼:“還好。”

蘇岸跟底下那幫小夥子關係的確還行,大家都是男人,沒女生那麼多細膩心思,蘇岸不愛說話他們清楚,不會跟女生一樣多想。

況且大家平時都待一起,一幫大男生還挺喜歡蘇岸這個隊長。

智商高又是行動派,做的永遠比說的多。

易胭:“還好能受得了你這性格。”

蘇岸聽了她這話,隻看了她眼,沒說什麼。

易胭自顧自吃蛋糕,唇上微微沾著奶白。

蘇岸家比易胭家還離醫院近,到醫院時離上班時間還有幾分鐘。

易胭也不急,慢吞吞吃著手上蛋糕。

蘇岸也不催她。

易胭最後吃完,盒子一蓋。

她看向蘇岸:“吃完了,我去上班了。”

兩人對視,蘇岸仿若沒看到她唇上一異樣似的。

易胭感覺他目光就沒往自己唇上看一眼。

蘇岸目光從她臉上移開:“嗯。”

易胭:“……”

蘇岸估計是七秒記憶做的,方才在家和路上還對她好好的,現在又似變個人。

她敢肯定蘇岸看到了。

可蘇岸沒順著她台階下。

易胭臉上不動聲色,說一聲:“走了。”

她也不擦唇上奶油,推門下車。

做戲便要做全套,仿佛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唇上沾著的一點奶白。

易胭繞過車頭。

走一半,身後一聲鳴笛響。

易胭回頭。

擋風玻璃那邊蘇岸拎袋麵包朝她晃了下。

她剛才下車忘記帶下來。

易胭:“……”

蘇岸真不可愛。

易胭恨得牙癢癢。

但她臉上還是沒顯露情緒,回到蘇岸車邊。

蘇岸主駕車窗玻璃降下。

易胭:“忘拿了。”

蘇岸遞給她。

易胭接過那袋麵包。

“走了。”

她轉身欲走。

身後蘇岸忽然出聲:“過來。”

易胭下意識以為自己又有東西沒拿,轉回身:“我又掉什麼了——”

話未說完,戛然而止。

蘇岸抬手扣住她後頸壓了下來,吻住她唇。

易胭心臟一滯。

唇瓣相貼,蘇岸完全不給易胭反應機會。

舔走她唇上奶油。

易胭心臟漏一拍。

隻不過一個吻,甚至沒有其他時候來得激烈,可她還是怔住了。

她鮮少一次接吻沒閉眼。

怔看著蘇岸。

蘇岸似乎看出她驚訝,又在她唇上輕啜一口。

很輕的一口親,蜻蜓點水般。

可易胭卻頃刻間從頭麻到腳心。

蘇岸已經退開。

相比易胭沒來得及收回的情緒,蘇岸則鎮靜得多。

他不是不會做,反而這些是他壓抑了許多年的本性。

這些都是他想對她做的。

而他想對她做的,遠遠不止這些。

他微抬頭看著車外易胭,微抬下巴:“進去了。”

易胭這才回過神。

她清楚蘇岸其實一早便知道她是故意的,故意把奶油蹭唇上。

易胭也不介意自己小心機被蘇岸識破。

她從高中就總這樣,蘇岸早就摸透她。

她與蘇岸不同,高中時候在他麵前高興會笑,難過也會抱怨,反而多年後的她沒有以前來得直接。

易胭微彎唇,對蘇岸笑:“知道了。”

眉眼間喜悅顯出,隻不過沒有年少時那般肆無忌憚。

說完易胭轉身離開。

蘇岸側頭看她背影。

想到她笑,某一刻,蘇岸唇角微不可察揚一下。

稍縱即逝。

等易胭進去了,蘇岸啟動車子離開。

/

早上一晃而過。

中午易胭意外在急診大廳遇到紀糖。

紀糖中午忽然高燒,驅車直接來了急診。

易胭看到紀糖時他已經掛好號,正排隊等護士叫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