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想過舊情複燃這四個字,接下來在阮家待到了半個小時後就離開。
段易言那部手機,真的就沒有拿回去。
阮皙為了準備個人演奏會的事,天天都會習慣在房間裡拉奏曲子三個小時。
下午時,偶爾停下來是因為聽見手機短信聲響起,是段易言的。
她一條都沒有去看,更不打算真的錄好新的視頻給他。
時間過得很快,落地窗外換成了繁華的夜景。
阮皙放下大提琴去洗澡,路過椅凳時,彎腰將手機拿起,屏幕微亮,一條短信也不打招呼進來,內容很短,印入眼底:【他出獄了。】
發送過來的陌生數字號碼沒有備注,緊接著又是一條:【他手上肯定有你想要的東西,人我約出來,今晚在xxxx地點。】
連續兩個他,像是段易言跟誰私下做交易。
阮皙隱約預感這件事很重要,否則時間也不會這麼緊迫。
但是問題來了,段易言手機在她這裡,該怎麼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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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皙思考了三秒,從手機找出周禮和喻銀情的電話,挨個撥打過去。
她用段易言的手機找他。
第一通電話是沒成功,第二通倒是在三十秒後接聽了。
可惜喻銀情在發布會的現場和粉絲互動,還能從電話裡聽得到台下的尖叫聲,也沒有在段易言的身邊。
除了這兩位,阮皙從這部手機的通訊錄裡暫時找不出第三個人。
她指尖停留在薑靜格的名字上,猶豫了一秒,選擇放棄。
隨後。
喻銀情又發了條消息過來,附上定位:【易言經常在公司工作到深夜,你可以去碰運氣。】
阮皙看完,平靜地放下手機。
出門前,她繼續給周禮打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
段易言的公司地址路程要四十分鐘,她給周禮打了快五十個電話,如果接聽的話,會毫不猶豫地吩咐兩名保鏢掉頭回去。
可惜事不如人願,車開到公司樓下門口都沒人接電話。
阮皙踩著紅色細跟下車,走進了大廳區域。
兩名保鏢就在身後跟著,黑襯衫墨鏡,身軀挺拔高大,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一走進大眾的視線內,就顯得格外吸引人眼球。
阮皙讓保鏢去前台谘詢,剛表明是姓阮,就立刻有一個自稱是秘書的年輕男人從高層坐電梯火速的下樓迎接。
“小阮總,您大駕光臨是有什麼事嗎?”
起先阮皙對這個稱呼是完全陌生的,她在外,聽習慣旁人稱呼她首富千金,阮小姐一類。
還是第一次,有人以總裁的稱呼來叫她。
前來接待的秘書自我介紹姓裴,叫裴千屹。
阮皙下意識聽成了:“賠千億?”
段易言找個這樣名字的秘書放在身邊,公司的生意還好嗎?
裴千屹不愧是職業秘書,笑容充滿了親和力:“小阮總,是一若千金的千,屹然挺立的屹。”
阮皙抿嘴笑笑,意思自己聽懂了。
她是過來找送手機給段易言,出了電梯後,便主動打聽這個男人的行蹤。
裴秘書看了眼腕表時間,跟她說:“段總十點有個重要會議肯定會出現在公司,小阮總先在辦公室等段時間?”
阮皙搖頭,將手機遞出來:“你幫我給他就可以。”
裴秘書不敢接,不動聲色地移開距離,裝傻充愣的本事也是一流:“小阮總喝什麼口味的咖啡,放糖嗎?”
在段易言身邊做事的,沒有傻子的。
他知道哪位才是掌握財政大權的正宮娘娘,不敢得罪,也不敢替段易言接下,一邊熱情的把阮皙往辦公室裡帶,連她的兩名保鏢都照顧到。
她曇花一現般的出現在段易言平時的辦公區域,哪怕的消失在大眾視線。
也能分分鐘鐘引起他的智囊團紛紛停下工作開始八卦,其中一個黑短發的職業套裙女人好奇的說:“那個賠千億對段總的前妻態度好恭敬啊,平時看他對薑總監都沒這麼熱情呢。”
“薑總監是給段總公司打工的,那位,可是給我們發錢的,能一樣嗎?”
“什麼?”
一位平日裡和裴千屹私交不錯的男秘書挑著眉頭,為在座的諸位同事解疑惑道:“聽說段總名下資產股份都寫的是他前妻的名字,這事很少有人知道。”
所以薑靜格在公司當一個總監職位算什麼?
這位,才是要上趕著去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