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指點迷津(雙更)(2 / 2)

韓玉成跟著停,麵帶和善,笑容溫和地道:“寧安侯,本相知你為人直,實不忍你一再被人蒙騙,所以才會把這些都告訴你,這你已經知道了他的麵目,那就不要再執迷不悟,你這樣的君子,當潔身自好,不該與那樣滿口謊言的人同流合汙才對。”

韓玉成之所以會主動把這些事告訴景彧,是因為他覺得現白錦扶身邊幫他的人已經夠多了,若是再加一景彧,那白錦扶的翅膀怕是會變得越來越硬,遲早會脫離他的掌控。

景彧是裡揉不得沙子的人君子,他清高自傲,最討厭被人欺騙蒙蔽,要他知道了白錦扶到底是什麼人,以後就絕對不會再與之往來。

要想把鳥兒關進籠子裡,那鳥兒身上可以用來飛行的羽毛,自然是能剪除一根是一根,讓它再飛不起來。

“多謝韓相為我指點迷津。”景彧扯了嘴角,卻神冰冷,不絲毫笑意,“今日聽了韓相這番話,猶如醍醐灌頂,讓我獲益匪淺。”

原來他以為白錦扶是因心灰意冷才會不告彆,那些日子裡心急如焚地四處找人,可韓玉成、江叔衡、季風搖這些人裡,不過就是一笑話。

——

月一過,就是驚蟄,驚雷乍動,便到了萬複蘇的節。

入了春後,氣溫漸漸回暖,人不像是冬日裡那般憊懶,外出走動漸多起來。

這日後宮眾妃一起到韓貴妃這裡來請安,隆慶帝了朝到了貴妃宮裡,興致盎然地與一眾嬪妃閒聊家常,喝茶間,不知哪妃子提到,有好幾皇孫已經到了該成親的年紀,讓隆慶帝突然心念一動。

七皇子回宮後的這些日子以來,隆慶帝一直考慮一件事,將來他要是把白錦扶送百越為質,可鎏卻沒有任何能夠控製住他的人或事,他和白錦扶的父子之情本就淡薄幾乎等於沒有,白錦扶生母早亡又無兄弟姐妹,送這樣一皇子當質子,就等於將他和鎏的一切都斬斷了,到候他心裡向不向著鎏尚未可知。

畢竟曆史上有不少皇子他國為質,結果被擁立為王的事例。

所以隆慶帝一直想該用什麼辦法牽製白錦扶,讓他就算身百越境內能聽命於自己,今日聽嬪妃們聊天,隆慶帝頓心生一計,若是他這兒子成了家,日後將他的妻子兒女留鎏,想必他為了妻兒的安危,一定會乖乖聽話的。

隆慶帝心有了主意,於是咳嗽了兩聲,慢條斯理道:“說到皇孫們的婚事,朕忽然想到,七皇子不到了成婚的年紀,尚未有婚配吧。”

韓貴妃笑道:“是啊皇上,臣妾聽說七皇子之前流落民間,他的養母對他並不好,把孩子的婚事是耽誤了。”

隆慶帝點點頭,“一樁婚是辦,兩樁婚是辦,那不如就趁給皇太孫選妃的這機會把其他到了適婚年紀的皇子皇孫們的婚事都定來,安靜了一冬天,如今入了春,宮裡是該添添喜事了。”

“那這宮裡可有的熱鬨了,除了皇太孫、七皇子,臣妾記得燊王到年紀了,那就是三樁喜事。”韓貴妃點頭道,“那臣妾就讓家有適婚年紀女孩兒的臣,把姑娘們的畫像都送進宮,讓皇上過目後再擇定皇子妃、皇孫妃的人選。”

隆慶帝沉吟道:“朕不是那種不開明的長輩,孩子們的婚事還得他們自己喜歡才行,讓他們看看畫像挑一挑吧,皇長孫的婚事較其他人的繁瑣,他和燊王的婚事就交由貴妃你親自來辦。”

“臣妾遵旨。”韓貴妃頷首應,又關心地問道,“那七皇子的婚事呢?”

隆慶帝道:“要操持兩樁婚事就已經夠你辛苦的了,七皇子的婚事就交給淑妃來辦吧。”

韓玉成早就和姐姐韓貴妃通了氣,韓貴妃早就想找機會好好和白錦扶培養感情,可惜一直沒有合適的借口,現隆慶帝要給白錦扶選妃,這不是一絕好的機會,為了將來能好地拉攏白錦扶,那這七皇子妃一定得是與他們韓家關係親密的人才行。

韓貴妃不想錯過這機會,便望著隆慶帝笑吟吟地道:“皇上哪裡的話,臣妾不辛苦,這些都是臣妾該為皇上分擔的,臣妾年輕,多操持七皇子這一樁婚事不會累到哪裡,可淑妃姐姐一直身體欠佳,太醫曾叮囑要靜養,還是不要讓淑妃姐姐操勞了吧。”

隆慶帝沉著眉,一沒理會韓貴妃,忽然轉過頭看向坐麵左首位置的淑妃,“淑妃,朕記得景彧好像到了成親的年紀吧?”

淑妃忙起身回道:“回皇上,不錯。”

隆慶帝撫須道:“景彧父母早亡,他的婚事,你這當姑母的免不了要多操心些,那這樣,不如就趁這次給七皇子選妃的機會,你順幫景彧的婚事一起定了吧。”

淑妃看了滿臉寫著不甘心的韓貴妃,垂眉,朝隆慶帝屈膝行禮道:“臣妾遵旨,臣妾代景彧多謝皇上關心。”

——

一子要辦一皇子和兩皇孫的婚事,消息很快就宮裡宮外傳開了。

因為這次選的是皇子皇孫妃,所以人選能從有一定地位身份的官家小姐裡挑,內侍省趕緊派人出宮,各官員勳貴家相看到了適婚年紀姑娘,若相看得滿意,就讓把畫像送進宮待選。

幾日後,待選之女的畫像搜集全後,先送到了韓貴妃宮裡,韓貴妃看了一遍後,請了段無忌和段恒來她宮裡相看。

二人到了韓貴妃宮裡,姑娘們的畫像都被整整齊齊地掛屏風上,畫像上的女子各青春貌美,體態婀娜,端莊嫵媚,環肥燕瘦,什麼類型的都有,韓貴妃怕自己場,兩少年郎放不開,於是借故衣先行離開,讓段無忌和段恒自己看著畫像挑滿意的。

段無忌對這些畫像上的女人一都沒有興趣,他從小長皇家,慣了勾心鬥角,皇家連骨肉親情都如此涼薄,何況是夫妻之情,所以對他來說,娶妻不過就是需要一女人幫他打理家事,要賢淑懂事就好,等將來他登上皇位,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

但是他忽然注意到段恒停留一幅畫像,似乎凝視著畫像上的女人看了許久,饒有興致地走上前問:“她是誰?”

段恒回過神,有些心虛地瞟了段無忌一,支支吾吾地道:“是康承伯爵府的……三姑娘。”

段無忌了然地挑了眉,銳眸盯著段恒問:“喜歡人家?”

段恒低頭,訥訥地道:“沒有。”

“那你一直盯著人家的畫像看?”段無忌仔細地看了畫像旁的小字介紹,不以為然道,“一庶女,如何能做你燊王的妃,你要是看上了她,等以後有機會再納她為側妃吧。”

“側妃?”段恒猛地抬起頭搖了兩,清俊的臉上閃現過慌亂,“不,她那般清冷高潔的人,絕不會願意與人為妾的!”

段無忌盯著段恒眸光漸深,段恒他麵前向來都是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對他言聽計從,如今卻為了這麼一女人,就敢反駁他,段無忌嘴角浮現出一絲冰冷的譏笑,“還說不喜歡,不喜歡你這麼緊張?段恒,看不出來,你還是情種。”

段恒表情僵硬一,“我沒有,沒有。”

段無忌冷嗤了聲,轉過身背對著段恒,悠悠地道:“既然你不喜歡她,那我待會兒跟韓貴妃說我想要納她為側妃,你應該沒意吧?”

段恒不敢置信地盯著段無忌的後腦,一子攥緊了拳頭,裡閃爍著壓抑的憤恨之色,卻段無忌回過頭的候,飛快地垂眸掩飾好,段無忌轉身拍了拍段恒的肩膀,語氣戲謔地道:“逗你玩呢,我怎麼會跟你搶女人,我們可是最好的兄弟。”

段恒嘴角僵硬地扯了扯。

不多,韓貴妃複返,詢問兩人畫像看得如何了,段無忌隨指了幾幅畫像,說就這些女子讓皇上幫他做決定定誰為太孫妃,段恒卻一幅畫像都沒指,說一切都由皇爺爺做主。

段無忌一旁冷旁觀,注意到段恒經過那位康承伯家三姑娘畫像前明顯猶豫了一,嘴角勾出一意味不明的弧度。

姑娘們的畫像韓貴妃宮裡先被段無忌和段恒看過後,又送了淑妃宮裡。

淑妃猜測景彧可能會因為白錦扶對他隱瞞了身份心存芥蒂,於是差遣宮人將兩人同請到了自己宮裡,想趁這機會讓兩人能夠冰釋前嫌和好如初。

白錦扶先前不知道淑妃還叫了景彧一起入宮,剛走到淑妃宮門外,就到景彧從另一方向走了過來,尷尬得他想調頭就走。

可景彧卻像是毫不意到白錦扶一樣,神色自如地走到白錦扶麵前,先拱行了禮,淡淡打招呼:“七殿。”

“寧安侯。”白錦扶能點了點頭,和景彧一起進了淑妃宮裡。

淑妃看兩人一起走進來,忙讓宮人招呼兩人坐喝茶,然後又命人把所有的畫像都拿過來擺桌上,先笑著對白錦扶道:“你這孩子,相貌生得隨了你母親,實太出眾,一般姿色的姑娘站你旁邊都要被比,本宮是實挑不出來這裡麵有哪與你相配,你還是自己來看一看這裡麵有哪合你緣的吧。”

說完又轉頭對景彧道,“伯斐來看看,你之前不是說自己已經心有所屬了麼,說不定你喜歡的人就這些畫人裡呢。”

景彧已經心有所屬了?白錦扶立即停裡喝茶的動作,雙如炬地看向景彧,想從男人的表情裡發現線索。

“已經沒有了。”景彧白錦扶的注視,麵色不改地喝了口茶,爾後放茶杯,抬眸不經意地對上白錦扶的目光,輕描淡寫地道,“我發現他腳踩幾條船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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