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毅海看見自家老板換上大五位數的風衣套後，把換下來那一身總共不超過三百塊的衣服整整齊齊疊好，鄭重的交給他：“好好拿著，彆弄壞了，等下我回來還要穿。”
臉上的神情讓符毅海覺得自己接回來的是三百萬的高級定製，而不是他已經洗了好幾次的廉價成衣。
符毅海雖然大致猜到自家老板在乾什麼，但真的看到老板提著三百塊的衣服露出如此珍重的模樣，他還是有點兒風中淩亂……
那邊季少昀也不是善茬，脫下他那一身亂糟糟甚至看起來還有點兒小破的非主流朋克裝，也是小心翼翼的折好，放進袋子裡。
“我這身也要保管好呀，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身。”
“好……好的。”符毅海提著兩手破衣服，有些五味雜陳。
嚴博川和季少昀換好衣服，由剛才那個中年帶去拘留室。符毅海疏通做得不錯，他們果然和那群小混混被關在了一起。
一間挺大的拘留室裡關了十四個人，稍稍有點擁擠。房間裡的椅子不夠，小混混們大多都靠著牆角蹲在地上。
拘留室隻有最頂上有個燈泡，完全不夠照亮整個室內。這讓大部分蹲在牆角的小混混都被籠罩在黑暗中。
他們看兩個男人進來，紛紛抬頭，在黑暗中用一種看獵物似的眼神不懷好意的盯著新來的人。
嚴博川和季少昀都換上了長風衣，這讓本來就高的兩人看起來更加修長挺拔。
可是在小混混麵前，高一點用處都沒有，壯才有用。兩人的身形的確帥氣，可太瘦了點兒，怎麼看都不經打。
小混混們被關進來後存了滿肚子的惡氣，現在隻想找人發泄發泄。眼前這兩個看上去挺書生氣的男人，毫無疑問成了他們撒氣的目標。
中年人關上門，上好拘留室的鎖。發現門裡麵劍拔弩張的氣氛，搖頭歎了口氣：“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長得這麼帥偏偏要來這裡挨揍。”
拘留室裡的小混混聽了，一個個都發出幾聲嗬嗬得笑，聽起來像是在譏諷嚴博川和季少昀。
他們都在等，等中年男人走後，他們就能宣泄他們的憤怒。
嚴博川和季少昀同樣在等。
“你想要幾個？”嚴博川借著昏暗的光線掃視整個房間一圈，劍眉上揚，俊臉上都是興奮的神色。
“啊……我對這個不是很感興趣。”季少昀歎口氣無奈地摸摸後腦勺，“你喜歡的話就多來點兒吧，我三四個就夠了。”
“你們在說什麼？”拘留室裡為首的小混混在黑暗裡發出沙啞的提問。
他聽不明白剛才兩人那幾句對話到底什麼意思，但讓他覺得很不爽。
“這個啊……”季少昀咧嘴笑，“你猜呀。”
為首的小混混被季少昀這麼一戲弄，咬牙切齒：“你他媽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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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毅海送完衣服之後沒急著走，而是留在拘留所和中年男人插科打諢。喝茶吹牛逼吃花生。值班蠻難受，還不能睡覺，有個能聊天的小年輕陪著說說話挺好。
中年男人說著說著，忽然聽見拘留室裡傳來幾聲悶響：“小符啊……我聽見拘留室裡有點聲響，你那兩個朋友恐怕要遭罪，你不去看看嘛？要不我幫他們換個單人間吧！我看你人不錯，怎麼偏要讓你朋友遭罪呢？”
兩個人和一群小混混關在一起，下場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不用不用，您彆管他們。”符毅海嗬嗬笑。
聲音又持續了好久，中年大叔實在聽不下去。這樣不行啊，兩個人被揍了這麼長時間，還有命在嗎？不行，他要去看看，要是帶他值班的當兒，出點人命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