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花木蘭8(2 / 2)

哪怕院中地麵上倒滿了禁衛軍,玄淵依舊神情漠然冷冽的踏上去,踩著這滿地溫熱沾著鮮血的“屍體”,玄淵沾血的玄色衣袍衣袂紛飛,於長風中卷起飄逸的弧度,肆意飛卷。

“我們去哪裡啊宿主?”0617看著玄淵毫不遲疑的在一個個女子身上踐踏而過,忍不住不停的齜牙抽氣,它都替這些被當成踏腳石的屍體……額,還沒死,替這些禁衛軍們疼。

宿主雖然沒殺她們,但也是真的沒有容情啊,她們隻怕要昏迷個好幾天,而且如果沒有人來救治的話,她們不會流血而死吧?還有那些被壓在下麵的禁衛軍,不會憋死吧?

玄淵走到院門口停了下來,背後是一地生死不知的不明物,他抬頭看了眼漸漸於漆黑天空中展露的明月,淡淡道:“女帝不是在宴請大敗凰禦國的有功將士麼?”

0617:“好像是這樣沒錯……”但是跟宿主有什麼關係嗎?

“卿蕪也是有功將士。”玄淵的語氣淡淡,神情平靜而漠然,鳳眸中眸光幽暗,“所以我去參加這大宴,有何不妥之處嗎?難道說,卿蕪多年征戰,竟連這樣的宴請也去不得。”

0617:…………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你被抓了?算了,反正說不過宿主,就任由宿主去搞事吧。

在與0617對話間,玄淵已經離開了關押卿蕪的院落,朝著女帝宴請百官和邊關有功將士的鳳凰宮而去,一路上玄淵遇上了許多人,有喜氣洋洋的宮人,也有滿臉肅然的禁衛軍們。

玄淵穿著一身浸透了鮮血的玄色衣袍,就這樣毫不遮掩、大大方方的在宮中行走,自然引起了與他迎頭碰上人的目光。

玄淵也不理會這些人,徑直朝鳳凰宮走去。路上這些人若是不長眼睛來阻攔他,他的長劍便會出鞘,輕描淡寫的將一隊隊朝他衝來的禁衛軍斬於劍下。

他身上衣袍浸染的鮮血越發多了,幾乎是踏著一路的血和蒼茫,一路不可阻擋的來到了鳳凰宮。若是有人一路跟著玄淵,就會發現他所走過的就是一條染血的道路。

“陛、陛下,卿、卿將軍他,他朝著這邊過來了!”在熱鬨無比的鳳凰宮中,獎賞邊關將士的宴會正在舉行,宴會間君臣相宜,女帝不時賞下美酒佳肴,以示對邊關將士的榮寵。

在眾人觥籌交錯之間,女帝也會對這次在與凰禦國大戰中表現出色的將士進行獎賞,或是加官、或是進爵,還有金銀財寶、府邸美人賞賜而下,可以說是榮寵之極。

但就在這樣的熱鬨中,一個女官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伏倒在地聲音顫顫巍巍的稟告道:“禁衛軍們都攔不住卿將軍,他已經朝著這邊過來了。”

女官的聲音一落,原本還熱鬨繁華的宮宴頓時變得一片寂靜,原本還在推杯換盞的文臣武將們都不由停下了動作,皆是不敢置信的看向回稟情況的女官。

卿蕪?不是早在好幾日之前他就失蹤了麼?據說是被女帝關押到了暗獄之中,莫非……他竟然逃了出來?

這種念頭並非一人才有,許多人都想到了,眾多文臣武將們頓時麵麵相覷起來,許多古板堅持倫常的老大臣臉上露出不悅之色,似乎覺得卿蕪此人敗壞國規,早該被處死。

而這一次邊關軍中被宴請的武官們臉色卻變得極為複雜,他們都是卿蕪曾經的戰友同僚,原本在不知卿蕪男子身份時,與卿蕪相處也十分相宜,如今聽到卿蕪的名字,難免心情複雜。

作為曾經的戰友,哪怕卿蕪是男子,但曾經共同經曆生死、一起於戰場廝殺的情誼並不會因此而湮滅,況且,邊關軍大多在苦寒艱難之地成長,生活的艱辛讓邊關於男女大妨並不看重。

邊關許多男子,可是一點都不輸於女子的!雖然沒上戰場,但每年和凰禦國打架,邊關居民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也是會上戰場的,男子一樣能打仗。

“陛下既然宴請邊關有功將士,為何不召我前來呢?”就在眾人寂寂無言時,清冷高寒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冷冽,“隻因卿蕪是男子,一身戰功便就此抹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