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石流宮鬥日常8(1 / 2)

玄淵已經初步計劃好了這個世界的任務該如何完成, 要保全許家真的不難,主要在於是否要原諒許清恬和許母,是否要把他們兩個人算到要保全的範圍內,而對此,玄淵已有預案。

原主許清寧原本會落得那樣的地步,除了他自己太天真、不知世事, 被許母糊弄了以外,許清恬自以為的“勇敢”和任性,許母對許清恬的包庇也是一大原因。

他本來就是嫡次子,又是龍鳳胎出生, 在許家本來就是極受寵愛的,一來,他不用承繼家族,肩膀上的擔子沒有那麼重;二來,龍鳳胎乃是吉兆,許老夫人也忍不住對他這個乖孫偏疼一二。

正因為嫡次子與龍鳳胎的原因,許清寧在府中極受老夫人和父親的寵愛,兼之他今年也才十五歲,性情難免有些天真單純,所以當許母求他代替許清恬入宮時, 他糊裡糊塗的就答應了下來。

畢竟當時許母把事情說得很是簡單, 什麼隻是代替妹妹入宮待上幾日啦,馬上就能找到許清恬與他交換,隻要小心謹慎些絕對不會被發現, 而許清恬不過是閨閣千金,跑能跑多久呢,肯定馬上逮回來。

許母這麼說的時候,原主還是有些遲疑的,他雖然是次子,不用承繼家業,可以是正經的讀四書五經長大的,忠君的本能讓他不願意欺騙帝王,對帝王權勢的恐懼讓他不敢做出欺君之事。

但誰讓許母還擅長打感情牌呢,她留著眼淚哭訴著不能把真相告訴老爺,不然他一定會上稟說許清恬病逝,到時候就算找到許清恬,她也不再是尚書府中的千金了,她的存在也被抹消了。

又說此事事關重大,萬一惹怒了陛下說不定就是滿門抄斬,不如先暫時穩住陛下,反正馬上就能把許清恬找回來了,隻要在宮中低調些小心些,裝個透明人也就是了。

這麼一通話說下來,本來就有些單純不知事的原主就被迷迷糊糊的忽悠了,然後被許母以最快的速度安排穿上了許清恬的衣服然後被送進了宮——十五歲的少年身高還沒開始拔高,不比妹妹高上多少。

其實入宮後,許清寧不是沒有後悔過的,隻是木已成舟,他已經入了宮,就是後悔此時也沒辦法了,隻能期望儘早將許清恬找回來,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兩人重新調換回來,各歸各位。

可他哪裡能夠想到,許清恬一入江湖就猶如魚入大海,許家派出去的人又不敢直言說明自己找的是誰,隻能小心翼翼的尋找,自然一直沒能找到許清恬,而他也終於因為事情暴露而失了性命。

玄淵要替原主保住許家,可是許母也會,許清恬也罷,就不要想著還能享受尚書府夫人和千金小姐的榮華富貴了,甚至許清恬在江湖中四處曆練,也不要妄想如原本那般順利,還能找到一位真心真意的如意郎君了。

也許饒恕和寬容確實是一種美德,但不代表任何的傷害都可以、都應該去原諒;而有些傷害和錯誤,也不代表因為來源於至親血脈就應該被毫無底線的原諒。

玄淵知道,許清寧並不想要原諒許母和許清恬的,既然這樣,就讓他來好心一次,在他回來之前幫他解決了這個問題,雖然玄淵從來不認為血脈有什麼重要,但確實有許多人為此而糾結。

“主子,淑妃、惠妃、德妃,林貴嬪、李充容還有……”紫蘇拿著禮單,念了一長串的名字出來,神情微帶驚惶害怯,不見一絲得意輕狂,“她們都送來了賀禮,說是恭賀主子晉位、遷宮。”

紫蘇當然得意不起來,宮裡其他的宮女太監們羨慕她們跟了位了不得的主子,可誰能知道她和白芷心中的恐懼,雖然不知道昨晚陛下怎麼沒發現主子是男子,但這事能一直瞞下去嗎?

等到瞞不過去被揭露了,如今所有的恩寵、所有的風光,都將化為烏有,彆說到時候還能不能這麼風光了,能不能保住性命,能不能不讓整個許府滿門抄斬都是問題。

心裡壓著這樣的擔子,讓紫蘇怎麼得意輕狂的起來?雖然她性格柔弱羞怯,但此時心中也忍不住升起對許清恬的憎恨,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她,如果不是她那般不知死活,如今她們怎麼會這樣膽戰心驚?

悄悄看了玄淵一眼,見他沒有表態,紫蘇又小聲道:“除了寶慶宮的賢妃,宮裡有分位的娘娘們都送來了賀禮,主子,我們要不要回禮?或者上門拜訪感謝一番?”

玄淵微微挑眉,抬眸看了紫蘇一眼,目光清冷淡漠,夾帶著一絲淩厲和嘲諷,他嗤笑一聲:“上門去拜訪,你是希望我被人發現身份嗎?我可不會做出一副掐著嗓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