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靈異作死日常27(1 / 2)

纖細而有韌性的頭發純黑濃密,其上還沾染著些許屍斑和屍油, 這些頭發被細細密密的編織在一起, 纏繞成了一條辮子緊緊的綁在一起。這些編織成辮子的頭發給人一種十分邪惡的感覺,那彌漫於上的憎恨與怨氣更是讓人避之不及。

這條辮子被小心而細致的綁在了旗杆最上方的地方, 如果不是旗杆被切斷墜落, 如果不是他們湊得這麼近,隻怕真的很難找到被綁在旗杆最頂端的這條看上去就無比邪惡可怖的東西。

“這、這就是你說的陣眼與節點之一, 是屍母的頭發?”蘇萌萌皺著眉頭仔細打量了幾眼,作為普通人她對頭發上彌漫的憎恨與怨氣並不太敏感,隻是覺得不太想靠近而已, “屍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屍母是指有著孩子時死去並且化作僵屍的存在嗎?”

被她詢問的孟陽波臉上掠過淡淡的茫然, 他捏了捏鼻子, 對那條死死纏繞在旗杆上的辮子厭惡極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屍母,我隻是從舅舅的筆記上看到這個……在舅舅死前, 我從來不知道他們懂得這些。”

五年前, 孟陽波的舅舅,也是那個死在梧桐大道上的女孩的戀人,他在去世後,孟陽波作為侄子跟隨母親一起去料理舅舅的後事——當時他還懵懵懂懂, 現在卻似乎有些明白, 為什麼媽媽不讓爸爸幫忙,為什麼舅舅的葬禮那麼冷清。

孟陽波的母親那邊已經沒有多少親人了,他隻是從一些蛛絲馬跡和舅舅留下的筆記中猜到, 這些邪惡詭異的知識,是從他的外婆那裡傳下來的,而在外婆死之前,她要求她的兩個孩子發誓,以後都不許再碰這些東西,否則死後也無法安生,必定遭受天譴。

外婆去世後,孟陽波的母親和舅舅就離開了家鄉,當時孟陽波的母親選擇了虞山,並且順利的在這裡紮根下來,取得了一定的成就,甚至決定最後在虞山結婚生子,因為姐姐選擇了這裡,孟陽波的舅舅在大學畢業後就選擇了來此處工作。

然後,他就遇見了那個死在梧桐大道的女孩,並對她死去的事情無法釋懷,在暗中將殺害女孩所有的仇人全都處置後,他想到了自己母親留下的秘術,他顧不得誓言,他想要……留下他的戀人和孩子。

刻畫在這座校園的法陣無比邪惡,因為它會將所有在法陣中死去的亡魂拘禁,被困於法陣中的亡魂隻能飄蕩在法陣之中,永遠也無法前去往生,他們的未來,他們的輪回,他們之後的生生世世,都因此斷絕。

正是因為這些禁術太過邪惡與陰損,孟陽波的外婆在死前才會要求傳承了這些東西的子女們發下重誓,警告他們無論如何也不允許再使用這些邪惡的法術去害人,她希望這些禁術就此封存在她這一代。

可惜的是,她的期待終究未曾成真,她留下的,希望被封存永不見天日的禁術,到底已經傷害了許多個無辜的人,而違背了自己發下的誓言,又做出這樣有傷天和的事情,孟陽波的舅舅必定要為此付出代價。

“破壞掉節點,隻要把這一條辮子毀掉就可以了?既然是頭發,應該很好燒掉。”遲智對於孟陽波一問三不知的情況早就有所了然,此時就很淡定的開口討論,“我帶了打火機。”

他們三紈絝(呸)雖然不吸毒,但是,咳,偶爾還是會為了耍酷抽兩口煙的,隨身帶著打火機這種操作也很正常。

“試試。”蘇萌萌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鏡,這般說道,但是從她眉宇間的神色可以看出,她對於遲智的行為並不抱多少希望,帶著幾分隱憂。

繞著這綁著屍母頭發編織而成的辮子所在的旗杆頂端轉了兩圈後,遲智到底還是沒能鼓起勇氣湊上去直接用打火機去燒,他在四處找了找,好不容易找到一根細長的樹枝,將樹枝前端燒著了,用樹枝去點燃那綁在旗杆頂端的頭發。

郝明俊看著遲智隔著起碼一米遠的用火燒那條辮子,忍不住不解道:“這旗杆這麼高,他是怎麼把這個係到最上麵去的?而且他乾得這叫什麼事情啊,要是隻是想要留下自己的戀人的話,不能把法陣的地點圈小一點兒嗎?”

對於郝明俊隱隱帶著責問的話,孟陽波沒有為自己的舅舅辯解什麼.因為就連他自己都很難諒解舅舅做的事情,他倒是心願得償,但是其他被困在這座校園裡不得解脫的鬼魂們又何其無辜?

如果不是遇到玄淵,他們很可能被困在這裡永生永世,一直都不得解脫。如此邪惡的禁術,他為了一己之私就毫不猶豫的施展,不僅僅是在為惡,而且他還毫無後悔之心,這讓孟陽波沒有那個臉去辯解什麼。

“燒不起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引燃不了。”遲智語氣焦躁,他皺著眉收回手,將前端已經燒得枯黑的樹枝丟下,然後用腳踩了幾下將火滅掉,“這不是頭發嗎?怎麼火燒都燒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