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搶走一切的嫡長女4(1 / 2)

“太傅?”玄淵不由挑了挑眉, 露出幾分驚訝來,俊美清雋的麵容上露出一抹沉吟之色,他反問道:“我記得兩位皇子早已有數位大儒做老師,陛下何必還要再加上我一個?臣是遠遠不如大儒們學識淵博的。”

他知道燕明帝對庶出的大皇子十分不喜, 所以也跟著燕明帝的意思,隻提嫡出的二皇子和三皇子,對大皇子隻字不提。燕明帝雖然還沒有立太子, 但屬意二皇子,這件事情,作為燕明帝心腹的盛廷弘不是不知道。

這兩位皇子好福氣, 他們出生時, 燕明帝已經是太子, 他們是皇孫,從小啟蒙都是大儒啟蒙,不知道有多少個德高望重、才高八鬥的大儒自小教導,實在用不上盛廷弘再插一腳。

燕明帝搖了搖頭,語氣微帶不悅的輕嗤道:“那群頑固不化的老東西,能教我的兒子什麼好的不成?”他顯然對那些死都不肯接他遞出去的枝的大儒們觀感十分不好。

“以前是我想差了,以為學識好就能教好他們, 但我現在才知道,光學四書五經隻會學成書呆子,我可不想我的兒子變成傻愣愣隻知道照著書本行事的蠢貨,坐在這個位置上,光知道按書本上去行事, 是坐不好這個位置的。”

眯了眯眼睛,玄淵低下頭,遮掩住眸中的幽光。他將擱在一旁的茶盞端起,輕輕啜飲了一口,眼眸微眯,其中眸光幽暗晦澀。燕明帝這話聽著隻是抱怨那些大儒,但無疑已經是表明了,他的繼承人隻會從二皇子與三皇子中選出。

燕明帝看向玄淵,眼中帶著幾分期待:“宣之,你向來機變聰慧,胸有丘壑,朕讓你做二子太傅,並非要你教導他們學那些四書五經,而是希望你能教教他們一些更實際的東西,甚至教教他們一些做人的道理。”

玄淵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手裡捧著茶盞,卻沒急著答應,隻是含糊說道:“兩位皇子都是人中龍鳳、俊茂人才,臣才薄言微,教不了兩位皇子如此重要的學識,還是得陛下言傳身教,方可讓兩位皇子融會貫通。”

他心裡知道,燕明帝說得隱晦,其實意思很簡單,就是希望盛廷弘能在為君之道和馭下之術上提點一下二皇子,彆被那群大儒教得真成了一個舉止端方的儒家學子和芝蘭公子。

“你平日裡也常見他們二人,今日就你與朕在這禦書房,你與朕說說這心裡話,評價一下朕這兩個皇子。”將禦書房裡伺候的人都打發出去後,燕明帝直接開口問道,“你彆打馬虎眼,心裡想什麼就怎麼說。”

玄淵嗬嗬一笑:“那先請陛下賜臣無罪,臣才敢妄言。”

擺了擺手,燕明帝大度道:“不過私底下玩笑之談而已,朕又豈會真的當真。你不記得了?父皇還沒定這天下時,你小子還曾經對著朕的大公主,跟朕說大公主臉紅彤彤的,和朕一點都不像。”

燕明帝與皇後成親時,燕朝尚未成立,他的第一個孩子就是與皇後所出的大公主,之後才是秦婕妤所出的大皇子——作為長子生母卻隻是一個婕妤位分,足以說明燕明帝對他們母子確實不喜,因為大皇子的來曆說出來實在讓燕明帝不喜。

秦婕妤是在燕明帝一次酒醉時蓄意爬上了他的床,卻沒想到好運一次就懷了孕,生下了大皇子。對於這對母子,燕明帝向來不掩飾自己不甚喜歡的態度,雖然不曾貶斥責罵,但多時也是無視的態度。

回憶了一下嫁給昌國公長子的大公主的五官長相,在抬眸看了眼燕明帝劍眉星目、英氣勃勃、輪廓深刻的麵容,玄淵不由笑了起來:“大公主確實與陛下眉宇間相似之處不多,更像皇後娘娘,臣以為這是好事。”

不等燕明帝再開口,玄淵神色一整,肅容道:“陛下,若要臣直言的話,以往日臣觀兩位皇子言行,二皇子虛懷若穀,心懷仁義,能禮賢下士。三皇子勇武過人,熟讀兵書,二位皇子都乃有才之人。”

燕明帝神色淡淡,並沒有什麼高興或者欣慰的意思,反而十分冷淡。這些評價,他早就聽過不知道多少了,這好聽的話誰不會說,可是他要聽的,卻從來不隻是好聽的話而已。

玄淵接著說道:“雖然兩位皇子皆是不凡,不過……二人卻都有些小小缺陷需得改正。二皇子仁善太過,心太軟,手不夠狠,需要多加磨礪一番,能懂得取舍和王霸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