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書女主炮灰的青梅竹馬9(2 / 2)

能以一介幼子身份乾翻冊封多年的太子和排在前麵的七位兄長,這樣的睿王怎麼可能隻是一個深情不悔的男子,一段愛情傳說裡的男主角?他分明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野心家,心機深沉,手段狠厲,心誌過人,如此才會成為奪嫡之戰最後的贏家。

接過睿王的請帖之後,玄淵眨了眨眼睛,心頭吉光片羽一般的掠過一個靈感,卻是計上心來,突兀冒出一個好主意來,他將請帖握在手中,負手而立,露出溫潤清淡的笑容來,淡淡笑道:“睿王邀請,在下豈敢不應?”

反正正好是午時,找個地方用膳也是不錯的選擇。睿王是天潢貴胄、皇子親王,膳食必定是珍饈佳肴,有人願意宴請,玄淵也不必拒絕。

也不知他突然想到的好主意到底是什麼,這一刻玄淵眼中湧現的笑意竟是短暫驅散了他眸中的幽暗,眸中星星點點的笑意清然好看,像是愉悅快慰,又仿佛夾雜著不懷好意的戲謔和灑然。

玄淵同意了要赴睿王的宴,灰袍中年人頓時就喜笑顏開,並語氣小心的詢問玄淵的身份和來曆。

眯了眯眼睛,玄淵笑得意味不明,他保持著溫文爾雅的神情,眉宇間還微帶稚意,但卻並不顯得青澀稚嫩,隻勾了勾唇,語氣溫和的自我介紹:“在下秦修茂,隻是一介學子,如今身上也隻有一個秀才的功名,實在不是什麼精英才子。”

聽完玄淵的自我介紹,這灰袍管家先是一怔,繼而不知想到了什麼,眼中掠過一抹恍然和驚訝,在引著玄淵往睿王彆院而去的路上,對玄淵的態度越發恭順,但卻並不讓人覺得諂媚,很是會做人。

睿王的彆院就在距離玉泉山不遠的一處莊子裡,乘著睿王府派來的馬車,不過走了一刻鐘便到了彆院。等玄淵被人領著來到彆院的堂中,卻見堂中已經擺著兩張案幾,一身穿玄錦長袍的俊美青年高坐上首,氣勢驚人,尊貴不凡,正是睿王祁涵。

灰袍管家急匆匆走到那俊美青年身側,不知垂頭躬腰說了什麼,睿王冷峻麵容上竟稍稍掠過些許暖意,抬眸看向玄淵,態度還算和善的對他微微點頭,一擺手示意玄淵坐下:“原來是秦大學士的長子,請坐,本王一時興起邀請秦公子前來赴宴,有些冒失,還請秦公子不要在意。”

說是宴會,其實也隻有睿王和玄淵二人罷了。睿王劍眉星目、挺鼻薄唇,天生的好相貌,他氣質不凡、十分尊貴,雖有皇族傲氣卻並不讓人覺得可厭,隻覺是天生氣度,讓人頗為想要臣服。

玄淵坐下後,神情淡然、含著三分似有若無的清淺笑意和睿王你來我往、不知真假的交談了幾句,不鹹不淡的回應著睿王的一些場麵客套話,既不露怯,也不熱情,他溫潤如玉、君子端方,好似隻是來赴一場尋常的宴會,並沒有太多表態。

睿王顯是沒想到一個才十五歲的少年能這麼沉得住氣,不過睿王也很年輕,今年不過才十七歲而已,隻是氣勢驚人、神色冷峻,方才令人覺得像是青年,其實稱他少年也說得過去,反而更合適。但隻要是直麵過睿王的人,都不會覺得他是個普通的稚嫩少年。

“本王對玄正觀向來也是十分推崇,隻是無奈並非有緣之人,不得機緣踏上玉泉山,故而對能進入玄正觀的秦公子你十分好奇,特才請你前來赴宴。”睿王打了好一會兒太極,總算是有些不耐了,終於說到正題,“不知秦公子你可有幸見到長儀真人?又所求了什麼?”

玄淵垂下眼簾,眼中眸光一閃,唇角隱秘勾起的笑意近乎譏誚,似笑非笑一般,他半低著頭,倒也沒有隱瞞,很乾脆的說道:“確實見到長儀真人了,並請他替我批了命。”

抬起頭來,在正堂中,玄淵幽深眸中有一瞬眸光不明,仿佛彆有意味,他淡笑著接著對睿王說道:“其他評語倒也罷了,殿下有所不知,在下身上有一樁指腹為婚的親事,但長儀真人卻說我姻緣線短,不宜太早成親,且……”

略一停頓,玄淵半垂下頭,眼中幽暗之意大盛,卻聲音極輕,意味深長的接著道:“與我定親之人生具鳳命,怕是與我有緣無分,並非良緣,最好早早退去親事才好。”

作者有話要說:  玄淵:都閃開,我要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