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穿書女主炮灰的青梅竹馬20(1 / 2)

秦大人得知祝大人匆匆而來, 連忙親自招待他,在知曉祝大人前來是為了見自家兒子以後, 立刻就打發長隨去請。他並不清楚祝大人突然到訪的原因, 隻是見他一副急得原地團團轉的模樣,心頭有些不祥預感,有所猜測。

當玄淵大步流星的走進正堂,祝大人直接就衝了上去,雙眼充血、神情悲痛驚懼,抖著嗓子顫聲道:“幼璿她、她招惹了不乾淨的東西!”祝大人抬手用袖子掩麵, 擋住麵上的痛苦之色,泣不成聲道, “我兒她怕是被不乾淨的東西附身了。”

“賢侄,我聽聞你與玄正觀長儀真人頗有交情,能得長儀真人批命想來得他青眼, 你可否、可否去求長儀真人前來看看我兒幼璿的情況?今日從賞花會回來時, 幼璿的貼身婢女說她、說她在宴會中途,竟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說完這幾句話, 祝大人像是再也扛不住一般, 連祝幼璿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什麼個情況都說不出來,堂堂七尺男兒生生紅了眼眶、掩麵一陣抽泣,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如今祝大人是真的心神俱傷,痛徹心扉。

對於發妻唯一留下的這個女兒, 祝大人向來捧在手心裡疼寵,不然也不至於養成祝幼璿這個霸道傲慢的性子,他本以為秦祝兩家素來交好,就是祝幼璿性子出格些,憑著兩家的交情秦家也不會苛待祝幼璿,未來她的人生不說如何幸福,至少安定平和。

因著祝幼璿未來是什麼模樣已經是清晰看得見,既然如此也沒必要非扭著女兒遵從女戒女規,所以祝大人也就放縱了祝幼璿平日裡肆意妄為,隻想讓她在閨閣中過得更快活一些,他憐愛女兒生而喪母,隻想讓她高興,無拘無束的活著。

但是誰能想到原本計劃得好好的未來就那麼被打破了,先是秦家退親,後是女兒竟然被不乾淨的東西沾了身。今天他一聽女兒和她貼身丫鬟碧珠的話後,急得差點就開祠堂請列祖列宗保佑,把女兒身上沾上的不乾淨東西趕走祛除。

好歹祝大人還有些理智,知道祠堂不是能輕易開的,便又想找高人祛除女兒身上沾上的不乾淨的東西。說到高人,祝大人可不就立刻想到玄正觀的長儀真人了麼,而要說到這位活神仙,目前能見到他的可不就有秦修茂。

故而當下,祝大人連衣服都沒換,也沒乘轎、坐馬車,直接一氣步伐急促的從祝府跑到了秦府,一路上他心中是百感交集、悲痛難耐,當見到玄淵後,事情還沒說清楚就忍不住掩麵而泣,這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啊,怎地就遇上這種事情了。

聽了祝大人的話,原本正在喝茶的秦大人一口把嘴裡的茶水噴了出去,一下子豁然站了起來,又驚又疑:“此言當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這……世侄女,她如今可還安好?”

從玄正觀的地位和天下人對他們的崇敬就知道,當今天下迷信之風甚濃,對鬼神之事更是充滿了敬畏,秦大人聽完祝幼璿被不乾淨的東西沾上,根本就沒有誰故意裝神弄鬼的想法,而是深信不疑,心頭頓時寒涼一片。

秦大人也忍不住在正堂中來回踱了幾步,然後大步走到祝大人身邊,溫聲安撫寬慰道:“我知你心痛難忍,但如今當務之急是先把附在世侄女身上的臟東西給除去,你不把事情說清楚,我們如何幫你?這等時候,你為人父親,可不能先沒了擔當,自亂陣腳!”

隨著秦大人的寬慰,已經把心中驚駭擔憂之情發泄出來的祝大人稍稍鎮定下來,隻是整個人依舊忍不住痙攣哆嗦著,臉色慘白,雖泣聲止住,但一時半會兒還說不出話,秦大人無法,隻得朝玄淵使了個眼色,示意玄淵快點安撫一下祝大人,讓他不要再過於激動。

雖然礙於自家兒子堅定不移的態度而退了與祝家的親事,但秦大人和祝大人是真正關係親密的至交好友,與他感情深厚,又因退親之事對祝家頗為愧疚,此時見祝大人掩麵而泣,覺得祝幼璿不詳而膈應的情緒倒沒有多少,反而頗為同情,很想幫助祝大人。

玄淵一時頗為無語,對於祝大人口中祝幼璿沾了臟東西的事情,再沒有人比玄淵更清楚了,因為他才是一切的罪魁禍首,但這話肯定不能漏給祝大人和秦大人知曉,故而他隻故作沉吟,便緩緩道:“長儀真人乃世外清修道長,要說動他下山怕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