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親的狼族小皇子17(1 / 2)

在從高空急速往下墜去之時, 下落時掀起的漫天疾風在白暖身邊狂舞不斷, 迅猛激烈的狂風不斷吹拂,刮得她身上沾滿塵埃、被料峭岩石劃得破破爛爛的衣衫獵獵作響, 也吹拂起她的長發於半空中急舞, 她整個人簡直就像是一隻風箏一般在半空中飄搖飛舞著。

當人從千仞懸崖之上墜落而去之時, 想要掙開眼睛視物實在是不容易。白暖在狂風吹拂當中勉強將護在手中的信封打開、並且將其中的信紙抽了出來, 她一手抓著信封、一手抓著信紙,卻滿臉都被長長的黑發糊住,想要睜開眼睛去看信上到底寫了什麼, 就很有些艱難,至少白暖一時間沒想好自己該怎麼做。

不過很快也用不著她多想要用什麼辦法才能看到信紙上所寫的字跡,當白暖將信封中的信紙抽出來後, 不等她好好看看信紙上所寫的文字, 這張被她攥緊在手心裡的信紙就突然放出蒙蒙的白色光華來,下一刻光芒一閃,一個球形的靈氣罩就無聲無息的出現,將白暖整個的包在了其中。

形成靈氣罩的靈力來源於被白暖所打開的那一封書信上所附著的靈力,這一絲靈力隻不過是極為細小微弱的一絲, 由其形成的靈氣罩上泛著淺淡的淡白色靈光,雖然靈氣罩上附著的靈氣十分淺薄,但看得出來這些靈氣的品質非常高, 浩渺蒼茫,就猶如起伏不定的浩瀚海洋在翻天倒海時於白駒過隙之際不經意所流露出的強悍,哪怕隻有一絲, 卻依舊令人心折不已。

這個突然形成的靈氣罩直徑在兩米左右,完美的將半空中墜落的白暖包裹了進去,並且在靈氣罩成形的那一刻開始,被靈氣罩所籠罩進去的這一小片空間,就仿佛突然與前一刻割裂開來,一般上一刻還是疾風狂墜,下一刻就是風平浪靜的溫和平靜,被靈氣罩所包裹著,白暖整個人突然好像是失重一般,就那麼慢悠悠的漂浮在半空中,再沒有往下墜落。

而這個將他罩住的半透明靈氣罩雖然看著脆弱透明,但卻將懸崖山間猛烈吹拂的勁風儘數阻絕在外,處於靈氣罩內,白暖沒有半點感受到疾風的吹拂,因為她此時是隨著靈氣罩漂浮在半空中,使得她終於可以將手上的信紙打開,看一看其上到底寫了什麼。

因為是借助靈氣罩漂浮在半空中,沒有依憑的東西借力,白暖沒辦法坐起來或者翻個身,就隻能保持著仰躺的姿勢,她伸手動作隨意的把覆蓋在臉上、遮得眼睛睜開也什麼也看不到的濃密頭發撥開,這才艱舉起手把信紙攤開在眼前,開始信上所寫的內容。

“見信如唔:我寫下這封信時,便想到將來打開這封信的人應該是你白暖。雪明煦自小經曆使得他謹慎小心,行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雖然十分穩重,但過於怯弱畏縮,像這樣冒險的事情他不會做,相反,若是你能放開心中的恐懼和擔憂,那麼便絕對有勇氣拚上一把,博上一博,因為你一直用著去拚搏一把的底氣,即使失敗也不擔心會粉身碎骨。”

打開信後,剛看完信中玄淵所寫的第一段文字,白暖就不由眨了眨眼睛,心裡有些訕訕的。她沒有想到,在玄淵寫下這封信時,就已經猜到了這封信會由誰打開,而且對於她和雪明煦各自心頭不同的想法,玄淵都洞若觀火、清楚明了,甚至於連他們因為各自心頭想法不同而做出的選擇也明察秋毫,這實在是讓本質上是個傻白甜的白暖覺得心頭發怵。

像她這樣一根筋,生活環境一直都比較單純的人,真的不擅長這種揣摩人心、分析情況的事情,作為一個往日裡腦子不經常用、就算偶爾用用也隻是用在撒嬌賣萌上的小甜餅,白暖表示:她就是怕這種七竅玲瓏心的聰明人,感覺跟他們相處時自己簡直蠢出升天。

若非她和雪明煦認識是在這處懸崖峭壁上,若非他們經曆了上百次的同死共死,若非他們之間已經建立起了十分深刻的革/命友誼,在發現雪明煦也是個聰明人以後,白暖很難再與他維持交好的關係。她的父親白淩就曾經跟她說過,像她這樣不會動腦子的,就最好不要找腦子太靈活的人做朋友……因為很大概率,是可能會吃虧的。

掂了掂自己的小心肝,白暖突然覺得自己和雪明煦的前途十分昏暗難言,本來鍛(zhe)煉(mo)磨(tiao)礪(jiao)他們的懸崖實力就已經是逆天強大了,若是再加上他的惡趣味,他的凶殘和狠心,最後再配上他的智慧,可以想見她跟雪明煦以後要經曆多少折磨和困苦了QAQ

哀悼了一番自己淒慘可悲的未來後,白暖就接著往下看去,隻見玄淵在信中寫著:“基於你衝破了恐懼和害怕,突破自身極限,鼓起勇氣去拚搏一把,將自身驕矜怯弱磨去許多,有脫胎換骨之感,故而特此獎勵你一段休息時間,並且附帶一份足以填報肚子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