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禿頭的霸總3(2 / 2)

薑仁華生無可戀的放下了智腦,老老實實的回了家:比起來在外麵吃狗糧,家裡麵的那對狗糧起碼還含蓄一點。

薑淺就知道這小子過不了一會兒就得灰心散氣和喪家犬一樣回來,這是經驗之談,她在自己那個小世界的時候,每年的情人節都要做三件事情:第一件,準備好足夠三天的飲食,因為情人節絕對不會隻持續一天,隻要情侶們高興,每天都是情人節;第二件,關手機,關電視,關網線,斷絕和外界的任何聯係;第三件,吃飽了就睡,睡飽了就吃,就這麼過三天,再恢複和外界的聯係。

兩三天的時間過去了,情侶和情人節也就消失的差不多了,更彆提這是貴族星十幾年難得一遇的金色情人節,據說在全部的樹葉變成金色的這幾天求婚,便能夠獲得永遠的恩愛和幸福。

薑淺是經驗豐富,一看薑仁華這個倒黴孩子的樣子就知道他絕對是被外麵的狗糧噎著了,讓仆人給他送了一杯熱茶,薑淺嗬嗬笑了兩聲:“吃狗糧噎著了?一看你就沒經驗,這種時候在家裡老老實實呆著是最好的。”

薑仁華的眼眶子一紅:“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情人節單身度過呢。”

薑淺說哦。

“真的,”薑仁華瞥了一眼薑淺,“哪有你這樣當爹的,把我錢給封了,害的我今年情人節被人當笑話看。”

薑淺瞪大了眼睛:“不是你這人說心意最重要的嗎,我就打算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彆讓肮臟的金錢玷汙了你們純潔的感情,我這麼為你們著想,你怎麼還血口噴人呢?”

“再好的心意也得花錢啊。”薑仁華一把捂住了臉,“再說了我這身份的,總不能真的送人家幾百塊的錢包啥的?知道的是你限製我零花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薑家要破產了呢。”

薑淺根本就不上套,這小兔崽子想要在她這個關公麵前耍大刀還不夠資格的,她端起桌子上的熱茶抿了兩口,不緊不慢的說道:“咱們父子兩個今天就好好說說,你到底是想要找個啥樣的?”

薑仁華今兒是傷透了心了,也不想再出去找刺激了,聽到薑淺這麼說,他抬了抬眼皮子:“你是想聽你兒子的真話呢,還是突然就心血來潮呢?”

薑淺把熱茶放回桌子上,“自然是想聽真話了。”

薑仁華就笑,笑的眼角流出了兩行眼淚,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就從一個遊戲人間的花花大少變成了個憂鬱的失戀青年:“爸,你說這人生怎麼就是這麼操蛋呢,他怎麼就是喜歡姑娘呢。”

薑淺也沒想到她就是隨口一問就弄出來這麼一個大新聞,她隻是猛然間想起來電視裡麵的花花公子都是經曆過一段情傷才變得遊戲人間隨口一問的,沒有想到藝術源於生活,等她以後回去了一定要好好給那些導演寫幾條長評的。

就是她也不造應該怎麼安慰這倒黴孩子的,畢竟性取向這事兒是天生的,直男掰彎太雞兒缺德,她也不支持,隻能乾巴巴的憋出來一句:“你怎麼知道人家喜歡姑娘的?”

“我怎麼不知道了,我們那時候做同桌,他整天給我念叨隔壁班的那個班花小姑娘,誇她哪裡哪裡都好,隻要那個小姑娘到教室門口喊他一聲,他跑的比誰都快,一整天下來都是樂嗬著的。”

這聽起來確確實實是個直男了,就是薑淺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她在霸總薑淺的腦袋裡麵了半天,可算想起來薑仁華到底是什麼時候提起過自己的同桌了,一巴掌就直接招呼到了薑仁華後腦勺上。

“好你個小子敢給我早戀?那時候你撐死也就是小學六年級?”

她有後媽薑淺的力大無窮金手指,加上現在又是個男人,這一巴掌的力道可是不小,直接就把薑仁華給拱到地上去了,把薑仁華好不容易弄起來的那點子傷感全給打沒了,薑仁華翻了個白眼兒,索性就上樓睡覺去了。

徒留下薑淺一個人在客廳裡尷尬,天地良心,這次她是真沒打算使勁兒,肯定是便宜兒子太放縱了身子虛,絕對不是她力氣太大的鍋。

管家一直都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熱鬨,薑淺眨巴了兩下眼睛,自以為找到了一個好戰友:“咳咳,那個啥,不是我的錯對?”

“……我立刻安排人去調查少爺的初戀。”管家選擇戰術後退。

薑淺:……

調查調查也好,知道這便宜兒子到底喜歡啥類型的,她也好趕緊弄幾個差不多類型的多在這小子身邊轉悠轉悠,也能防著這個小子再弄出啥動靜,這邊管家才剛離開呢,大門就傳來咣咣咣的敲門聲,薑淺一皺眉,調出了大門口的全息投影,薑櫻語在門口哭的稀裡嘩啦。

薑淺就感覺一陣頭大,有心想要不管薑櫻語,又沒有辦法,畢竟總不能看著薑櫻語往套子裡麵鑽,隻能把人放了進來,薑櫻語一進來就直接一頭撲在了沙發上,弄得價格不菲的天蠶絲做成的沙發罩上都是鼻涕眼淚。

“弟啊,姐和他結婚都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沒有孩子呢,你和弟妹兩個孩子都到了能結婚的年齡了,我怎麼還是沒有啊?”

孩子這事兒是緣分,急不得,再說了,就算是霸總薑淺也沒想到他一共就沒戴套兩次,就次次中標了,可把貝麗絲氣的不輕,直接嚷嚷要不結紮,要不就躲那啥,霸總薑淺也覺得麻煩,索性就直接結紮了,因為他們兩口子要孩子的年齡太小當初還上過新聞呢,薑淺可一點都不覺得太早要孩子是好事兒,想想霸總薑淺頭上沒有幾根的毛,都是不會帶孩子硬生生愁的。

“我和你說,孩子這玩意兒……呸,這小孩子可不好伺候,一個個都是小魔鬼,哎呀我和你說,當初仁華那個淘啊,生下來就哭,整天哭,乾啥都哭,還不認保姆就認我和他媽,我們兩個隻能每天抱著,一放下就哭,還愛揪頭發,一抓就不撒手,硬生生拽掉一大把,貝麗絲心疼自己的頭發就讓我整天抱著,我地中海最開始的罪魁禍首就是那家夥;”

“還有薑詩舞,哎呀這孩子更是不讓人省心,放在搖籃嬰兒床這樣的地方絕對不拉不尿,非得在人抱著她的時候才拉屎撒尿,你問問家裡大大小小的仆人,哪個沒被她弄一身過?”

薑淺都這麼說了,薑櫻語還是覺得自己現在沒孩子是委屈了,硬生生兩眼一亮提出了薑淺怕的不得了的騷點子:“弟,你說我去借精生子咋樣?”

來了,還是來了,薑淺恨不得掐著薑櫻語的脖子晃著她的腦袋把小孩子所有的麻煩事兒全告訴她,可是看看薑櫻語這固執的雙眸,她知道,就算真的這麼做了也是白用功,還是得好好算計的。

這任務做的,明明是來虐渣的,結果幕後黑手李柏昌吃了那麼一個小虧就躲起來不動彈了,這渣的膽小程度薑淺可真是頭回碰見,前麵那兩個世界的渣都爭著搶著往她麵前蹦躂,這個世界的渣一個勁兒縮在後麵使陰招,偏偏她現在手裡麵還沒有足夠的證據,彆提多憋得慌了。

薑淺隻能先哄著薑櫻語,希望這個小祖宗可彆一時衝動去乾了這種蠢事兒,要真是做出了借精生子這樣的事兒被離婚了,這薑家可就炸鍋了。

“姐啊!你可是我親姐,你做出的事兒可從來都不代表你一個人,代表的是我們整個薑家,爹媽已經不在了,你要是做了什麼事兒,我可是也會被你連累的,你就好好冷靜一下,我問問你,想要孩子的事情,你有沒有和姐夫商量?”

薑櫻語從沙發墊裡麵提起頭來,眼睛裡麵帶著些不屑:“看你這點出息,我還沒做呢你就緊張成這樣,要是我真做了,看來是指望不上你幫忙打打掩護了,沒有,我沒和他商量,不過他應該知道,一直都沒戴套呢,還那啥,所以二十年了沒有孩子一定是他不行,我借精生子也沒啥問題?”

薑淺:……

“你就一點沒懷疑其實姐夫根本就沒打算生孩子於是結紮了嗎……”

薑櫻語:……

“他媽還有這一招啊!”薑櫻語一拍大腿,“你們男人的腦子裡麵都是怎麼想的啊?”

薑淺頭大:“這能怪我們男人嗎?誰讓我們貴族星為了限製貴族們的權利和人口一出生發現是男孩就得登記,等到六歲就強製結紮,結婚以後才放開啊。”

薑櫻語是個女孩子,自然是不知道貴族星對男貴族們各種操蛋的規定的,瞪大了一雙眼睛:“天呐!你們男貴族原來這麼多破事兒啊?”

“這才哪裡啊,”薑淺使勁給薑櫻語倒苦水,“你們女孩子不需要每年繳納多餘的社會資源占用金,我們男的不行,單身的時候要繳納每年八十萬的對社會人口無貢獻稅金,結婚的時候要一次性繳納八百萬的婚姻負責保證金,生孩子的時候要繳納六十萬的教育保證金,老了要繳納十萬的屍體處理金,這都是事兒啊!”

薑櫻語突然就不想要孩子了,這要是生了個女孩兒還好,一想到生了個男孩,得白白往他身上扔這麼多錢,薑櫻語就覺得肉疼,她手裡麵有分紅,這點錢倒是能拿得起,可是要是生出來的男娃和薑仁華一樣天天在外麵胡搞八搞的,她大概也得愁的禿頭。

說到禿頭她突然反應過來了,擦了擦眼睛仔仔細細打量了薑淺一番,突然一聲尖叫:“你是誰啊?”

“能在這家裡麵的男主人還能是誰?”

“可是,可是你怎麼瘦了啊?頭發也長出來了。”薑櫻語結結巴巴,一邊還伸手摸了摸薑淺的頭發,“是真頭發啊。”

“花錢做了個毛囊修複手術,對了姐,我這裡有美容中心的水療卡,你要不要?”

薑櫻語幾乎是一把就把水療卡搶了過去,三個小時之後,和薑淺抱怨完了自家男人到底有多不解風情在今天這種好日子裡仍然要去工作的薑櫻語神清氣爽的離開了薑家,薑淺長長的歎了口氣,轉過身來正好對上了貝麗絲哀怨的臉。

“你竟然辦了水療卡,你都不給我用。”

薑淺:……

單身真幸福。

有錢有權,薑仁華初戀的所有資料都出現在了薑淺的麵前,僅僅是看了一眼,薑淺就瞪大了眼睛,把這份資料翻來覆去看了八遍,才不敢置信的用眼神向管家詢問,管家給了薑淺肯定的答案。

“資料絕對沒有出錯,主人。”

薑淺渾身顫抖的又看了一眼資料,眯上了眼睛:“可是這資料上寫著他喜歡男的啊?”

“當年的事情是這樣的,這位,少爺的初戀對象,一直喜歡的都是男孩子,那位和他不同姓名不同班級好像完全沒有關係的小姐,是這位同父異母的妹妹,更巧合的是,他其實也是喜歡少爺的,一直都不澄清誤會的原因是覺得少爺為了他和妹妹的關係而吃醋的樣子挺可愛的,本來打算在小學畢業的那天和少爺坦白的,可是……”

薑淺覺得自己胃疼。

小學還有兩個月畢業的時間,薑仁華哭哭啼啼回了家,說不想繼續在那個學校上學了,打死不肯說到底是什麼原因,被他哭的心煩的霸總薑淺就直接給孩子轉了學。

緣,妙不可言。

這事兒不好插手,薑淺隻能把這裡麵的資料都傳給了薑仁華,成不成就看薑仁華自己的選擇了,截止到目前為止,這四本難念的經或多或少都被薑淺硬生生拉回了正道,就算稍微跑偏一點,也都在薑淺的可控製範圍,隻有最主要的虐渣,薑淺現在還是一籌莫展。

想到李柏昌那猖狂的笑臉,薑淺就一肚子氣,她抓了抓額前的碎發,狠狠一錘桌子:“如果能直接把那家夥手底下的產業全弄到我們這邊來就好了,沒有了金錢做他的後盾,女王一定不會偏袒他的。”

“那就收購他手下的產業主人。”管家看熱鬨不嫌事大,薑淺瞪了他一眼。

“你以為我不想啊,我們家的產業哪裡有那麼大,還是窮鬨得啊。”

“上次給主人您查看的賬號,上麵的餘額是我們家一年的利息。”管家笑容不變,“所以主人,是否要收購李柏昌家的產業?”

薑淺從書房的椅子上站起來,有模有樣的學著電視裡麵的霸總那樣子走到了落地窗前,抬起頭看看樹上長得正茂盛的金色葉子:“秀恩愛,我看不慣,讓李柏昌破產。”

李柏昌的產業,有百分之三十六的股份在他一個人的手上,剩下的百分之六十四被分到了他的三個兄弟和二十六個小股東手裡,薑淺先和這些小股東們取得了聯係。

談判很簡單粗暴,就是用錢砸。

“聽說您的手裡有李氏有限公司百分之六的股份,我薑淺實在是很喜歡,不知您是否可以忍痛割愛呢?”

小股東眼珠子亂轉,沒有一口咬死到底能不能忍痛割愛,薑淺自然是知道他的意思,直接砸錢:“現在的價格是一股三百萬,我薑淺做生意一向乾脆,兩千五百萬,如何?”

小股東沒有猶豫一分一毫。

幕後黑手李柏昌知道兩家相差異常懸殊的實力,正老老實實雌伏下來準備機會呢,卻怎麼也沒有想到薑淺竟然如此的不要臉,竟然直接采取了糖衣炮彈攻勢,下到下麵捏著的不到一股的小股東,上到和他乃是血親的兄弟,都紛紛賣出了手裡的股份,等到薑淺通知召開董事會的時候,看到坐在董事會裡麵的薑淺,李柏昌就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他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小人物,隻會躲在後麵用陰謀詭計,發現自己的計劃徹底暴露了,還可能從一個貴族變成平民,兩腿一軟,直接就給薑淺跪了下來:“薑淺,公爵,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真是被鬼迷了心竅啊,我該死,我有罪,你原諒我公爵。”

一邊跪他還一邊往薑淺這邊蠕動,想要一把抱住薑淺的大腿,被管家直接擋住了,眼看他大勢已去,其他人紛紛倒戈薑淺這邊,薑淺毫無懸念的成為了李氏有限公司的新董事長,當場直接把李氏有限公司改名成為薑氏附屬有限公司,其用意可見一斑。

李柏昌從一個董事長變成了一個普通員工,能夠為貴族星創造的資源自然一下子少了很多,薑淺趁機痛打落水狗,把他曾經派人勾引貝麗絲企圖破壞自家感情的事兒上報給了女王,已經穿越了兩個世界的薑淺演技爐火純情,一個差點被破壞了家庭的可憐男人的形象被她演繹的活靈活現,聞者落淚見者傷心。

“女王陛下,我薑淺,一直恭恭敬敬為了星球鞠躬儘瘁,從來不敢做仗勢欺人的事情,卻沒有想到竟然有人對我痛下狠手,女王陛下,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尤其是他這手段著實下作,竟然對單純的內人下手,這樣的手段若是被其他人學了去,恐怕貴族圈子內部要經曆一番腥風血雨啊!”

女王身居高位,自然是明白應該如何取舍的,直接就給李柏昌下了最嚴格的懲罰:

“男爵李柏昌,用肮臟的手段陷害公爵,害人之心其罪當誅,本女王現在剝奪你的貴族身份,貶為平民,驅逐到第十六星球。”

第十六星球可不是貴族星這樣安逸祥和各種福利完美的好地方,那是一個常年戰亂的貧困星球,李柏昌渾身的骨頭都軟了。

作者有話要說:薑詩舞:你到底是多討厭老娘?全寫在這張紙上。

管家:我隻需要一筆便能寫下。

於是白紙上留下了一個∞。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