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女子不如男(1 / 2)

習慣了用一隻貓的視角看待世界,冷不丁變回了人類的身體,薑淺整個人都有些恍惚,還沒有完全習慣眼前的視角,便被人猛地抓住了胳膊,狠狠推到了人群中間,一個尖利的女聲在她耳邊炸開。

“公公,我們家瀾宇體質一直都不好,你還打算讓他去參軍?不行,絕對不行!讓淺兒去,這孩子和她哥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公公你再在給淺兒單獨弄個房間,也不會暴露的不是嗎?”

坐在人群最中央的老人用銳利的眼神把薑淺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摸了摸下巴:“……這倒也算是個主意。”

說到底他也是舍不得自己的寶貝蛋孫子,要不是最近兩年蟲族的攻勢越發頻繁,總統下令降低軍事學院入學年齡和成績,正好把他家孫子給卡上了,他萬萬舍不得把自己的寶貝蛋孫子拿出來冒險的。

實在是沒有辦法,他們薑家在上一次總統選拔中站錯了隊伍,已經嚴重影響現任總統對他們家的印象了,要是這次還不拿出點誠意來,恐怕總統會直接拿他們家開刀的。

薑淺這孩子雖然是個女孩兒,不過和瀾宇是雙胞胎兄妹,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還從小就有超人一等的戰鬥意識,加上那平坦的胸脯,說是男孩子,還真沒有人懷疑的。

再次打量了薑淺一番,薑家家主突然換上了一副和顏悅色的臉,對著薑淺這邊招了招手,身後的女人立刻把薑淺推到了家主麵前,家主一臉慈祥的摸著薑淺的頭發:“好孩子,我們薑家現在正在麵臨一個大危機,一個處理不好全家都要遭殃,你願不願意為了這個家出力啊?”

薑淺現在已經消化了原主的全部記憶了,對原主這一大家子完全沒有一點好印象,尤其是現在正摸著自己腦袋瓜的家主,更是造成了原主下場淒慘的罪魁禍首。

原主薑淺,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女孩子,和體質羸弱的雙胞胎哥哥不同,原主身體強壯,尤其是在武力方麵格外有天賦,偏偏就因為是一個女孩兒,特彆的不受待見,從小就被當成了哥哥的替身,不允許原主穿女孩的衣服,玩女孩子的玩具,吃小女孩喜歡的零食,甚至連身份證明都沒有給原主辦理,在公共場合都是讓原主頂著薑瀾宇的身份辦事。

原主很小的時候便被家裡洗腦了,沒有發覺這樣的事情到底有什麼不對的,聽說家庭陷入了危機,毅然決然挺身而出。

於是原主代替了自己的哥哥進入了軍事學院,傲人的天分得到了充分開發,短短兩年的時間便完成了大多數人五年都不一定能夠達到的體質等級,還檢測出了s級精神力,獲得了自己的機甲。

薑家雖然有些權利,在軍事學院裡麵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原主在學校裡麵認識了不少朋友,慢慢的發現了薑家一直以來對自己的教育都是錯誤的,有心想要做回自己,又一直找不到機會,便隻能把滿心的苦悶發泄在蟲族身上,每次的蟲族殲滅戰都是最拚命的那個,很快便闖出來了一番名聲,總統親自給了她少將的頭銜,還打算給原主介紹自己的二閨女。

這下原主更是覺得受之有愧,她終於鼓起用起來和家裡麵提出了想要恢複女兒身把自己的真麵目告知於大眾的願望,遭到了家裡的強烈反對。

“如果你冒充瀾宇的事情暴露了,我們一大家子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的,可能會被趕出聯邦,蟲族勢力那麼廣大,到時候大家都會死的!”

原主萬萬做不到因為自己的身份而連累家人,隻能繼續扮演薑瀾宇,準備等到合適的時候把自己的真麵目告知與大眾,終於有一天讓她等到了機會:蟲族母蟲率領大軍向聯邦發動攻擊。

那場戰爭整整打了七天七夜,最終原主駕駛著自己的機甲砍下了母蟲的腦袋,蟲族大軍大敗,原主也身受重傷陷入昏迷,被送往醫院裡麵搶救。

原本以為她這次醒過來便能做回自己替女孩子們爭光了,萬萬沒想到朦朦朧朧間她聽到了原主的爺爺,也就是家主,和總統的爭論。

“簡直胡鬨!要是被人知道英雄是個女人,會怎麼看待軍方?”

“是是是,我們也知道錯了,其實這孩子是頂替了她哥哥的身份參的軍,瀾宇,快過來讓總統好好看看你!”

房間裡麵傳來薑瀾宇的腳步聲,家主繼續說道:“怎麼樣總統先生,他們兄妹長得一模一樣?我有一個好提議,既能夠保住軍方的臉麵,又能夠安慰群眾:乾脆把功勞都推到她哥哥身上怎麼樣?至於她……”家主頓了頓,冷漠的說道:“弄死便好,反正是個女人。”

“雖然瀾宇這孩子身體不算很好,也沒有精神力,不過我們可以說是他和母蟲大戰中嚴重受傷了嘛,總統先生,您看怎麼樣?”

總統先生思索了一陣子:“下不為例。”

“謝謝總統先生!”

雙胞胎哥哥欣喜的聲音在病房裡響起,原主的內心一片冰涼,最後隻感覺一陣劇痛,意識陷入了黑暗。

她恨自己的家人們,更恨自己不早早坦率的說出自己的身份,女人怎麼了?誰說女子不如男?她這個妹妹不是都能吊打哥哥嗎?

薑淺也覺得女人未必就不如男人,男人未必就比女人強,現代多少小姐姐自己長得好看又會打扮能賺錢,多少男人邋裡邋遢還成天想著天上掉餡餅的美夢,這都是星際社會了,還有薑家這樣子的老古板呢。

輕輕一抬手撥開了薑家家主的手,薑淺直直的對上了老頭子的眼睛:“我願意參軍,但是我不願意繼續冒充薑瀾宇,我要做我自己。”

一屋子的人頓時倒吸一口氣,原主的媽媽更是三步並作兩步就走了上來,作勢要給薑淺一巴掌:“薑淺!我看你是皮癢癢了?一個丫頭片子,竟然敢和爺爺提條件?”

“丫頭片子怎麼了?丫頭片子就不是人了?不能提條件了?聯邦裡麵哪條法律規定丫頭片子就不是人了?聯邦裡麵還有什麼是女人不能做的?”薑淺一點也不慫,直接吼了回去。

“反正我的意思就說的很明白了,就兩條路,要麼就讓薑瀾宇自己去學院報到,要麼就說明我的身份,沒有第三個選擇。”

小白花哥哥薑瀾宇淚眼婆娑的看著她,一雙眼睛滿是失望:“妹妹,你也隻打我的身體的,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一直以來你不都是用我的身份活的好好的嗎,我也從來沒有追究過這件事情,為什麼你突然這麼任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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