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婢女
內宅婦人的生活，相對朝堂上的風雲變幻，要平靜瑣碎的多。
十月十五，水官解厄之日。
依照大良的習俗，這一天要舉行祭祀水官的儀式，以求家庭平安、生活順利。
當家主母在清晨，要到附近的河邊汲水。
“我陪你一起去。”雲灝提著銅水壺道。
“用不著。”趙望舒伸手，“把壺給我。”
“壺這麼重，再裝一壺水，就更重，你提不動，我陪你去，幫你提水。”雲灝笑道。
趙望舒看著雲灝堅持的眼神，笑道：“好吧，那就一起去吧。”
夫妻倆坐上馬車，往河邊去。
在馬車上，趙望舒好奇地問雲灝，“刺客還沒抓到嗎？”
雲灝提著水壺，放在馬車，扶趙望舒上車，返回家中。
河邊已有幾個婦人正在汲水，她們的談笑聲和河水潺潺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和諧寧靜的畫卷。
趙望舒沒再追問，把核桃塞給他，“捏開。”
銅水壺就裝滿了水，趙望舒試著提起水壺，卻發現確實有些重。她正要說話，雲灝已經伸手接過了水壺，“我來吧。”
屋內香煙繚繞，伴著他們低聲的祈禱，顯得格外莊重肅穆。
“幕後之人一擊沒得手，還會有下次。賢理郡王不顧腿傷，進宮求陛下，給他派侍衛保護他。”雲灝歎氣道。
趙望舒聽後，沉默了片刻，問道：“雲灝，你覺得這背後之人會是誰呢？”
“沒有確實證據，不好胡亂懷疑人。”雲灝慎重地道。
雲灝猶豫片刻，道：“被人滅口了，隻找到屍體。”
祈禱完畢，趙望舒將水壺浸入河水中，裝了滿滿一壺清水。
雲灝搖了搖頭，“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對方的手法很乾淨利落，顯然是這方麵的高手。”
很快就到了河邊，河水清澈，陽光灑在水麵上，波光粼粼。
下元節過後，天氣愈加的寒冷，二十日，各院就燒起了火牆和地龍。
到了家中，祭祀的神龕上貼著水官圖，案台上擺著祭器和祭品，雲灝將河水倒在祭器之中。
“沒有一點線索嗎？”趙望舒問道。
夫妻倆點燃香火，插在香爐中，一起跪在香案前，雙手合十，神情虔誠。
祈禱結束，夫妻倆就離開祠堂，回了他們的玲瓏院。
趙望舒歎了口氣，“既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必然有所依仗，而且敢殺人滅口，說明他們並不懼怕官府。”
雲灝依言，將核桃捏開，剝出核桃仁喂給她吃。
趙望舒在河邊跪下，虔誠地祈禱，“水官大人，望您能庇佑我家宅安寧，家人健康，生活順遂。”
府中下人要婚配的名冊，管事的交給了趙望舒，她注意到，名單上的人大多是些忠誠勤勉的仆從，這其中世仆是最多的。
對於他們誰配誰，趙望舒不打算插，她又不是喬太守，不會亂點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