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雙枝招呼道:“大家不必拘謹,就和在家一樣就成,想吃什麼玩什麼,就直說。”
她的作派,讓趙玉真十分不滿,但趙玉真素來隱忍,而且也不方便當著外人麵,跟趙雙枝起爭執,隻能惱怒地坐在一旁。
在趙雙枝的安排下,各位姑娘或下棋、或串珠子、或翻花繩,各得其樂。
正玩樂著,丫鬟送來了糕點,薑厘虹聞到糕點的香氣,拿起一塊,咬了一口,讚道:“這糕點真好吃,又香又甜。”
趙雙枝見薑厘虹喜歡,便笑著說道:“這是我們府裡的廚子特地做的,薑姐姐要是喜歡,就多吃一些。”
薑厘虹點頭道:“好的,那我就不客氣了。”說著,她伸手又拿了一塊。
糕點不大,她兩三口就吃完了,接著又拿,她麵前的糕點,全進了她的肚子。
“難怪長得這般的富態。”趙家華湊到趙望舒耳邊,小聲道。
趙望舒忍笑道:“彆作怪。”
“我們府裡的廚子手藝極好,以後薑姐姐有的是機會品嘗。”趙雙枝笑道。
“你說什麼呢。”薑厘虹嬌羞地道。
趙雙枝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道:“我說什麼,薑姐姐不清楚嗎?我可等著叫薑姐姐嫂嫂呢。”
薑厘虹紅潤的臉,越發的紅了。
下午賓客俱歡而散,趙老太太高興地賞了一套鎏金花卉頭麵給趙雙枝。
“謝謝老太太。”趙雙枝出了風頭,又得到了賞賜,笑得眉飛色舞,洋洋得意。
這樣一來,趙玉真對她就愈加的不滿,趙雙枝問她針法時,冷淡地道:“我也沒學會,你去問先生。”
在趙雙枝抄不完書,找她幫忙時,她斷然拒絕,“先生今天教了新針法,我要練針法沒空,你去找彆人。”
一次兩次後,趙雙枝也看出趙玉真對她有怨恨了,姐妹明麵上雖沒撕破臉皮,但私下,再無來往。
其他姑娘去做和事佬,紛紛铩羽而歸,知道無法讓兩人和好,也就不再多事,反正兩人不來往就不來往吧。
親戚間不來往的,多了去,沒什麼大不了的。
京中過年,除了走親訪友,吃喝玩樂,也沒什麼大事。
正月十二,趙二太太娘家請客,趙二太太想帶幾個姑娘一起去。
“你想帶哪幾個去?”趙老太太問道。
“兒媳想帶玉嘉、玉芳、望舒和家華,她們幾個大的去。”趙二太太低著頭,不敢看趙老太太。
趙老太太盯著她,久久不語。
良久沒聽到趙老太太說話,趙二太太抬頭一看,腳發軟,結結巴巴地問道:“老太太,您做什麼這樣看著兒媳啊?”
“吃裡扒外的東西,我不管你打什麼主意,都給我消停了。”趙老太太板著臉,惡狠狠地瞪著她,仿佛要把她活吞了。
趙二太太身子一抖,臉色刷地一下白了。
“以後再敢亂打姑娘們的主意,你就給我滾回娘家去。”趙老太太厲聲道。
她花重金培養家族中的姑娘,是有用處的,不是拿來給兒媳充場麵的。
趙二太太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喘。
“你娘家請客,你自個回去就行了,滾吧。”趙老太太厭惡地道。
趙二太太行禮退了出去,到門口,扭頭衝著裡麵,無聲地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