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天,在佛經中名乾闥婆,她是美麗的滿身香馥的菩薩,飛舞在空中,奏出美妙的音樂,灑下美麗的鮮花,是天界不食煙火的樂神,因此被稱為“香音神”。
飛天神女形態各異,有彈琴的,有打鼓的,有吹簫,有散花,四周天花旋轉,雲氣漂流,襯托著飛天迎風飛翔。
春嬉園裡這尊飛天神女雕像,是持花蕾飛天,她雙手高舉花蕾,乘彩雲向上奮力飛翔。
“真是巧奪天工啊!”趙書晴邊感歎邊去看陳霄,見他不知道對誰做了個手勢,心中一驚,趕忙把視線移開。
眾人欣賞完飛天神女後,一起返回和風院。是的,趙家姑娘們也受到了姚山梔的邀請。
這讓藺倩怡和諸思勻感到有些不快,但她們又不能明說,隻能憤怒地瞪了趙望舒幾眼。
然而,這對趙書晴來說,並不一定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在姚圳敬陳霄酒時,他說道:“萬鈞,這頓飯就算是你的餞行宴了。”
趙書晴驚愕地看向陳霄,他要離開京城了?
陳霄舉杯將酒飲儘,“在京這些天,多謝你的照顧。”
“兄弟之間,說這話做甚?”姚圳提壺給他將酒斟滿,“我再敬你一杯。”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陸文秋笑盈盈地提議道:“我們來玩飛花令吧!”
“好。”秦幽姿率先讚成,比方靜姝還要積極,她才做了一首詩,正技癢,在心上人麵前,她總想表現一二。
“梔子作東,就請梔子出字吧。”陸文秋行事一向周全,不會令人難堪。
姚山梔想了想,道:“陽春三月風光好,桃紅柳綠梨花白,我們就以花字來行飛花令。”
“說不出來的人怎麼罰?”秦幽姿看了眼方靜姝。
“怎麼罰,讓贏的人說,怎麼樣?”姚山梔知道秦幽姿想贏方靜姝,那她就給她一個機會,就看她能不能抓住了。
“好,這個主意好。”秦幽姿合掌道。
“我們先排個序次,免得亂。”諸思勻看了眼趙望舒,唇角微微上勾。
一個村姑,才讀了幾天書,能記住幾首詩,今兒就讓她出大醜,讓她以後再無顏見人。
姚山梔命婢女去做簽子,趙玉英慌了,對趙玉秀說道:“怎麼辦?我不記得有什麼詩裡有花了。”
趙玉秀癟著嘴,“我也一樣。”
兩人年紀小,愛玩,要背的詩集、詞譜、曲韻,基本上是死記硬背,去先生那過了關,就忘記了。
“那怎麼辦?”趙玉英苦著臉問道。
“聯的出就聯,聯不出,就認罰,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趙玉秀滿不在乎地道。
“唉,以後我要認真的記詩詞的。”趙玉英說道。
“這回我們是沾舒姐姐的光,才能參加這個宴會,以後還有沒有機會都不一定,背什麼詩詞,有那功夫,多玩會不好嗎?”趙玉秀還是小孩子性情。
“這到也是。”趙玉英被說服了。
說話間,簽子做好,送了上來,各位姑娘輪流抽簽,或許是天意吧,秦幽姿抽到的是第十一簽,方靜姝是第十二簽。
諸思勻抽到的是第十四簽,趙望舒抽到的是第十五簽。
抽到第一簽的是趙家華,“一嶺桃花紅錦黦,半溪山水碧羅新。”這首剛好昨兒才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