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龍廷衛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雲大人可是個鐵血男兒,何時這般溫柔過?
他們看向趙望舒,好吧,對於救命恩人態度是該友善些。
“傷口還沒清洗,上藥,會把臟東西弄進傷口裡,會化膿的。”趙望舒把手抽了回來。
她手上有傷,雲灝怕弄痛她,沒有抓緊,而是托著她的手。
“這是上好的金創藥,能止血,能消腫,不會化膿的。”雲灝柔聲道。
“要是化膿了,留下難看的疤痕,怎麼辦?”趙望舒感覺手已經痛麻木,而且不流血了,她也就不急著上藥,有功夫跟人討價還價。
一個龍廷衛大咧咧地道:“手掌留點疤痕,又看不到,有什麼大不了的,你看看,我的手上,全是疤痕。”
說著,他伸出滿是傷痕的大手給趙望舒看。
“你是武將,手上有疤痕,那是戰績,我一個女子,手上有疤痕,很難看的,沒聽說過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嗎?”趙望舒認真地說道。
“哈哈哈,你還是個小女娃,就......”壯漢被雲灝的冷眼一盯,立馬改口,“你說的對,有誌不在年高,你看我們大人,也才十五六歲,就是我們大人了。”
這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雲灝皺起了眉,正要說什麼,趕馬車的龍廷衛在外麵大聲道:“大人,他們追上來了。”
“魏虎,用鐵蒺藜招呼他們。”雲灝下令道。
“是,大人。”給趙望舒看手掌疤痕的壯漢應道。
趙望舒就見他迅速拉到車門,一個翻身,就上了車頂。
近戰,鐵蒺藜派不上用場,遠攻,鐵蒺藜絕對是殺敵利器。
馬車在快速的移動,魏虎穩穩當當地坐在車頂上,右左手同時甩出一把鐵蒺藜,鐵蒺藜如同飛蝗一般射向追來的殺手。
雖然馬車速度極快,但鐵蒺藜的威力不小,幾個追兵躲避不及,被鐵蒺藜擊中。
馬車繼續前行,鐵蒺藜不斷飛出,給追來的殺手帶來不小的困擾,令他們無法逼近馬車。
“大人,他們還跟在我們後麵。”魏虎稟報道。
殺手們雖被鐵蒺藜阻擋了追擊的步伐,可鐵蒺藜是有限的,一旦鐵蒺藜用完,他們就要麵臨生死考驗。
雲灝清楚的知道這一點,麵色凝重,他不畏死,可是他不能連累無辜的人。
“武成,你帶她們走,徐瑁、王錚我們下馬車。”雲灝下令道。
趙望舒知道若無人斷後,她們沒法逃走,可斷後的人,基本上是九死一生。
好不容易把人救上馬車,趙望舒沒法眼睜睜看著他們下馬車去送死,攔住雲灝。
“你有沒有信號彈?這裡離城不遠了,你發信號彈,守軍看到了,會來接應,那些殺手就不足為懼了。”
“信號彈已經用過了,魏虎他們就是看到信號趕來接應我的。”雲灝從懷裡掏出瓷瓶,放在趙望舒身邊,“記得上藥。”
言罷,雲灝就飛身下馬,就要掠過去與殺手們廝殺,武成驚喜地喊道:“大人,有人來接應我們了。”
趙望舒抬眼望去,塵土飛揚,應是一大隊騎馬之人朝這邊來了。
“救兵來了!雲灝,你快上來。”趙望舒驚喜的喊道。
雲灝沒有上馬車,有援兵來了,殺手們肯定要逃走了,他得去抓一兩個活口來審問。
不隻徐瑁、王錚,就連武成勒停了馬,從馬車上下去,跟隨雲灝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