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金樽樓吃。”雲灝大方地道。
“今天不行,得過幾天。”趙望舒說道。
雲灝取下腰間係著的荷包,從裡麵掏出一塊羊脂白玉章,“你那天有空,就寫張條子,蓋上印章,送去王家武館,會有人將條子交給我的。”
他一個外男,素與趙家沒什麼來往,不方便直接去趙家大宅找她,而她亦不方便隨意出門找他,以這種方法做約定,比較好。
趙望舒接過玉章,“就這麼說好了。”
“見條必赴約。”雲灝認真地承諾。
趙望舒嫣然一笑,轉眸看向王錚,“王大人,請問,您是不是認識王家武館的館主?那天在同福客棧,我有看到你做見證人。”
王錚笑道:“王家武館的館主是家父。”
“王大人,我有一事相求。”趙望舒猜到他和王家武館是有關係的。
他叫王錚,王二公子叫王琮,錚琮,這是有聯係的。
“趙姑娘切莫說求字,您有什麼事儘管吩咐。”王錚也感念她的救命之恩。
“我這個婢女喜武,那日見了王二公子和方大姑娘比武,就萌生了學武的念頭,不知道王家武館收不收徒?”
王錚看了眼紅嫦,笑道:“王家武館收徒,您讓貴婢去就是了。”
“束脩是多少?你可彆說不收,那我不會讓她去的。”趙望舒不想欠王家太多人情。
王錚的確不打算收趙望舒的束脩銀子,但趙望舒把話說到這份上,他也隻能老實告知,“五兩銀子一個月。”
五兩銀子夠窮苦人家過一年了,卻隻是武館一個月的束脩,難怪世人常說窮文富武。
“多謝。”趙望舒微微欠身。
王錚拱手還禮,“姑娘客氣。”
“我就不耽誤兩位大人辦正事了。”趙望舒說罷,就帶著紅嫦走開,繼續找趙家華。
找了一圈沒找到,趙望舒正準備回鬥戲場,跟大夥說,讓她們幫著一起找人,就瞧見趙家華了。
“華妹妹,你去哪了?”趙望舒注意到趙家華的嘴唇異常的紅,似乎還有點腫,微微蹙眉。
“那邊押注的人打起來了,我去看了一下熱鬨。”趙家華目光閃爍地道。
這話趙望舒不信,故意順著她的話道:“打架的熱鬨,你也敢去看,萬一被殃及池魚了,怎麼辦?”
“我以後不去了,走吧,舒姐姐,我們去場子裡吧。”趙家華挽起她的胳膊,不願她再多問。
趙望舒想著兩人之間的情意,還是提醒她道:“說話要算數,以後可不許再去了,不出事到罷,出了事,悔恨已是百年長。”
“知道了知道了。”趙家華敷衍應道。
回到鬥力戲的場內,趙書晴笑問道:“兩位姐姐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關你什麼事。”趙望舒和趙家華異口同聲。
趙書晴咬住了嘴唇,滿臉的難過,她知道她和她們再也回不到從前,可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她們卻斤斤計較。
她所想,趙望舒二人無從得知,也不想知道,沒有理會她,坐下繼續看場上力士角抵。
趙赫已連續押中九場,得意洋洋地說道:“中午我們去金樽樓吃午膳。”
聽這話,趙望舒覺得這人飄了,但願第十場他也能押中,要不然,血本無歸。
或許趙赫真有點賭運在身上,第十場也押中了,贏得了一大筆銀子,他拿著一把銀票,帶著弟弟妹妹們往金樽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