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安排。”姚山梔把事情攬上身。
雖然那婦人口風緊,會編故事,但姚山梔派去的婆子太精明,很快就套出她夫家姓孫。
姚山梔讓人一細查,發現什麼夫家姓孫,她壓根就沒正經嫁人,她是人家的外室,肚子裡的孩子是她第三個孩子。
她之所以外逃,是偷聽到伺候她的下人說,等她生下孩子,孫家就要將她發賣到苦窯去。
“縣主,那位孫老爺和趙姑娘還有點關係。”去查事情的人道。
“什麼關係?”
“孫老爺的嫡妻是皇後娘娘的胞妹。”
姚山梔想了想,“就是吏部尚書的兒子。”
“吏部尚書的兒子怎麼了?”姚賓正好走過聽到了。
“爹爹,您回來了!”姚山梔高興地道。
姚賓笑著摸摸女兒的頭,“能告訴爹爹發生什麼事了嗎?”
“前幾天我和月兒從馬場回來的路上......”姚山梔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姚賓。
“這事交給爹爹處理,你小姑娘家家的,不方便出麵。”姚賓說道。
姚山梔噘嘴,“爹爹瞧不起人,小姑娘家家怎麼了?這事還是我和月兒瞧出不對,讓人查出來的。”
“爹爹沒有瞧不起你,吏部尚書治家不嚴,可上書參他一本,你又不上朝。”姚賓輕捏了下她噘起的嘴。
“好吧。”姚山梔悶悶地道。
“爹爹給你買了蜜三刀,快去吃吧。”姚賓知道如何安慰女兒。
姚山梔高興了,“爹爹最好了,謝謝爹爹。”
正要叫上婢女走,突然想到她和趙望舒交好,要是她爹上書參人,趙老太太遷怒趙望舒,不讓趙望舒和她來往,怎麼辦?
“爹爹,您找個禦史參孫尚書吧,彆親自上本。”
“為何?”姚賓不解。
姚山梔把顧忌一說,姚賓笑,“知道了,不會連累你的小夥伴的。”
姚山梔這才高高興興的,帶著婢女回房吃她的蜜三刀去了。
姚賓安排人到醫館將那婦人接走,另外安置,又找來私下交好的禦史,將這事告知他。
次日早朝,禦史就上書參了孫尚書一本:治家不嚴,縱子置養外室,草菅人命等等。
孫印的那個外室逃走,找了這麼多天,都沒找到,孫尚書就知道這事會被人揭露出來。
禦史的彈劾,孫尚書反而有種塵埃落定之感,也不辯解,直接跪下道:“臣教子無方,致使孽障生事,臣知罪,請陛下責罰。”
“子不教父之過,你既知錯,那就罰俸一年,閉門思過三月,在家中好好教教兒子。”
這個處罰可以說很輕,孫尚書閉門思過三個月,歸來仍是吏部尚書,可見皇上還是看重他的,“謝陛下,臣謹遵聖意。”
“孫印外室一案,就交由徐芸審理。”
徐芸是京兆府尹,聞言出列道:“臣領旨。”
一下朝,徐芸就讓衙役去“請”孫印。
孫印剛進衙門,得到消息的孫趙氏就哭哭滴滴的回娘家搬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