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胤高中解元,趙匡高興之餘,也覺遺憾,這要是他兒子該多好。
他主動跑到小院來,“胤哥兒是解元,這麼大喜的事,必須得擺上幾桌慶賀。”
趙胤不是張揚的人,婉言推辭道:“多謝大伯好意,隻是取得解元之名,尚未入仕,慶賀還為時過早。”
“胤哥兒,你可知今年應試的考生有兩千多,錄取的才一百三十五人,你能高中解元,已然難得。”趙匡竭力勸說,“這是我們趙家的榮耀,必須要好好慶賀一番。”
趙匡堅持要慶賀,趙家父子拒絕不了,趙崔氏笑道:“那就在狀元樓擺上幾桌,慶賀吧。”
聞言,趙匡臉上笑容淡了幾分,他是想讓趙胤在大宅擺酒,以他為主,趙承一家是依附與他的。
在狀元樓擺酒,那就是趙承一家是主,他們隻是客人。
“七嬸,胤哥兒中了解元,是該擺酒慶賀,但在狀元樓擺酒,會不會太大張旗鼓了?”趙匡試圖勸阻趙崔氏。
趙崔氏輕輕一笑,道:“趙家出了個解元,這是趙家的榮耀,在狀元樓擺酒,正好能沾沾福氣,日後胤哥兒能高中狀元,那才是真正的光大門楣啊。”
趙匡聽了趙崔氏的話,雖然心中不快,但也不好再說什麼。
回到大宅,他跟趙老太太說這事,趙老太太冷笑道:“崔瑜君一向精明,你明目張膽的算計,她會聽你的才怪了。”
趙匡沉默片刻,“那母親接趙承的女兒過來教養,她怎麼沒有反對?”
“那是族中的大事,崔瑜君若是反對,趙承一脈還能在族中立足嗎?你為胤哥兒慶賀,那隻你一人之意,她為何要答應呢?”趙老太太問道。
趙匡訕訕道:“母親說的是。”
“崔瑜君不願附庸大宅,我到要看看她的兒孫能走多遠。”趙老太太滿是戾氣地說道。
“母親,明年春闈動動手腳,趙承父子就永遠隻是舉子。”趙匡陰森森地說道。
“你不要命了!”趙老太太重重地一拍炕桌,“趙胤已是解元,朝中肯定有官員已注意到他了,你敢動手腳,那是在找死。”
“難道就這麼任由他們脫離掌控?”趙匡不甘心地問道。
“他們能走到這一步,的確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就算趙承父子入朝為官,也時日太淺,不足為懼,掀不起什麼風浪。”趙老太太冷冷地說道。
“可萬一他們日後得勢,有可能對我們造成威脅的。”趙匡仍然不甘心。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放任他們的,我會讓他們知道,這家族的主導權,還是在我們手中。至於趙承父子,我會派人暗中監視他們,一旦他們有任何不軌的舉動,我會解決他們一家的。記住,不管怎麼樣,現在他們還是我們一族的。”趙老太太冷靜地說道。
“知道了,母親。”趙匡垂首應道。
“好了,你去和你媳婦商量一下,準備一份厚禮吧,我到要看看沒有我們大宅出麵,他們能請到什麼人來赴宴。”趙老太太譏諷地說道。
“是,母親。”趙匡恭敬地行禮,退出房間。
次日,趙匡就收到了趙崔氏命人送來的請來,看到上麵寫著九月初十設宴,他驚住了,“不是說狀元樓的宴席很難定嗎?”
“有錢能使鬼推磨。”趙老太太不覺得意外。
趙匡皺眉,“趙承家這麼有錢?”
“崔瑜君是崔家的嫡女,李筱雅是李家的嫡女,雖都是旁支,但都帶著十裡紅妝嫁進來的。”趙老太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