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五休一,到了休息日,趙望舒早早的就離開了大宅,她沒有急著去福緣茶樓,而是去見沈大夫。
沈大夫考她解表藥對,“桂枝配白芍。”
“桂枝發汗解肌,祛風散寒;白芍酸寒,收斂陰液。二藥合用,則一散一斂,調和營衛,主治風寒表證之發熱......”
“桑葉配菊花.”
“桑葉疏風清熱,偏走肺絡,主治肺熱咳嗽;菊花清熱祛風,偏入肝經,明目解毒,常用治頭暈目赤。合用則可治外感風......”
趙望舒對答如流,沈大夫微笑頷首,“很好,對藥材的領悟有了更深的理解,不錯,不錯。”
“都是師父教得好。”趙望舒甜甜地笑道。
“你以後不會給人看診,把藥膏、藥丸方子記住,下回就教你怎麼製藥。”沈大夫說道。
趙望舒又收到兩本醫書,“師父,今天我還約了人有事要談,我就先走了。”
“約了什麼人?男的女的?”沈大夫警惕地問道,她家小徒弟長得這麼美,可不能被登徒子給拐了走。
“一個朋友,幫了我一個大忙的朋友,女的。”趙望舒隻能撒謊,怕被師父留下來不讓她走。
“去吧去吧。”沈大夫沒有懷疑她說謊。
趙望舒帶著綠枝和白蓉,往福緣茶樓去。
她進到茶樓雅座時,雲灝已經在那兒喝了半盞茶了。
“雲灝,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趙望舒笑道。
雲灝起身道:“你沒來晚,是我早到了。
等趙望舒坐下,雲灝提壺給她倒了杯茶,“這是黃山的雲霧茶,你嘗嘗看。”
趙望舒輕抿了一口,讚道:“好茶,香氣襲人,口感醇厚。”
“你喜歡喝,這一罐茶葉,你拿回去喝。”雲灝把放在手邊的錦盒拿過來,放在趙望舒麵前。
“雲大人真大方,又送禮物給我啊,那我怎麼好意思呢。”趙望舒促狹地笑道。
被她這樣不眨眼的盯著,雲灝的臉肉眼可見的變紅了,“我聽說藺超冒犯你了,你彆害怕。”
“你聽誰說的。”趙望舒單手撐著下巴,雙眸亮晶晶地看著他。
“聽周瑁說的。”雲灝頓了頓,“周瑁,你還記得嗎?”
“誰啊,我有見過他?”趙望舒滿臉疑惑,仿佛真不記得周瑁這個人。
雲灝唇角微揚,“他是的我手下。”
“哦。”趙望舒恍然大悟,“他怎麼跟你說的呀,我沒有害怕,有宜興縣主護著我,我還紮傷了他。”
“藺超不是好人,他是康親王最小的兒子,京中有名的紈絝子弟,不學無術,強取豪奪。他曾將一個違逆他的歌女,大冬天丟進湖裡。”雲灝說著藺超的惡行,眉頭緊鎖,“他的惡行,罄竹難書。”
“風紀軍就不管他嗎?”趙望舒皺眉問道。
“康親王府不缺銀子,而他下手的大多是賤籍女子,他看中良家女子,就會想法設法擄回府裡去,而後再上門提親,以納妾的名義將事情平息,風紀軍也就不好管了。”
趙望舒哂笑,“他還真會鑽律法的空子。”
雲灝看了眼綠枝和白蓉,“望舒,你這兩個婢女手無縛雞之力,萬一藺超,望舒,我給你兩個人保護你,好不好?”
他雖派人去盯著藺超,但仍覺不周全。
“是暗衛嗎?”趙望舒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