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刻鐘,雲灝才來,進門就道:“望舒,抱歉,我來晚了。”
“不晚不晚,雲大人公務繁忙,小女子等一下沒關係的。”趙望舒眨巴眨巴眼睛,壞壞地笑道。
雲灝被她這麼一逗,有些不好意思了,提壺給她倒茶,“喝茶,喝茶。”
趙望舒端杯抿了一口,“聽說,過幾日你生辰,你想要什麼禮物?”
她讓紅嫦問王錚,知道雲灝的生日是十一月十七。
不等他婉拒,趙望舒又道:“送你一個我親手繡的荷包好不好?”
“好。”雲灝聲音有點微顫。
“你不嫌禮物太簡薄了嗎?”趙望舒故意問道。
“不簡薄,你親手繡的荷包,最珍貴。”雲灝端杯喝茶,將那句,“我很喜歡。”掩藏在唇齒之間。
“那你生辰那天,有空嗎?”趙望舒問道。
“有空。”
沒空他也會抽出空來。
趙望舒笑,“金樽樓,我請你。”
“不用去金樽樓,那裡價格太貴。”
“你嫌貴,那為什麼還總請我去那吃飯呢?”
“我有俸祿。”
趙望舒噘嘴,“我沒俸祿,但我有銀子,就去金樽,不許小瞧我。”
“沒小瞧你,聽你的。”雲灝縱容她的小性子。
閒話聊過,說正事,趙望舒請雲灝幫她查倪尾,“他是詹事府左中允的次子,大宅那邊想讓我一個族姐嫁給他,但我族姐不想嫁給她。”
“沒問題,我幫你查。”雲灝毫不遲疑地答應了。
午時,雲灝請她去金樽樓吃飯,在店門口遇到了新興縣主,她身邊的男人是申國公府的曾愷。
“雲灝。”新興縣主衝到了兩人麵前。
“縣主。”雲灝麵無表情地拱手行禮。
“她是誰?”新興縣主瞪著站在雲灝身邊的趙望舒,“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這與縣主無關,縣主未免管得太寬了。”雲灝冷冷地道。
“雲灝,你怎麼能這樣說我?我是關心你啊,我怕你被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迷昏了頭......”
雲灝臉色微沉,“還請縣主口中積德啊,免得死後下拔舌地獄。”
若新興縣主說的是他,雲灝是不會這麼不客氣的,身為男子,他不會對女子口出惡言,但新興縣主說的是趙望舒,他就忍不住毒舌了。
“雲灝,你為了她,你罵我,你怎麼能這樣詛咒我,你......”
“我們進去。”雲灝垂首,柔聲說道。
他理都不理新興縣主,護著趙望舒往店裡去。
新興縣主喊著“雲灝。”,跟著追了上去。
曾愷又喊“縣主”,緊隨其後。
“雲灝,你不能這麼對我。”新興縣主展開雙手,攔在了雲灝的麵前。
雲灝看著她,眼神冷漠,“縣主,請自重。”
“人家哪裡不自重了?人家就是喜歡你,你怎麼能辜負我的情意?”新興縣主眼眶紅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縣主,那曾公子算什麼呢?”趙望舒拉著雲灝從她身邊繞了過去。
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未免太貪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