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哥,這荷包是我特意做給你的。”
“李姑娘,謝謝你的抬愛,但我們僅一麵之交,我不能收你的荷包。”趙胤堅持不收荷包。
李玲璫隻好收回荷包,淚眼汪汪的回去了,但她不是輕易放棄的人。
自從這天起,李玲璫就常打著找趙望舒玩的幌子,來見趙胤。可惜趙胤要攻讀詩書,她大多見不著他,隻能和趙望舒聊天。
這天,趙望舒約徐丹漾出門,把她介紹給姚山梔認識,就聽旁邊桌的人說:“他渾身上下,被割了三十六刀,舌頭被割下來了,下麵的二兩肉也不見了,成了太監。”
“快彆說了,這話要傳到康王耳朵裡,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們閉口不講了,姚山梔冷哼一聲,“這是他的報應。”
“誰啊?”趙望舒不解地問道。
“藺超。”
“不知道是哪位義士為民除害。”趙望舒笑道。
就在這天晚上,傷勢過重的藺超死了。
群芳齋的一個小院裡,一個美貌女子躲在被子裡,無聲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就出來了,“這個畜生總算不能再禍害人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雲灝,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死了就好。”
對這事,趙望舒是當八卦聽的,絲毫不知道她差一點就被藺超派來的人擄走。
然而,藺超的死,讓康王憤怒,他求皇上徹查此事,一時間,京城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緩解這種緊張氣氛的是邊關的大勝和春闈開始。
二月初八,京城出了大太陽,不少參加會試的人都說:“這是個好兆頭。”
貢院外人山人海,據說今科參試舉子有近五千人,可依本朝慣例,春闈取士,僅三百多人。
看著這麼多舉子,趙承感覺這一科他懸,拍拍趙胤的肩膀,“兒子,靠你了。”
與兒子同科,他這個當爹的已經夠羞愧了,要是還比兒子晚一科才中,他著實沒麵子。
這次春闈,是他第一回參試,也是他最後一回。
“你彆給我乖孫壓力。”趙崔氏把趙承推開,對趙胤道:“胤哥兒,彆緊張,儘力就好。”
“阿奶,我明白。”趙胤笑道。
會試的入場時的搜檢,比鄉試更嚴苛。
看著父子倆進了貢院,趙崔氏帶著兒媳、孫女,準備回去,擠出人群,就遇到了李玲璫和她母親李崔氏。
“小月兒。”李玲璫喚道。
“玲璫。”趙望舒比李玲璫大半歲,但李玲璫一直不肯叫她姐姐。
趙望舒知道李玲璫的意思,她想嫁給她大哥,做她嫂嫂,當然不能叫她姐姐。
李玲璫是個熱情開朗的女孩,她愛的直白,愛的大膽,趙望舒還挺喜歡她的。
大人先行回去了,趙望舒帶著李玲璫去逛街,兩人在熱鬨的街市上閒逛著,看看這個,玩玩那個。
趙望舒被一家賣首飾的小攤吸引住了,她拉著李玲璫的手走了過去。從攤子上拿起一根響鈴發簪,輕輕地插在李玲璫的黑發中。
“好看嗎?”李玲璫笑問道。
“美極了。”趙望舒讚道。
李玲璫搖了搖腦袋,響鈴發出清脆的響聲,見她歡喜的樣子,趙望舒買下發簪送給她。
“送給我?”李玲璫抱著趙望舒,“小月兒,你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