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月兒從馬上摔了下來。”趙胤聲音哽咽地道。
趙崔氏臉色一白,險些暈倒,“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快去請大夫!”趙承吼道。
“我已經讓人去請太醫了。”姚山梔在回城的路上,就已安排人去請太醫了。
“多謝。”趙家人含著淚道。
綠枝倒來了熱水,趙崔氏拿帕子,輕柔地給趙望舒擦拭著臉,“月兒,是不是吐了很多血?”
趙望舒衣襟處,已被血染紅了。
“要是我不提議去騎馬,舒妹妹就不會出事,我該死。”徐丹漾痛苦地縮在地上。
趙崔氏歎了口氣,這事的確怪不了徐丹漾,可孫女還在昏迷中,她是真沒心力氣說什麼。
好在太醫很快趕到,給趙望舒診了脈後,神情凝重。
趙家人的心沉入了穀底,“太醫,我孫女不會有事吧?”
“病人的情況不太好,她身體受到了重創,需要靜養,每日服藥,老夫且開一劑藥方,每日為她煎服。”太醫說道。
太醫說著,便提筆寫下方子。
趙承接過藥方,讓趙胤出去抓藥,他送太醫離開。
雖然趙望舒處於昏迷狀態,但她還會吞咽,灌了一碗藥後,她臉色有所好轉,但人還是沒醒來。
“縣主,丹漾,你們都回去吧,不用守在這裡,等月兒醒了,我會讓人去告訴你們的。”趙胤將人都送走了。
雲灝聞訊趕來了,看到躺在床上的趙望舒,眼中滿是心疼,“怎麼會突然驚馬?”
趙胤回想了一下,“事情發生的太快,我沒注意到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馬場的馬,都是溫馴的馬,基本不可能受驚狂奔。”雲灝坐在床邊,握住趙望舒的手。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謀害月兒?”趙胤顫聲問道。
“我會查的,不管是誰,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雲灝滿臉戾氣地說道。
而此時,五皇子藺適找到阿娜雅公主,“我看到了。”
阿娜雅公主一臉迷糊,“你說什麼?”
“我看到你用針,紮了趙望舒騎的馬。”
阿娜雅公主目光閃爍,“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我很好奇,你第一次見她,她似乎也沒有得罪你,為什麼要害她?”藺適問道。
“你也說我第一次見她,她也沒得罪過我,我有什麼理由要害她?”
“公主,雁過留痕,風過留聲。馬屁股上的針眼還在,你否認不了的。”藺適勝券在握的道。
阿娜雅公主沉默了片刻,“你想怎麼樣?”
“我要你手上的人。”藺適說道。
阿娜雅公主臉色微變,“你、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很多事。”藺適得意地笑。
“人,我不可能交到你手上,我可以跟你合作。”阿娜雅公主說道。
藺適掏出一張紙,遞給她,“簽了。”
阿娜雅公主看著上麵效忠書三個字,把紙丟回桌上,“我不會簽的,就算那事是我做的,又能如何,大良皇帝還能責罰我這個和親公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