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換了好衣裳返回宴客廳時,在花園裡遇到了一男子,“公子,怎麼會到後院來?”
“不好意思,郝姑娘,我去淨手,出來不見領路的下人,無意間走到這裡來了。”男子彬彬有禮地道。
“小佳,你送這位公子出去。”徐丹漾吩咐婢女道。
“多謝郝姑娘。”男子拱手道。
“我不姓郝,這裡是我舅父家,我姓徐。”徐丹漾說道。
男子微微一愣,隨即道:“原來是徐姑娘,在下藺運。”
徐丹漾一驚,忙行禮道:“小女失禮,小女見過王爺。”
“徐姑娘不必多禮。”藺運虛扶道。
“王爺,您該回席上了。”徐丹漾硬著頭皮道。
“徐姑娘,你不覺得這裡的花開得很好看嗎?”藺運就跟沒聽到徐丹漾的話似的。
“王爺過譽了,這些隻是尋常的花卉。”徐丹漾淡淡地道。
“尋常的花卉也有著不一樣的美。”藺運微微側過頭,看著徐丹漾說道。
這話似有他意,徐丹漾抬頭看向藺運,卻與他深邃的雙眼對上了,心頭一跳,趕忙低下頭,輕聲道:“王爺說得是。”
藺運嘴角微翹,似是自言自語地道:“花兒嬌嫩,需要用心的灌溉才能茁壯成長,而人亦是如此。”
徐丹漾聽得出他話裡的意味深長,心中不禁有些慌亂,忙找了個借口離開:“王爺,小女還要待客,先行一步,小佳,你送王爺去垂花門。”
說完,她也不管藺運是否答應,就匆忙離開。
藺運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精光,郝時手中的兵權,他要定了。
這一切,沒去赴宴的趙望舒無從知曉,她正吵著要去曬太陽,讓雲灝哭笑不得,“望舒,六月正午的陽光很曬,你就不怕被曬黑。”
“我曬不黑,我天生麗質。”趙望舒傲嬌地道。
雲灝忍不住輕笑出聲,寵溺的揉了揉趙望舒的頭發,“你啊,真是拿你沒辦法。”
“哼,你敢嫌棄我。”趙望舒不滿的嘟起嘴,佯裝生氣。
雲灝看著她可愛的模樣,在她鼻子上輕輕刮了一下,“我怎麼會嫌棄你呢,我的小望舒。隻是六月陽光太烈,怕你曬傷。”
“我就是想出去透透氣,坐一小會就進來,好不好嘛?”趙望舒拉著雲灝的手,嬌聲道。
雲灝抵擋不住她的央求,“好好好,陪你出去。”
他讓婢女把躺椅放在青藤架下,擺好小茶幾,這才把趙望舒抱出去。
陽光透過枝葉照映在兩人的身上,趙望舒躺在椅子,雲灝坐在她身旁,手握一把扇,輕輕地為她扇著風。
“雲灝,你看那朵雲像不像兔子?”趙望舒指著天空上的一朵雲問道。
“是挺像的。”雲灝笑道。
“還有那朵,像不像一隻飛翔的小鳥?”
“嗯,很像。”雲灝微笑著點頭,他的目光溫柔地看著她。
“雲灝,你說,如果我能飛上天,去摘那朵像兔子的雲,會怎麼樣呢?”趙望舒眼神中滿是憧憬。
雲灝輕輕地笑出聲,“那樣的話,兔子可能會跑掉。”
趙望舒聽後咯咯笑了起來,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充滿了少女的靈動和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