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文錢。”小販回答道。
趙望舒買了七八個,做主子的得一碗水端平,“拿回去跟藍芬她們一起分。”
“謝謝姑娘。”綠枝高興地道。
三人逛著逛著,逛累了,就進了路邊一個茶樓歇息。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趙望舒吩咐夥計道:“來一壺碧螺春,一碟紅棗糕、一碟桂花酥、一碟香酥奶磚。”
“哎,好嘞,姑娘稍等。”夥計應了一聲,退下了。
過了會,茶水和點心送了上來,綠枝倒了一杯,奉給趙望舒,“姑娘請喝茶。”
趙望舒細細地品了一口,隻覺得滿口清香,回味無窮。
突然外麵有人喊道:“有人跳河了!”
這大冷的冬天,跳到河裡去,也不怕凍死。
茶樓很多人結了賬去看熱鬨,趙望舒主仆三人也不例外。
跟著人流到了河邊,看到被撈上的人,趙望舒都驚呆了,“書清。”
劉書清躺在地上,全身濕漉漉的,臉色蒼白,雙唇發紫。
“紅嫦、綠枝,抬她去醫館。”趙望舒急切地吩咐道。
紅嫦和綠枝沒有絲毫猶豫,立刻跑到劉書清身邊,將她輕輕抬起,往醫館方向走去。
到了醫館,坐堂大夫吩咐夥計把炭盆燒旺,找來乾衣裳,讓紅嫦幫著換好,這才來給劉書清把脈。
“你們也太不注意了,這位太太懷孕快兩個月了,怎麼還讓她沾冷水,受這麼重的寒氣。”大夫責備道。
趙望舒愣住了,劉書清懷孕了?可她還沒成親啊!
“大夫,她怎麼樣?”趙望舒蹙眉問道。
“幸虧你們送來得早,再晚一些,胎兒就保不住了。我現在給她開幾副藥,先讓她退燒。你們好生照顧她,不能再讓她受半點風寒。”大夫囑咐道。
“好,知道了。”趙望舒給了診金和藥錢,麻煩醫館的夥計熬藥,主仆三人守著劉書清。
劉書清很快就蘇醒了過來,虛弱的問道:“舒妹妹,你怎麼在這?”
“你為什麼要跳河?”趙望舒問道。
劉書清輕咬了下唇角,“我沒有跳河,我是失足掉下去的。”
“這裡是醫館,你身體情況,大夫一診脈就知道了。”趙望舒淡然道。
劉書清的臉更白了,“舒妹妹,我活不下去了。”
趙望舒眸色微沉,“孩子是孫立的嗎?”
劉書清點點頭,趙望舒接著問道:“他知道嗎?”
劉書清搖頭,趙望舒皺眉,“你應該告訴他,這是他的孩子,讓他負責,讓他娶你。”
讓劉書清打胎,她未必願意;讓她另嫁他人,也不太可能。
“他不會娶我的,他喜歡的是家華妹妹。”劉書清嗚嗚的哭了起來。
“家華的情郞不是孫立。”
“我聽到孫立喊華兒。”
“京裡這麼多姑娘,不是家華的名字裡麵有一個華字。”趙望舒雖不記得一年多前,在觀荷節上和孫立詩的姑娘,但華字寓意這麼好,用它取名的人肯定多。
劉書清沉吟不語,趙望舒也沒再多言。